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唐哲倒也觉得他不像是吹牛的,就像他说的毛狗会记仇这件事情,他也在书上看到过,不过没有齐春说得夸张而已,完了,点了点头,算是记下了。
齐春问道:“你这次杀了那么多毛狗,到时候熊皮和毛狗皮记得带出来卖给我,我一定给你个好价钱。”
唐哲说:“不巧,那八张毛狗皮我都分给简科军了。”
齐春有些可惜地说:“你也是真舍得,那些毛狗皮只要没有大的外伤,基本上都能卖到十块钱一张了。”
唐哲说:“他也是我的好兄弟,到时候来卖的时候,你高看一眼呗。”
齐春笑呵呵地说:“好说,好说。”
唐哲又把熊掌拿出来,问道:“这个你这里收吧?”
齐春看了一眼那对熊掌,摸着下巴说:“东西可是好东西呀,可遇不可求,可是我这里是收购站,要能长期保存的东西,这玩意我就是想收,拿来也没办法保存,要不你先留几天,我帮你问问?”
唐哲听了,把熊掌收了起来,说道:“那就不用麻烦你了。”
看着唐哲出门的背影,齐春暗自摇头:“这年轻人,连毛狗群都敢惹,是说他有本事呢,还是说他哈大胆?”
国营饭店里,唐哲把两只熊掌摆在了林国民的办公桌上。
林国民瞪着眼睛,说:“兄弟,这玩意你从哪里弄来的?”
唐哲只是简单说了句从山里打的。
林国民说:“你想卖多少钱?”
唐哲看着林国民,说道:“这东西也是有价无市,放眼整个邛水城,除了你这里,我想别的地方也没有人要,你看着给就行了。”
林国民说:“我也不瞒你,熊掌我们这里也常收的,都是三十五元一只,两只七十元,你要是觉得合适,我就叫后厨的来拿去。”
唐哲笑道:“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我这里还有一斤蜂蜜,送给你尝个鲜。”
林国民笑呵呵地把蜂蜜收了,便叫后厨来把熊掌拿去,顺便把唐哲的单子开了让他去财务领钱。
等他到了国营市场,朱达昌一见到他,就笑呵呵地迎了进去:“老弟,听说你这两天进山打猎去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和你去过过瘾。”
唐哲笑着说:“等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你去。”
朱达昌说:“你来得正好,昨天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叫赵什么明的家伙来找过我,说是你的鱼都要从他们大队那里弄来的,他们准备让你滚蛋,然后和我合作,被我给拒绝了。”
唐哲哦了一声,心想一定就是赵发明了,大队里有赵春生和赵三魁顶着他没办法,便想着来个釜底抽薪,把唐哲的市场给抢了,只要朱达昌同意,他马上就会把唐哲赶走。
却没有想到朱达昌对唐哲十分信任,一口就拒绝他了。
“谢谢你,昌哥。”
朱达昌哈哈一笑,手一挥,说道:“你有兄弟说这些就没有意思了,你放心,哪怕你就只有一条泥鳅,老哥我也只收你的。”
他和唐哲一起去了一趟大鱼泉的洞里,那种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就算是那个赵什么明他们队里的地盘,没有唐哲发现那条进洞的道,谁会知道里面有这么多的鱼?
聊了几句之后,赵平他们已经把鱼卸完,申二狗来找朱达昌签字以后,便去财务把钱领了。
回去的路上,赵平说:“唐哲,那个赵发明这两天在背后搞怪,今天早上我们正在装鱼的时候,队里就七八个人来我家院坝闹了去,还好三魁叔把他们都给劝走了。”
申二狗也说:“赵平说的是真的,那几个人一来就说大鱼泉是他们队的,不准外人来承包。”
唐哲现在担心的是入口有没有被人发现,问道:“你们这两天晚上进洞抓鱼的时候,有没有被别人跟着?”
赵平和申二狗互相望了一眼,摇了摇头,申二狗说:“大概没、没有吧。”
唐哲说:“到底有没有,我要准确的答案。”
申二狗低头想了想,说道:“没有。”
赵平也说:“没有,我们晚上出门都很小心的,这两天虽然也有人到洞口去看过,却不知道怎么才一个晚上那些笼子就变满了,我也和我爹说过,我们进洞的时候,让他在外面多看了下,要是有情况随时和我们讲,他也没有发现别的情况。”
唐哲说:“行,我知道了。”
又走了一会儿,唐哲说:“赵平,二狗,大鱼泉洞里的鱼,我们先停一段时间,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申二狗立马不干了,激动地说:“凭什么呀?屙屎还要因为狗打鼻(生气)?
赵平倒是很平静,说道:“我觉得唐哲说得有道理,赵发明他毕竟是队里的文书,虽然我们鱼泉大队就一个姓,不像你们八家堰那样,但是叫花子也有三个烂朋友,赵发明他要真的不听赵春生和三魁的,挑拨起人来,赵春生他们拿他也没有办法。”
唐哲说:“你说得对,今天回去之后,就把赵春生和三魁他们三个请来,把这几天的鱼钱给他们。”
申狗说:“还请那个赵发明搓毛,要我说,直接把钱给大队长就行。”
唐哲说:“二狗,你不懂就少说几句。”
赵平说:“行,我回去之后,马上和他们说。”
唐哲说:“不过你和你爹一定要交待清楚,千万不要和他们说怎么进洞的事情。”
赵平笑道:“放心吧,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赵发明他们要是知道了,把鱼一卖,我能分到多少钱?”
申二狗看着他,说道:“你知道就好。”
回到赵平家之后,赵平先是把马车给卸了,便去请赵春生他们,唐哲和申二狗则是在赵平家里把这几天的账给对了一下,先是把应该交给鱼泉大队的那一份钱放在一边,然后把剩下的钱分成三份,用三条皮筋捆起来放在包里。
刚收好钱,就听到赵春生在院坝里和赵三魁说:“怎么好好的,突然不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