北陆的「信仰扫描仪」扫过雪狼营地时，镜头里的画面把中枢电脑都整死机了——不是黑压压的武器阵列，是士兵们围着播种机教平民装瞄准镜，大婶们蹲在战壕里给枪管织毛线套，虎娃的机械熊在中间跑来跑去，熊肚子掉出的糖纸跟雪粒子一块儿飘。最绝的是老炮的意识体，投影里居然戴着虎娃给编的草帽子，跟平民唠嗑时把「战斗术语」全改成了「种地行话」。
「报告！发现异常光谱！」北陆技术兵盯着屏幕直揉眼。只见热成像里，士兵的机械波跟平民的生活灵能绞成了麻花——某下士给张婶递扳手时，他袖口的兵民臂章亮了下，灵能扫描显示「齿轮与稻穗」的共生纹路；王大爷往士兵水壶里灌蚀冰藻茶时，壶嘴冒的热气都带着「农机共振频率」。更邪乎的是老炮的投影，跟虎娃学折糖纸千纸鹤时，机械眼的战斗光谱愣是褪成了「糖纸暖黄」。
虎娃抱着机械熊蹲在灵能共振仪旁边，熊眼正对着光谱图瞎晃。「你们看！」他指着屏幕，「老炮爷爷的数据波里有糖纸声！」只见老炮的意识体光谱边缘，真飘着一圈「沙沙」响的糖纸波纹，混着他偷偷收录的《铁犁战歌》口琴版。苏皖的硅基触须在仪器上扫来扫去：「士兵和平民的灵能开始共享记忆了——某士兵的『枪械拆解经验』正传输给平民的『农机维修模块』。」
突然警报响了，北陆的碎星无人机来了。可咱这儿的士兵和平民跟提前合计好似的，平民抄起扳手就往播种机上爬，士兵扛起枪就往掩体跑，愣是把「战斗准备」搞成了「农机大合奏」。虎娃把机械熊塞进播种机的种子舱，熊眼的光映着种子哗啦啦往下掉，跟子弹上膛一个节奏。老炮的投影在数据空间里「焊」防御网，网眼全是「糖纸千纸鹤」的形状。
北陆无人机的「信仰分析系统」彻底崩了——它捕捉到的不是「单一战斗光谱」，是士兵帮平民挡雪时的「体温骤升」、平民给士兵包扎时的「灵能波动」，甚至老炮喊「他婶的卧倒」时，那声吼里带着的「怕吓着娃」的温柔杂波。某北陆士兵看着扫描结果，突然想起小时候娘给他补衣服时，针脚穿过布料的「沙沙」声，跟这儿的糖纸声一个调调。
战斗没打起来，无人机掉头跑了。虎娃却发现铁犁徽章们在共振——每枚徽章的齿轮纹路里，都刻着「士兵教平民打枪时的呼吸」「平民帮士兵缝补时的针脚」。当大伙儿列队收操，上千枚徽章在雪地里亮成一片，九阙顶方向映出个巨大的「军民并肩」光图腾，比北陆的「恐惧代码」亮堂多了。
林野摸着胸口的铁犁徽章，发现徽章跟他机械臂里的灵能核心共振了。老炮的投影飘过来，机械眼映着满场的光：「张老鬼你看，咱这军民谱子，比你那破播种机奏得还响！」虎娃把机械熊举过头顶，熊眼的光跟徽章们连成一片，雪粒子落在光网上，像撒了把会发光的糖。北陆中枢最后传来句乱码：「他们的光谱......咋跟糖炒栗子似的，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