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董事会的“血色玫瑰”
清晨七点,林悦站在衣帽间前,指尖掠过定制西装的暗纹。昨夜帮安迪优化完风控模型后,她特意让陈姨送来藏蓝色Armani套装——肩线处的手工刺绣玫瑰,是她在苏绣大师门下学了三年的成果。
“林小姐,车已经在楼下等了。”陈姨递来鳄鱼皮公文包,里面装着最新的纳斯达克财报,“老爷说您要是不想回家吃饭……”
“今晚有董事会晚宴。”林悦戴上珍珠耳钉,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成年礼,“等事情办完,我会回去看他。”
电梯里,安迪正在看晟煊的并购案资料,无名指上的红痕淡了些。林悦瞥见她袖口露出的安眠药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维生素糖盒推过去:“柠檬味的,提神。”
晟煊会议室里,董事们的目光在林悦身上打转。这位传说中林氏集团的“影子掌舵人”,竟以安迪特邀顾问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当投影仪打出VIE架构图时,坐在末位的王柏川突然咳嗽起来——那正是他暗中帮樊胜美准备的“攀附计划”关键环节。
“林小姐对税务筹划的建议很专业。”晟煊董事长敲了敲桌面,“不过离岸公司的风险……”
“风险可控。”林悦点开区块链溯源模型,“我们可以用智能合约自动执行利润分配,每笔资金流向都将上链存证。”她忽然看向王柏川,“王总似乎对这个模型有疑问?”
王柏川的钢笔在纸上划破口子。他今早接到樊胜美的电话,说在电梯里“不小心”弄脏了林悦的爱马仕丝巾,此刻面对女孩眼底的冷光,忽然想起昨夜樊胜美兴奋的声音:“只要能搭上林氏的线……”
会议中场休息时,林悦在走廊撞见樊胜美。她穿着新买的香奈儿套装,耳坠却是仿款。“林小姐,昨天真不好意思……”樊胜美递上礼盒,“这是我特意选的法国香水。”
“樊姐费心了。”林悦没接礼盒,指尖抚过对方腕间的假卡地亚,“不过赝品容易过敏。”她从公文包取出张名片,“这是我常去的买手店导购,报我名字可以打七折。”
樊胜美僵在原地,看着女孩走进会议室的背影。礼盒里的假香水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珠光,而林悦刚才的眼神,像极了她在奢侈品专柜被柜姐打量时的目光——温柔的、居高临下的施舍。
第二节 保时捷钥匙的“罗生门”
下午三点,曲筱绡蹲在地下车库,镜头对准林悦的保时捷panamera。钥匙扣上的梵克雅宝四叶草吊坠晃了晃,她刚按下快门,就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声。
“曲小姐对我的车很感兴趣?”林悦倚着车门,手中把玩着车钥匙,“需要我帮忙介绍配置?”
曲筱绡挑眉:“林小姐这么大方,不如借我开两天?”
“当然可以。”林悦忽然凑近她耳边,“不过借车前,是不是该先聊聊赵医生的事?”
曲筱绡的脸色变了变。她今早雇私家侦探查赵启平,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悦——这个总是穿着高定的千金小姐,竟连她暗恋的对象都了如指掌。
“我和赵医生只是普通朋友。”林悦将钥匙抛给她,“不过曲小姐下次跟踪时,记得换双舒服的鞋——你刚才躲在b柱后的时候,鞋跟卡在排水缝里了。”
看着保时捷驶出车库,曲筱绡忽然笑了。她翻开手机相册,刚才偷拍的钥匙照片里,隐约能看见钥匙链内侧的激光刻字:“to Andy, from Yue”。
“有意思。”她咬着棒棒糖走向电梯,“原来学霸千金也有秘密。”
第三节 区块链咖啡的“甜蜜陷阱”
傍晚六点,邱莹莹的“小蚯蚓咖啡”开业试运营。林悦抱着花篮进门时,看见关雎尔正在帮她贴价目表,手工纸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
“这是我用区块链做的溯源系统。”林悦打开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咖啡豆的“旅行轨迹”,“从埃塞俄比亚庄园到烘焙工坊,每一步都有时间戳记录。”
邱莹莹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指着她手腕:“林姐,你的手链好漂亮!”那是安迪送的生日礼物,铂金链条上镶嵌着微型电路板——按下按钮会闪烁摩斯密码“thx”。
“谢谢。”林悦正要解释,店门突然被撞开。白主管带着几个混混闯进来,手里举着“咖啡致癌”的标语:“你们用的咖啡豆根本没检疫证明!”
关雎尔脸色发白,她清楚记得今早帮邱莹莹整理的进货单里,确实缺少海关检疫文件。林悦挡在吧台前,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敲击:“我现在连线国际咖啡组织的区块链数据库。”
大屏幕上突然弹出咖啡豆的全流程溯源视频,庄园主的签名、烘焙师的指纹、海关的电子签章依次闪过。白主管愣住了,他今早买通的咖啡店老板明明说“小姑娘肯定拿不出证明”。
“根据《食品安全法》第148条。”林悦拨通律所电话,“他们涉嫌恶意造谣,我要求三倍赔偿损失,外加公开道歉。”
混混们面面相觑,白主管后退两步撞到货架。林悦看着他惊慌的神色,忽然想起上一世在金融峰会遇见的场景——那时的他,正陪着某位高管出席酒会,西装革履的样子像极了成功人士。
“需要我帮你联系猎头吗?”她忽然轻声说,“以你的能力,不该只做个主管。”
白主管猛地抬头,撞上她眼底的深意。这个瞬间,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千金,而是手握他人生开关的操盘手——只要她轻轻一动手指,他的未来就会天翻地覆。
第四节 雨夜的“双重剖白”
深夜十点,暴雨冲刷着欢乐颂的玻璃幕墙。林悦站在2203室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冒雨奔跑的安迪。她抓起burberry风衣冲进电梯,在大厅撞见浑身湿透的女人。
“怎么不打伞?”林悦用风衣裹住她,闻到混合着雨水的咖啡味,“又去实验室了?”
安迪别开脸:“模型出了点问题……”
“先跟我回家换衣服。”林悦不容分说地拽着她上楼,浴室很快腾起热气。当安迪裹着浴巾出来时,看见餐桌上摆着姜茶和暖宝宝,林悦正在用吹风机烘干她的笔记本电脑。
“主板没事,但硬盘需要修复。”林悦递来热毛巾,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为什么总是这么拼命?”
安迪低头盯着姜茶表面的涟漪,忽然说:“我怕停下来。”雨声突然变大,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惊雷里,“怕想起那些……不该记起的事。”
林悦顿了顿,从抽屉里取出个檀木盒。里面装着她收集的蝴蝶标本,每只翅膀上都用金粉写着日期:“这是我重生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和记忆和解。”她指着一只蓝色闪蝶,“2014年4月16日,我第一次在电梯里遇见你。”
安迪猛地抬头:“你知道?”
“知道你在麻省理工拿过双学位,知道你有家族遗传病史,知道你……”林悦忽然意识到说太多,咬住下唇。窗外 lightning划过,她看见安迪眼中翻涌的情绪,像极了上一世在IcU看见父亲时的模样——恐惧、孤独,却又藏着一丝希望。
“其实我……”两人同时开口。安迪笑了,这是林悦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样柔软的表情。雨声渐小,微波炉“叮”的一声打破沉默,姜茶在瓷杯里轻轻摇晃,倒映着两人靠近的身影。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陈姨发来的消息:“老爷在客厅等您,已经坐了三个小时。”林悦看着屏幕,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父亲欲言又止的眼神。安迪注意到她的走神,轻轻握住她的手:“有事就去忙,我……可以自己回去。”
“一起吧。”林悦忽然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件男士羊绒大衣,“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当她们走进林氏别墅时,林父正在对着墙上的全家福发呆。照片里的林悦只有十岁,手里抱着剑桥大学的纪念玩偶。“爸,这是安迪。”林悦将大衣披在父亲肩上,“我的……朋友。”
林父愣了愣,看着两个女孩交叠的手,忽然笑了:“欢迎回家。”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林悦看着安迪和父亲渐渐熟络的样子,忽然觉得胸口发烫。这个被她视为“副本”的世界,正在以一种温暖的方式,接纳她的重生。
窗外,暴雨已经停了。22楼的某个窗口,曲筱绡举着望远镜看着林氏别墅的方向,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她手机里的那条匿名短信还亮着:“林悦的重生,或许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