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儿等人凭借女眷身份只需佯装不好意思。她们的身份虽假,可胡庆、胡喜却是实实在在的。陈虎弄来这身份时讲过胡家情况,不过是找个落脚处罢了。此刻,陈虎和胡庆声泪俱下地抱头痛哭,柳杏儿不禁暗赞男人陈虎的演戏天赋。另一边,村长心情复杂,胡成手续完备,的确像是胡庆之子。但涉及房产田产,村长却有自己的打算。就在这时,村长发话让胡喜带陈虎回家安顿,胡喜热情地拉着陈虎,村民们见状也心生疑惑……
陈虎远走二十几年后归来,大伯胡喜满脸笑意地迎上。一见面,胡喜便迫不及待告知陈虎,他的两个堂妹都觅得好归宿,一个嫁入村长家,一个嫁给镇捕头,咱家在村里也算有了靠山。还说已派人去喊在镇上当捕快的二哥回来,让兄弟俩以后相互扶持。谈及陈虎的牛,才知他一路艰辛,把朋友凑钱买的马车卖了换成牛车。胡喜心疼不已,忙安慰他。陈虎则谦逊表示往后仰仗大伯,胡喜也承诺不会亏待他。
陈虎跟随大伯胡喜踏上归乡之路,一路上满心期待着即将见到的家。到了胡家,望着宽敞大院,陈虎提及自家房子,不知是否破败。胡喜眼神闪烁,心中打着小算盘。原来,这些年房子早已荒废,家具损坏,还遭贼光顾。胡喜小心翼翼观察陈虎反应,好在陈虎表示理解,他这才松了口气。进院后,认亲寒暄热闹非凡。可晌午,明氏灰头土脸归来,而穿着捕快制服的胡昌一出现,众人吓得哆嗦。胡昌满意之余,看向陈虎,只见他空有架子,面对自己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不禁心中冷笑。
“就这?也值当爹让人把他喊回来镇场子?”几个兄弟姐妹围坐在一起,满脸不屑。房子和地的分配问题,一直是家里的矛盾焦点。有人觉得,就算他回来闹,又能怎样?难道还真能翻了天不成?在他们看来,即便他吵闹不休,也不会有人搭理他。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被他们轻视的人,此番归来,究竟会在这看似平静的家庭纷争中,掀起怎样意想不到的波澜呢?
饭桌上,捕快胡昌大谈他们对付百姓的手段,一家人听得胆战心惊,饭菜都没了滋味,他却很满意。饭后,明氏要带众人去老房子安顿,胡喜却坚持让大家住家里。胡喜甚至打算挤一挤,安排住宿,陈虎却婉拒,坚持要去老房子。明氏无奈带他们前往,胡喜在后面追着挽留。到了地方,众人看到的是院墙倒塌、房顶塌陷的茅草房小院,所谓的收拾不过是把杂物堆到了院外。胡喜追上来后尴尬不已,当着围过来的邻里,骂得更凶。
陈虎带着小媳妇柳杏儿来到一处破旧屋子,这屋子破败不堪,屋顶塌陷,连床都没有。面对前来关心的大伯胡喜,陈虎提出要两捆粗竹竿、几捆稻草,还需四条长凳和两扇门板。不等胡喜回应,大伯娘明氏就爽快应下。胡喜想让陈虎住到他家,却被果断拒绝。陈虎带着柳杏儿赶牛车去镇上采买,留下金玉和黄婆子。这边,胡喜两口子看似热心帮忙,找人修缮屋顶、打扫屋子。金玉又提出抹墙,这虽要花些钱,可一心想保住名声又不愿吐出既得利益的明氏,最终还是无奈掏了钱。
村落里,胡喜逢人便笑着宣称对亲侄儿关怀备至,众人表面纷纷夸赞他仁义,可私下里却各有看法,毕竟人家儿子是捕快,女婿是捕头,还是村长亲家,谁也不敢多言。另一边,陈虎和柳杏儿来到正镇,一头扎进当铺购置旧家具。陈虎满心愧疚觉得委屈了柳杏儿,柳杏儿却毫不在意,直言两口子要能同甘共苦。随后二人又采购了锅碗瓢盆、大浴桶、席子被褥,还去粮油店备齐了米面调料。满满当当置办了一牛车,当铺帮忙送来了家具,等他们回村时,一切都已妥当。
在那略显陈旧的宅院里,金玉与黄婆子忙碌许久,终于将家具归置妥当。柳杏儿缓缓迈进屋子,每一步都带着期待。跟在她身后的金玉赶忙说道:“你看,每间屋子都重新抹了泥,虽说现在还有些湿润,不过也只能将就着先住下啦。”
每间屋子已用艾草熏过,竹篾墙也已预定,院墙缺口用竹竿篱笆堵上,水缸洗净装满水,萝卜白菜是邻里送来的……这一桩桩看似琐碎却又井井有条的事务,背后是一群人的努力。柳杏儿不禁对得力下人金玉竖起大拇指,众人围绕着生活琐事各抒己见。黄婆子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积极承担起当家的责任,没有门就用包袱皮做成门帘。
初入新院,柳杏儿就忙开了。她吩咐金玉,被褥先别急着铺,床草得用药水泡了晒干再用。金玉应下,去整理她和黄婆子屋子的床铺,那床不过是门板加凳子拼凑的,睡两人着实窄。好在金玉已找了木匠,打算做张大床板给主子,自己和黄婆子另铺小床,还特意叮嘱做个结实的床架子。晚上,柳杏儿买了包子当饭,一半留作次日早饭。虽院子小,屋子倒有五间,一间杂物间,一间洗澡间。夜里,躺在窄床上的柳杏儿不敢乱动,陈虎上床时床还在下沉,他见状忍不住笑……
陈虎即将去修码头,得和民夫睡大通铺,可在他心里,一张结实的床成了头等大事,毕竟这关乎他能否吃饱去干活。柳杏儿窝在他怀里,担忧着胡家可能的算计,也操心着修码头的安危。而另一边,胡家饭桌上,胡昌竟谋划着借朝廷征劳役修码头的机会,让胡成有去无回,妄图消除潜在威胁。
有人忧心忡忡地说着:“等时间一长地皮子踩热了,能不跟咱们要房子田产?”这话如阴霾般笼罩在众人心头。另一边,又有人提及:“爹你不是没在二叔家找到地契么?胡成手里有地契,他早晚会找上门来要地。”这地契仿佛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家族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