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还有第二个姜雪心吧?
宇文君安还在胡乱猜测,那边的打斗之声已然停止,黑衣人被司马天择制住了,压在地面上。
宇文赞从槐树林中走出来,说,“不知何妨贵客,夜访小王的府邸,怎么不走正门?”
黑衣人扯下面巾,仰起了脸,“原来姐夫的病,早已痊愈,这样瞒着,是把丝雨,当了外人?”
“不是外人,”宇文赞的眼里,都是讥讽,“弄这样一身衣裳,蒙个脸来,跑到本王的后院做什么?”
姜丝雨的脸上,没有丝毫可能被灭口的惧怕,他扬着脸说,“王爷姐夫,你在自家的后院,藏了这么大个秘密,我想,您那儿子——我的好外甥,应该不知道吧?”
“他的确不知道,”宇文赞说,“不过本王想,如果他知道了,恐怕非但不会反对,反而还会全力支持本王,至于你么?”
宇文赞不说了,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姜丝雨,眼里的阴狠,毫不掩饰,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要了姜丝雨的性命!
然而,姜丝雨根本不怕他,“你做不成的!”
姜丝雨说,“这是巫族的阵法,巫族的大能,除了我,都死光了!你儿子手里的那几个,都是些小孩子,他们连这阵法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会用这阵法?”宇文赞将信将疑,“少蒙骗本王!本王既然能把阵法做出来,自然有办法用!”
宇文君安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楚,但他知道司马天择耳力极佳,他不敢说话,用眼神询问令狐星朗,知不知道他们说的阵法是什么。
但,令狐星朗根本看不懂宇文君安眼神里的意思,只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宇文君安,司马天择是高手,别被他给发现了!
宇文君安无奈转回头,看向槐树下的三人,不再搭理这个笨的。
只听被压在司马天择脚下的姜丝雨又说,“如果你真的有办法,怎么会让阵法布了三年,都没起效?”
“谁说没起效?”宇文赞阴狠的望着藏在槐树枝杈底下的阴影,他说,“只是时机还没有到罢了!”
“什么时机?”姜丝雨反问,“大盛朝这几年,风调雨顺,百姓和乐,四夷臣服,你这阵法,积了三年,也才收到这么一点儿阴煞,不管你想用它做什么,都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哦?”宇文赞突然换了态度,他示意司马天择放开人,说,“说了这么多,难不成你有办法?”
“巫族的阵法,”姜丝雨站起身,他活动着被压麻了的肩膀,一步一步走向槐树林,说,“本座当然比王爷有办法,不过本座要知道,你不惜搭上性命,聚集这些阴煞,到底为的是什么?”
宇文赞看了司马天择一眼,司马天择不动声色的挪动脚步,把一棵硕大的槐树,挡在了身后。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薄云,遮住了天上的月光。
整个王府,毫无征兆的,被掩在了浓夜之下,宇文赞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渗人,他问,“你当真想知道?”
“如果不知道,”姜丝雨转过身,面对着宇文赞,脸上是胸有成竹的表情,“本座又怎么帮你呢?”
“好!”宇文赞点头应着,他迈着迟缓的步子,慢慢走向姜丝雨。
在姜丝雨以为宇文赞要对他说出真相的时候,他身后的槐树,骤然消失,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撕扯着,把他拖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怎么回事?
人怎么一下子都没了?
宇文君安跑了出来,正要往槐树丛里进,刚刚消失的司马天择突然冒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宇文君安从司马天择的语气里,意识到,他认出了自己,还没等宇文君安想好怎么编,就听司马天择又说,“带着你的人,快走,别被王爷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