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悦已将所有册子仔仔细细翻阅了个遍。心中暗自思忖:此事还是去找师父商量一下为好。
于是,林悦莲步轻移,身姿优雅地来到萧寒的书房门前。影一见状,丝毫不敢耽搁,立刻疾步如飞地迎上前,恭恭敬敬地弯腰欠身,说道:“县主,主子和萧影出去了。”
林悦闻言,那如柳叶般的秀眉瞬间微微一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陡然闪过一抹急切之色,语气不自觉加重,追问道:“他们去了何处?何时出去的?”
影一满脸无奈,缓缓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却依旧毕恭毕敬地答道:“他们戌时出去的,出了门后,小的着实不知去向。”
林悦心里明白,影一对萧寒向来忠心耿耿,若真不知情,再问也是徒劳。只能怪自己来得不巧。她轻咬下唇,正欲转身离开,恰在这时,萧寒与萧影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悦儿,你来了!”萧寒原本略带疲惫的面容上,刹那间浮现出一抹如暖阳般和煦的微笑,深邃的眼眸里更是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
林悦赶忙微微屈膝,身姿轻盈地盈盈下拜,声音宛如黄莺出谷般轻柔婉转:“师父,您回来了!悦儿有要事,想与您商议。”
萧寒微微点头,动作沉稳有力,举步迈入书房,步伐间尽显历经岁月沉淀的从容,同时说道:“进来谈吧。”
萧影紧跟在萧寒身后,此刻的他,满脸皆是怒色,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嘟囔着:“皇上以往对主子的建议那可是言听计从,奉为圭臬,如今却只听信那个道长的一派胡言,一门心思地追求什么长生不老,简直是昏了头!”
林悦听了这话,心中犹如被重锤一击,不禁一震,连忙追问道:“你们去皇宫了?”
萧影应了一声“嗯”,没好气地回道:“刚从皇宫回来,一肚子气!”
萧寒本就因皇上之事心情烦闷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天空,此刻见到林悦,心情才如同透过乌云缝隙洒下的一缕阳光,稍有好转。可萧影却像个停不下来的聒噪鸟儿,一直跟林悦说个不停,自己根本插不上话,这烦闷的心情犹如被浇了一桶热油,愈发烦躁起来。终于,萧寒忍无可忍,怒声喝道:“萧影,我看你最近武功退步不少啊!还不快下去把基本功练上一个时辰,练完再去睡觉!”
萧影被萧寒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犹如惊弓之鸟,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双眼满是迷茫,不知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竟惹得主子如此动怒。他满心委屈地看了林悦一眼,那眼神好似在向她求救,而后默默地转身离去,脚步略显沉重,低声应道:“是,主子,这就去!”
林悦看着萧影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有些过意不去,但她也深知萧寒此刻心情不佳,犹如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稍有不慎便会崩塌。待萧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她轻轻关上书房门,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沉睡的婴孩,转身看向萧寒,眼中满是关切地问道:“师父,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您先坐下,我帮您按按肩膀。”
萧寒长叹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承载了无数的无奈与忧虑,在书房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动作间尽显疲惫,缓缓说道:“皇上已有十多天没有处理奏折,整个朝堂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我对皇上说,我夜观天象,察觉大夏紫微星光芒微弱,恐有不祥之兆,便赶忙入宫告知他。谁料那玄真道长在旁蛊惑皇上,说我误判天象。皇上对丹药之事已然痴迷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我们二人之间犹豫不决。”
林悦柳眉紧蹙,一边为萧寒按摩肩膀,一边说道:“师父,您觉不觉得这就像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春闱作假,卖水银护肤品,再到玄真道长蛊惑皇上炼制长生不老丹药,这一系列事情看似独立,实则环环相扣,背后说不定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
萧寒目光如炬地看向林悦,眼中满是赞许,说道:“悦儿,你说得对。为师也萧寒目光如炬地看向林悦,眼中满是赞许,说道:“悦儿,你说得对。为师也隐隐有此感觉,但要怎么破这一局棋呢?这其中的水太深了。”
林悦秀目坚定,犹如寒夜中永不熄灭的火炬,说道:“师父,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沉迷丹药,危及大夏国运。但我们的脚步也不能走得太快,否则稍有不慎便会摔倒,还可能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有所防备。”
萧寒微微点头,那动作沉稳而有力,仿佛是对林悦话语的肯定,说道:“悦儿所言极是。是为师一时心急了。如今局势错综复杂,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
林悦应道:“师父,皇上是不是第一次没听取您的意见,让您有挫败感,所以乱了心神?”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又被萧寒叫住。
“悦儿,你说的对,过了多年的顺遂,所以现在有点波折,就影响到心智了,看来人真的不能过得太安稳。”萧寒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林悦神色凝重地说道:“师父,放心,悦儿明天为您找个神医来,帮您破这局棋!” 随后,她悄然离开书房,脚步轻盈却又带着几分坚定。
而萧寒坐在书房中,望着离开的林悦浅浅一笑,那笑容里满是欣慰。他深知,他的悦儿虽为女儿身,却有着不输男子的智慧与果敢,甚至可能还胜过自己。只是,未来的路充满未知,他能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