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在经脉中奔腾如江河,每一次流转都带着撕裂虚空的锐势。洛尘静静盘膝而坐,感受着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 —— 突破分神期的刹那,寿元计数器在识海中定格为 “三万六千年”,澎湃的真元几乎要撑爆丹田,却在元神凝成的瞬间被温柔抚平。他试着握拳,指尖萦绕的金色雷光 “噼啪” 作响,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自信:此刻的自己,便是对上十个出窍期巅峰的 “过去式”,也能轻易碾压。
分神期的玄妙远超想象。元婴自丹田缓缓升起,在识海中化作与他一模一样的元神,眉眼间流淌着淡淡的金光,周身环绕着七十二道玄奥符文。修真界那句 “元神不灭,可重生于天地” 的箴言,此刻化作真切的感知 —— 只要元神不散,哪怕肉身被毁,他也能夺舍重生。
不知过了多久,洛尘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金光乍现,雷霆在瞳孔深处一闪而逝,原本暴涨到难以控制的力量,此刻已如臂使指。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趟昆仑之行虽险,却换来了脱胎换骨的蜕变。
意念微动,身形已化作一道淡金色流光,下一秒便出现在数百里外的雪峰之巅。再眨眼时,脚下已是百里外的冰川河谷,几次闪烁间,他已站在昆仑山最深处的云雾之中。神识如蛛网般铺开,遥遥锁定之前那座溶洞的方向 —— 那里盘踞的邪念比离去时更浓郁,像一团化不开的墨,隐隐透着渡劫境特有的威压。
“渡劫境么……” 洛尘指尖摩挲着桃木剑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上次若非传送及时,恐怕已栽在那神秘存在手中。他望着云雾翻腾的山谷,唇角勾起一抹桀骜的弧度,“暂且让你多喘口气,待我稳固境界,定要将你这藏污纳垢的东西连根拔起。”
左手轻挥,淡蓝色的传送通道在身前缓缓展开,氤氲的光芒映亮他坚毅的面庞。一步踏入,空间扭曲间,他已从昆仑的冰天雪地,回到了京城九十九号院的暖意之中。
推开院门,熟悉的槐花香扑面而来。洛尘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 “噼啪” 的轻响,胸中郁结的寒气被京城的烟火气驱散,浑身说不出的舒坦。茶室的竹帘在风中轻摇,他取来一锡罐 “大红袍”,紫砂茶壶在石桌上腾起袅袅白雾,碧色茶汤注入白瓷杯,茶香瞬间漫了满院。
坐在凉亭的竹椅上,洛尘浅啜清茶,神识如潮水般漫过京城四九城。与生物雷达交织的瞬间,无数光点在识海中亮起 —— 大多是寻常百姓的生机,却有数十个暗红色光点格外扎眼,像藏在暗处的毒蛇。他指尖在茶杯沿轻轻敲击,眸光渐冷:这些光点的位置散落各处,其中不少带着岛国特有的忍者气息。
“还真是阴魂不散。” 洛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凝起一缕微不可查的真元。这些潜伏的间谍,就像下水道里的臭老鼠,总在暗处觊觎,明日定要让他们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夕阳将院墙染成暖金色时,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洛尘放下茶杯,刚要起身迎接,却见于曼丽身后跟着个瘦小的身影 —— 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正是隔壁院的何雨水。
他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何雨水怎么会和曼丽在一起?于曼丽已笑着跑过来,亲昵地拉住他的手臂,鼻尖蹭过他的衣袖:“尘哥,你啥时候回来的?昆仑的事办妥了?”
“嗯,都处理好了。” 洛尘反手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何雨水身上,“你们这是……”
于曼丽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语气带着愤愤不平:“还不是何大清那不靠谱的!丢下雨水这么小的姑娘给她哥,自己跟着个寡妇跑了!你说这叫什么事,雨水在院里都快被人戳脊梁骨了。”
洛尘眉头微蹙。他虽没细看《情满四合院》的剧情,却也记得那院里的腌臜事。何雨水一个小姑娘,跟着不靠谱的哥哥何雨柱在大杂院讨生活,能平安长大已是不易。正思忖间,一股莫名的血脉牵引突然涌上心头,像无形的丝线将他与何雨水连在一起。
他心中一动,指尖掐诀,紫微斗数在识海中飞速运转。当卦象定格的刹那,洛尘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 卦象清晰显示,眼前这小姑娘,竟与他有着至亲的血缘!
何雨水被他看得有些拘谨,却没躲闪。这叔叔身上有种让她莫名亲近的气息,像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她连日来的惶恐。
洛尘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与她平视。小姑娘瘦瘦高高的,眉眼间竟有几分熟悉的轮廓,像极了记忆深处的某个人。他尽量让声音温和:“雨水,叔叔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告诉叔叔,好吗?”
何雨水用力点头,小辫子在肩头轻轻晃动:“叔叔你问吧。”
“你妈妈…… 叫什么名字?” 洛尘的指尖微微颤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既期待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何雨水皱起小眉头,努力回忆着:“爸爸和哥哥说过,妈妈叫洛静兮。他们说妈妈很漂亮,很温柔,可是…… 可是妈妈在我一岁的时候就走了,说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洛静兮……”
这三个字像惊雷在洛尘脑海中炸响,他猛地屏住呼吸,眼眶瞬间红了。三姐!他找了这么多年的三姐洛静兮!记忆中那个总把糖葫芦塞给他、替他挡住大哥,大姐责罚的身影,与眼前瘦小的何雨水重叠在一起 —— 难怪这孩子眉眼熟悉,她分明继承了三姐那双清澈的杏眼!
巨大的悲喜冲击着他的心神,洛尘几乎要控制不住翻涌的灵力。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何雨水枯黄的发梢,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雨水,不怕,以后舅舅照顾你。我是你妈妈的亲弟弟,是你的亲舅舅。”
“舅舅?” 何雨水愣住了,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这些天在大院里,她听够了 “拖油瓶”“克死妈妈” 的闲言碎语,哥哥何雨柱整天上班,根本顾不上她,爸爸更是丢下她跑了。此刻突然出现一个自称舅舅的人,说要照顾她,积压已久的委屈瞬间决堤。
“哇 ——” 何雨水扑进洛尘怀里,放声大哭,“舅舅!他们都欺负我!爸爸不要我了!哥哥不管我!他们说我是扫把星……”
温热的泪水打湿了洛尘的衣襟,也揪紧了他的心。他紧紧抱着怀里瘦弱的小身子,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 何大清这个混账!竟然敢这么对三姐的孩子!还有院里那些搬弄是非的长舌妇,竟敢如此诋毁一个孩子!
“不哭了,雨水不哭了。” 洛尘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坚定如铁,“有舅舅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舅舅带你回家,给你做好吃的,教你读书写字,好不好?”
于曼丽站在一旁,早已红了眼眶。她知道洛尘这些年一直在找失散的亲人,尤其是对那位三姐念念不忘。此刻看着这叔侄相认的场景,她悄悄抹了抹眼泪,走上前轻轻握住洛尘的手臂,用眼神告诉他:我在呢。
夕阳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金光,将相拥的三人笼罩其中。凉亭里的清茶还在冒着热气,院墙外的蝉鸣渐渐歇了,只有何雨水压抑的啜泣声和洛尘温柔的安抚声,在这方小院里静静流淌。洛尘望着怀中渐渐止住哭声的外甥女,心中暗誓:三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雨水平安喜乐地长大,谁也不能再伤害她分毫。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边即将沉落的夕阳,余晖将云层染成血色,恰似他此刻翻涌的心绪。抬手为怀中的何雨水擦去泪痕,指尖残留的温热让他恍然惊觉,这失而复得的亲情竟如此真实可触。转身看向于曼丽,眸中盛满感激:“曼丽,麻烦你收拾间屋子,从今天起,雨水就在九十九号院和我们一起住了。“
于曼丽重重点头,眼神中满是欣喜:“得嘞,我这就去把东厢房收拾得妥妥当当,再给雨水置办些新衣裳。你不在我一个人也无聊,现在小雨水住进来我也有伴了,”
她俯身捏了捏何雨水泛红的小脸,“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小雨水,我是你的舅妈,”
何雨水破涕为笑甜甜的喊到:”舅妈好,“小手紧紧攥着洛尘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此生最坚实的依靠。
于曼丽开心的笑了说到:”我先去做饭,等会我给你收拾房间,以后就和舅妈生活,你放心舅舅和舅妈还是有钱的,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何雨水乖巧地点头,小手轻轻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花,仰头看向洛尘,眼中满是依赖与信任。洛尘看着怀中的孩子,心中满是柔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与于曼丽对视一眼后,便抱着何雨水往屋内走去。
暮色渐浓,洛尘抱着外甥女走进屋内,廊下的灯笼次第亮起,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青砖地上勾勒出一幅崭新的团圆图景。
夜幕降临,洛尘,于曼丽,何雨水三人吃过晚饭,在院子里面休息,洛尘拿出不少水果给小雨水吃,对于投喂小孩子洛尘还是第一次,
就在这个时候,洛尘家大门被敲响,洛尘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是何雨柱,不远处站着易中海,洛尘看着何雨柱,仔细看着这个被自己揍了好几次的大小伙,眉宇间真的有自己三姐的影子,
沉思良久,洛尘问到:”你来接妹妹的,“
何雨柱点点头:”是的,洛大哥,听院里街坊说雨水在您这儿,我想着她年纪小,一个人在外头我实在放心不下。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洛大哥别往心里去。”说着,何雨柱抬手挠了挠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局促。
易中海也走上前,笑呵呵地打圆场:“柱子这孩子每天上班都很晚,今天没留神雨水这孩子就跑出去了,我和老伴着急了半天,听说跟着你家媳妇回来了,我们才放心,这不柱子里头总惦记着妹妹。才下班就过来了,今天叨扰洛所长了,大家都是街坊,有什么事您尽管言语。”
洛尘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又看向何雨柱身后影影绰绰的胡同,语气不咸不淡:“既然这么上心,平日里怎么没见把孩子照顾好?何大清抛妻弃女,院里那些风言风语,你们这些当长辈的,也没见出面管过?”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何雨柱涨红了脸,易中海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洛尘不管易中海怎么想对着何雨柱说到:“你跟我进来,我有些事情问你,易师傅,我有些私事找何雨柱,我就不叫你进去喝水了,改日请你吃饭,”
易中海知道这是有事情也不好掺和,便笑着摆摆手:“成,洛所长客气了,你们聊,我在胡同口等柱子他们。”说罢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洛尘领着何雨柱进了堂屋,示意他在八仙桌边坐下。屋内暖黄的灯光映在两人脸上,洛尘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你母亲洛静兮,生前可有提起过我?”话音刚落,何雨柱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讶,喉结动了动,似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在屋内蔓延,何雨柱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纹路,半晌才艰涩开口:“母亲临终前...总对着一张泛黄的小像发呆,说那是她最疼爱的弟弟,可惜...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淹没在油灯爆起的噼啪声里,“只是父亲不许我们提,说母亲是痨病死的,提这些只会触霉头。”
洛尘听到何雨柱的话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外面的何雨水和于曼丽都听到了,何雨柱也被突然生气的洛尘吓到了,
洛尘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滔天怒意:“痨病?胡说八道!我三姐身子骨硬朗得很!”他猛地站起身,八仙桌被带得一阵晃动,茶盏里的残茶泼洒出来,在桌面上蜿蜒成暗红的痕迹,
洛尘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缓缓坐下:“你母亲当年进京采买就没有在回去,这些年,我寻遍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没想到三姐的孩子竟在这四合院里受苦。”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的玉佩,正是当年三姐在他离家去龙虎山学艺的时候,塞给他的信物,家中包括他七个兄弟姐妹都有这样的玉佩,是当年老父亲留下的,说是兵慌马乱留下玉佩万一以后找不到可以靠着玉佩找寻家人,洛尘问到“这玉佩,你母亲可曾提起过?你可见过,”
何雨柱盯着那块玉佩,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我见过!”他声音发颤,伸手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一块同样质地的玉佩,边缘处还刻着细小的“静”字,“母亲临终前将这个交给我,说见到刻着‘尘’字的玉佩,就能找到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