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徽和霍去病回到刘彻那儿,有刘徽让人搬来的一箱一箱的东西,很好的解释了他们两人为何一去一个多时辰。
“去鸣堂了?”刘彻且问。
“没去,韩夫人有事寻我和表哥说话。”刘徽解释一番,刘彻没有细问。
刘徽笑盈盈的冲刘彻道:“旁的礼物父皇可以慢慢看,有一份比较特别。”
果然,送礼也一向挑时机的刘徽,她想展示出来的礼物,定有她非展示不可的理由。
“那就拿出来吧。”刘彻对刘徽送的礼一向充满期待。谁让她送的礼从不重样。
刘徽拍掌,当下有五六个人抬着一块屏风上来,本来没当一回事人们,突然仔细一看屏风,“咦,上面是有画吗?”
画?屏风上面画画?
刘彻也好奇的望向刘徽,等着刘徽揭露答案,刘徽且道:“画是没有,却是刺绣,双面刺绣。一面是大汉的舆图,一面是河西连西域各国的图。”
大汉的舆图对众人而言不稀奇,河西连西域的图,刘彻第一时间走过来仔细端详,西域各国的名字,上面全都绣得清晰明了。河西各地,还绣出地形,山水,盐海,连何处适合耕种放牧,都绣在图上了。
“怎么好像会发光?”平阳长公主敏锐的问。
刘徽道:“姑姑没有看错,绣图会发光。到了夜里能够看得分明。”
“何需等到夜里,让人拿黑布一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平阳长公主出主意。
刘彻深以为然,让人拿黑布围四周去。
很快随着黑布围起,本来就绣得栩栩如生的屏风,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山水纹理呼之欲出,漂亮极了。
“怎么会发光?”瞧着发光的屏风,如何不让人震惊,好奇询问刘徽,刘徽偏头道:“秘密。”
她一个靠科技发家致富的人,能把老底全揭出来吗?想都知道不可能。
刘徽指着河西的位置道:“父皇,这就是盐的位置。匈奴占着河西宝地却不会用,只用来牧马放羊,暴殄天物。”
刘彻开怀大笑,“既然他们不会用,你便用到极致。西域各地,你既有计划便一一推行。”
“诺。”刘徽的计划早跟刘彻说过了,她方才跟人说的那些话,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能够开疆辟土,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也要速战速决。
“陛下,国事晚些再谈。这样的屏风谁做的?”平阳长公主瞧屏风稀罕着,且问刘徽。
“姑姑喜欢我让人明日来上林苑找姑姑。”刘徽多聪明的人,平阳长公主一开口,马上准备安排上。
“你母亲那儿?”平阳长公主顺势一问。
刘徽眨眨眼睛,目光落在一旁的卫子夫身上道:“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她给刘彻备了一份,卫子夫那儿肯定是有的。
卫子夫难免好奇,刘徽送给她的会是怎样的屏风。
刘彻对此没有多余的反应,反而问:“去病呢?”
无时无刻不忘霍去病是吧。
他就只跟卫青吃醋!
“陛下是知道的。”霍去病一笑朝刘彻拱手,视线落在刘徽身上,透着喜悦。他有刘徽在身边,不需要礼物。
“屏风搬到寝殿。过来,今天晚上陪朕不醉不归。”刘彻吩咐下去,一把拉过霍去病,无声提醒让霍去病别一心系在刘徽身上。
霍去病应下一声诺,刘徽就不管了。
刘彻今日是真高兴,积攒的问题一样样叫刘徽解决了,而且解决得让刘彻满意之极。
刘徽做到了为他分忧,急他所急。
再看看经由刘徽一番激励,外面的学子对刘彻油然生出的敬佩,话里话外之间透着的恭敬,看向刘彻所生出的仰慕,刘彻的心情焉能不好。
既是设宴同庆,载歌载舞,吟赋起舞,整个上林苑一片欢喜笑语,刘彻没少和人喝酒。
也有向刘徽敬酒的人,无奈刘徽以茶代酒,听着外面的人吹奏,想了想,刘徽道:“西域有一乐器名唤琵琶,我给父皇弹奏一曲?”
刘彻酒喝不少,好在人还是清醒着,点头道:“学了新乐器,便弹上一曲吧。”
是以,刘徽让人去取乐器。正好小凳子也做好拿来,刘徽端坐上,拨了琴弦调了调音。
随一阵清脆欢快的曲调便响起。
琵琶的曲调,大汉初闻,刘徽曲弹得也是极好,戛玉敲金,铿锵顿挫,引得众人倾耳相听,生怕有所遗漏。
“未央公主弹的是什么?”刘徽弹得动听,可她用的乐器却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曲调也很好听,引起一片好奇。
“此物名曰琵琶。于河西时听人弹过,觉得曲调不错,便跟人学了一手。诸位看到一旁的琉璃杯,也称夜光杯,都是西域有而大汉原本没有的东西。”一曲毕,刘徽为人解惑。
“诸位可知,西域将夜光杯,如诸位手中的杯子卖出何价?”刘徽含笑的问起,引得无数人追问:“多少钱?”
“一锭金子一只。”刘徽报出价来,想她当年卖的铁锅,初初时也不过才一锭金子,一个杯子他们也敢卖出如此高价。
“长安内最好的七色夜光杯也不用那么贵。”不会有人认为刘徽是个愿意做亏本生意的人。分外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刘徽出售的杯子怎么比西域的便宜?
“奇货可居,自来如此。有一个道理一概可论。别人有的我们没有,或者做不出来,就怪不得别人抬价。无论是谁,都不会有钱不赚。西域里好东西不少。当年的博望侯去一趟带回不少东西,可惜当初时间太紧,否则我肯定要往西域转上一圈。诸位难道不想把生意做到西域去?”刘徽感慨于没能往西域转个遍,颇为惋惜。重点是要继续勾人往西域去啊。
多少人心浮动自不必说。
刘彻瞧刘徽目的达到,等刘徽回来即问:“你何时去的西域?”
!!刘徽眼神有些飘的道:“和他们谈生意去过一趟。”
刘彻冷哼一声,指着刘徽纵然不说话,意思都明白。
“父皇,知己知彼才成百战不殆,不去西域,我如何得知西域各国情况。哪怕当年博望侯曾明查暗探,时局不同,应对之法不同,岂能一概而论。”刘徽有十个百个要去的理由,保管让刘彻挑不出半点毛病。
“再说了,匈奴我都去得,区区西域各国,何畏之有?河西之地刚拿下,西域各国正看戏呢,我要是不走一趟,他们不知会做出什么事。”西域内的情况,该去就要去,绝对不能畏头畏尾。
霍去病在一旁幽幽的补充道:“陛下,放在眼前都管不住,何况是隔了千重山万重水。”
火上浇油吗?
“你不是威胁过,阿徽不听话要如何责罚?”刘彻拿刘徽没有办法不假,可是霍去病不是有吗?
刘徽!!真是亲爹!
“陛下许我罚的?”霍去病可记着不少账呢,刘彻放了话,霍去病更要讨一句准话。
“你们两个的事,小时候朕不管,如今朕也不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各凭本事。”刘彻的态度,看戏的态度。
刘徽冲刘彻控诉道:“父皇偏心。”
刘彻坦然承认道:“朕一向偏疼你,天下皆知。”
哈,他到底偏心的是谁。
哼,刘徽福身道:“不陪父皇,我找母亲。”
没错,不留下了,再让刘彻闹下去,他不知要许霍去病多少特权,她还能翻身?
“不喝酒自玩去。”刘彻不在意刘徽自寻乐子,一眼瞥到蠢蠢欲动的霍去病道:“安生陪朕喝酒。朕一个劲偏着你,阿徽都不乐意了,你还不陪朕喝酒?”
“陛下请。”霍去病赶忙上前倒酒,分外配合。
倒是刘徽一出来,鸣堂又有人送东西来了,“似是刚研究出来的,说是公主要的烟花。”
一听烟花刘徽乐了。让人放一边去,高兴寻上卫子夫道:“母亲,我们去看烟花。父皇偏心,不告诉他,不给他看。”
卫子夫正招呼着人,见刘徽从朝臣那边回来,再一听刘徽道:“母亲,好看的。走,我们看去。”
刘徽不由分说的拉起卫子夫往外走,平阳长公主一向喜欢热闹,感慨无比的道:“想要个女儿。”
“那姑姑和舅舅生一个,姑姑和舅舅生的女郎,一定顶顶好看。”刘徽眨眼兴奋而且期待。
平阳长公主哑然,伸手捏了刘徽的脸道:“不若你捉紧和冠军侯成亲,多生几个小娃娃,给我一个玩。”
刘徽!!!卫长公主在一旁附和的点头,“姑姑说得对。”
“哦,阿姐不应该唤母亲。”打趣,谁还不会打趣谁。刘徽推着卫子夫出去,看一旁摆好的烟花,回头道:“母亲就在这儿看。这个位置最好。”
一句最好,让卫子夫既觉得好笑又欣慰,刘徽掏出火折子走近,一众人都没有意识到情况,随线引燃起,一阵嘭嘭嘭的巨响,吓着不少人,闻声抬头,天空中绽放出五色的烟花。
哎哟,几天的功夫能做出这样的烟花,不错不错,刘徽很是满意。
“怎么回事。”那么大的声响,刘彻他们喝酒也听见了 以为出事了,让人打听去。
方物抹了一把汗回来禀告道:“陛下,未央公主领着皇后,长公主他们正在放烟花,似是鸣堂刚让人送过来的。五彩缤纷,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刘彻!!无奈的道:“就不该让她玩去。”
刘徽一向会玩,刘彻是无论吃喝玩乐,样样都教给刘徽和霍去病,日常无论刘彻想玩什么,他们都能陪。
也就是天热刘徽没有心情玩,否则得了闲,她更能玩出花儿来。
“五彩缤纷,听名字跟花差不多,去看看。”刘彻知道刘徽脑子活,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她都能捣鼓出来,让人眼前一亮。估计刚刚他偏心霍去病,刘徽不太乐意了,有好东西都不让他知道了。
别说刘彻好奇,谁不探长了脖子想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好瞧瞧烟花到底是什么样。
等他们一出去,那头一片欢笑声,刘适缠着刘徽道:“二姐,二姐,我也要放,你带我去放。”
让人自己放刘徽也不放心,只好护着人往前去,让她拿着火引子点,刚点着刘适转头就要跑,差点把刘徽撞倒,好在刘徽锁住她的腰道:“不急,引线没有那么快烧完。”
说罢才拉着刘适到一边去,瞧她不紧不慢的,看到那炸在天空中烟花,真的像花一样好看,却一下子就没了!
“二姐,二姐,我也要玩。我也要玩。”刘徽是个脾气好的,一下子几个孩子都冒出头,缠着刘徽都要放烟花。刘徽其实都不太熟,听她们喊二姐,刘徽只好一个接一个的领着人放烟花去。
岂不知一旁的刘彻看在眼里,满意点头道:“倒是都敢跟她提要求。”
重点在于刘徽不管提要求的是谁,一视同仁。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刘据没玩。
“我带你玩?还是你自己玩?”刘徽且问,刘据摆手。
结果刘徽上去往他小腿上一踹,“别听什么玩物丧志的话?我该读书的时候没少读,我玩的时候更不少。父皇也如此。劳逸结合能身心健康。你一个半大的小子连玩都不会玩,你会什么?”
是的,刘徽发现刘据没有兴趣爱好,无欲无求啊!
那不行,没有欲望就没有动力!
所以,刘据是怎么敢冒出让她取而代之的念头的?刘徽没管,没当回事。
刘据让刘徽踢了小腿,痛倒是不痛,对刘徽的话,轻声反驳道:“我就是不乐意玩。”
不乐意三个字,行吧,刘徽拿过火折子道:“那你一边待着去。”
刘据……才建好的心理建设准备玩一玩的,结果让刘徽赶走……
刘徽没理他,最后一个烟花让她烧完了,霍去病走了过去看看地上的烟花盒,“我闻着似是炼丹炸炉时的味道?”
狗鼻子啊!
霍去病碰触其中的一堆,扬眉询问,刘徽道:“大同小异。”
“能炸的话,炸山可以吗?”霍去病盯着烟花盒上的炸痕冒出一句。
“在尝试中。”刘徽都让霍去病的话给惊着了,脑子太好使了吧,一下子联想到炸山?
霍去病的目光变得灼热了,要是连山都能炸,那可就厉害了。
“明日再让人送一些过来。”刘彻无视两人嘀咕,叮嘱刘徽一句,刘徽作揖道:“诺。”
“过来陪朕喝酒。”刘彻招呼的是霍去病。
霍去病冲刘徽道:“徽徽记得等我。”
等,是要等的。
宴散后的霍去病一身酒气,刘徽闻得有些难受,霍去病注意到了,“徽徽不喜欢酒味,我把身上的衣裳脱了好不好?”
醉眼朦胧的人一眼就看出刘徽的不喜,挣扎脱衣,刘徽赶紧扶住他道:“不用脱。在外面呢,表哥别乱动。”
当众脱衣裳,让人看见了像什么?
“徽徽,我们去找陛下好不好?让陛下给我们赐婚,再告诉陛下,徽徽不喜欢酒味,以后陛下不可以再让我喝酒。”霍去病提出要求。
刘徽不得不劝道:“不用急于今日。”
“就要今日,否则徽徽反悔怎么办?”霍去病越想越认为事情一定要今日定下,哪怕月上中天又如何,刘彻回去休息了,正好,连诏书都可以直接写下。
板上钉钉,谁都不能反悔了。
刘徽想拦,可惜,霍去病拧眉问:“是不是徽徽已经准备反悔?”
逗霍去病的话被霍去病当了真,刘徽一时都不知如何解释。
“徽徽不要反悔。你不喜欢酒味,以后我不喝酒可好?”霍去病又抱住刘徽,可劲的撒娇。
刘徽实在是让他磨得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没有想要反悔。”刘徽解释。
“那我们现在去找陛下赐婚。”霍去病一听刘徽没有想要反悔,为免刘徽睡了一晚上起来反悔,当机立断决定先把他们的婚事定下。
刘徽能如何。
“徽徽不想反悔,便今日求了陛下赐婚有何不可?”霍去病盯紧刘徽,透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坚定,夜长梦多,他担心的呢。刘徽只能跟霍去病去未央宫的宣室!
刘彻酒也喝了不少,虽说服用解酒丸,却也有心早些睡,结果听说霍去病和刘徽来了。
好吧,刘彻不得不出来见人。
霍去病一见刘彻,当下拉着刘徽跪下,“请陛下为我和徽徽赐婚。”
刘彻!!大半夜的找他赐婚。
不过,挺好。
刘彻因酒意上头,面颊通红,一眼扫过清醒的刘徽问:“同意了?”
“是。请父皇为我和表哥赐婚。”刘徽别管跪下时心里想什么,此时此刻记住答应霍去病的事,朝刘彻拜下,道明来意。她答应嫁给霍去病。
刘彻忙不迭的道:“今日谁当值?让人来拟诏。”
!!!有一种刘彻也怕她反悔的错觉呢!
“陛下,要写四份。”诏书要有,还得要一式四份。霍去病提出。
“为何要四份?”诏书一向都是两份,一份是宫中留底,一份是到正主那儿。刘彻莫名。
“宫中留底一份,陛下一份,我一份,徽徽一份,如此徽徽便不能反悔了。”霍去病逻辑清晰的回答刘彻。
刘彻一眼扫过刘徽道:“对。”
果然刚刚刘徽的感觉没有错,刘彻真怕她反悔!
“陛下,诏书要写好一些。陛下要祝我和徽徽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恩爱不疑。”霍去病不忘提要求,末了再加上,“陛下还要在诏书上写,若有谁企图破坏我和徽徽之间的感情,定不能轻饶。陛下也不许。”
刘徽嘴角抽抽,她越听越想问上一问,霍去病是真醉假醉?
“好好好。”刘彻龙颜大悦,对霍去病的要求无有不应,似是想起也应该问问刘徽的条件,“阿徽有何要求要写在诏书上?”
“若相负,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刘徽沉吟良久,道出一句。
正高兴的刘彻一顿,刘徽神色坚定的道:“我的眼里不容沙子,别人用过的男人,我不要。”
刘彻一怔,随后笑了。对啊,他既认为刘徽像他,又怎么会觉得,刘徽会如世间的女子一般,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
“不会有别人。”霍去病不喜欢刘徽的那一句各不相干,坚定的道。
“防个万一罢了。表哥若相信自己,何畏加上这一句。”刘徽是非要加上这一句不可,“若表哥不同意,亲事作罢。”
刘彻乐了,看吧,一言不合亲事就要作罢呢。
霍去病气得瞪大眼睛,“我就知道你想反悔!”
刘徽!!
前提呢,都让狗吃了?
刘彻无所谓,反正他们两个没有谈妥前,赐婚的诏书是不会下达。
“加上那一句,我不反悔。不加,以后咱们就不提成婚的事。”刘徽才不要受制于人。瞧刘彻偏心霍去病的样儿,尤其是天下的男儿无一人不认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
两人近亲成婚的危害,刘徽明白,也不得不防。
待他们成婚,多年无子怕是满天下的人都会让霍去病纳妾,也会逼得刘徽给霍去病纳妾。
将来刘彻要是也站在霍去病那边,她怕得被压抑死。
故,有言在先!让她不痛快,一拍两散,谁也休想让她委屈!
霍去病气得眼睛都冒火,但也看出刘徽的坚定。她是说到做到的。
“加。”霍去病没办法,不加刘徽反悔。再想让刘徽点头答应嫁给他,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不行,今天晚上就要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一定要定!绝对不给刘徽反悔的余地。
刘徽一听,好言相劝道:“也不是非要定婚不可。”
万分庆幸没有把韩澹今天说的话全都告诉霍去病,否则就是霍去病拿捏她了!
霍去病!!“请陛下立刻让人拟诏。”
刘彻更乐了,刘徽真不认为需要成亲那么早,霍去病就不一样了,他想成亲,更怕刘徽反悔。
“拟诏,拟吧。”刘彻瞧得分明,扫过刘徽的眼神中透出赞许。
世间女子都容易受情爱所困,能够保持清醒,而且早早想到为自己留有后路的,不多。
刘彻抚过手腕,好奇询问:“是不是更应该让你们签上各自的名字,以免你们反悔?”
刘徽??诧异的抬头瞅上刘彻,出的啥主意。
“陛下言之有理。”不难看出霍去病对刘徽的防备,那分明生怕刘徽反悔的态度,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刘徽没少放霍去病鸽子。
“我何时失信于人了?”刘徽都要怀疑自己的人品时,没能忍住问上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