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安记得裴恒玉不喜欢被腰链儿束住手腕,便猜测他可能怕被捆,于是只用一只手扣住裴恒玉的腕子,又把被压麻的腿,从裴恒玉的头下抽了出来。
扣住的手腕的手,没松,宇文君安在地台上转了半圈儿,光影一过,人绕到了裴恒玉的两腿之间。
这小混蛋要干什么?
裴恒玉的后脑刚落地,还没想明白,宇文君安想做什么,就发觉自己的小腹一暖,那触觉,覆上来的竟然不是手!
小混蛋!
刚养好身体,就不消停!
真该让他一辈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裴恒玉心中暗骂,更不敢让屏风外的人起身,他调整着呼吸,尽量忽略小腹上那柔滑温热的触感,压着声音说,“差事办完了?”
“回陛下!”令狐星朗觉得,皇上是在因为自己的晚归,在特意敲打他。
他没有去看因为发热而耽误了行程的无垢,只道,“臣在不归山的无涯洞内,采到四颗圣灵果,全部献给陛下。”
说完,令狐星朗把果子拿了出来,托于掌心,等着双喜进来,拿给裴恒玉。
双喜没得吩咐,不敢进来,里面的宇文君安,没得吩咐,却什么都敢做!
裴恒玉的手,挣脱不开,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能任由气血,跟着宇文君安的引导,往下窜。
然而宇文君安还不消停,他松散了发,让墨染般的长发,滑过裴恒玉裸露在外的肌肤,那又柔又软的触感,搔的裴恒玉全身都痒。
令狐星朗托着圣灵果,他的手臂酸疼,但他不敢有半分怨怼,他早该在两日前,就该把圣灵果带回来,交给陛下复命。
但小和尚发烧了!
强取豪夺的欢愉,只持续了几个时辰。
在小和尚昏厥过去后,令狐星朗就后悔了,他唾弃自己的莽撞,忐忑不安的想等小和尚醒了之后,真心诚意的跟人家道歉,但小和尚没给他这个机会。
无垢在昏迷三个时辰过后,发起了热。
不归山外,人烟稀少,令狐星朗花了大力气,才找到大夫,又是熬药又是医病,等小和尚醒过来,退了热,他们再策马而归,宇文君安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令狐星朗在面圣前,跟御前的人,探过口风。
两日前,王睿带回了一颗圣灵果,宇文君安服用后,睡了两日,今晨醒过来的时候,已然痊愈。
令狐星朗深知,他此刻带回来的圣灵果,已经没用了,但他还是得把东西交上去,因为这是他领的皇差。
“陛下!”令狐星朗托着四枚果子,把头压得更低,他的声音发闷,“请陛下降罪,臣三日前赶到不归山时,发现长有圣灵果的无涯洞,被人放火焚烧,臣在洞外徘徊两日,只等火势灭了,才下入洞中,找到了这仅存的几颗果子,但还是误了给世子用药的时辰,请陛下降罪!”
小混蛋已经好了!
裴恒玉压制着体内翻涌的血气,把唇间咬出血丝,极力让自己出口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他说,“把东西放下,你们先退下吧!”
本以为得挨上一顿板子的令狐星朗,没想到皇上竟然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生怕皇帝改变主意,立刻把圣灵果放在地上,带着无垢小和尚就出了正堂。
二人已经出了裴恒玉住的主院儿,无垢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令狐星朗,冷声质问,“你已经抢了王睿的圣灵果,为何还要诬陷他?”
“本座何时诬陷他了?”令狐星朗面不改色,好笑的看着红了眼睛的小和尚。
“王睿先拿的圣灵果,”无垢说,“而你却说,无涯洞内大火,这不是就是在告诉主上,是王睿放火,烧了无涯洞么?”
“陛下要怎么想,”令狐星朗露出一个欠揍的表情,他说,“本统领无力阻止!”
“你,”无垢被气红了脸,“你就不怕王睿告诉陛下真相?”
“呵,”令狐星朗的唇角,勾起了更欠揍的弧度,“那就要看看陛下是信我,还是信他了!”
“不可理喻!”无垢甩袖就走,却被令狐星朗拽住了手腕,“哪里去?不是告诉过你,回来之后,住我的院子么?”
“你!”无垢气红了眼睛,他想起眼前之人在农户家对他做过的事,身形发颤,“住哪里是主上吩咐的,你说的不算!”
“呵!”令狐星朗看了他一会儿,松开了手,说,“你也看到了,本统领得陛下信任,你说如果我让陛下把你送给我,陛下会不会答应?”
见无垢不敢反驳,他又吓唬道,“是你自己去我的院子,还是让我用其他办法,你自己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