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当上大律师之前,认识了一个叫苏星柏的,那时候我俩是男女朋友。这些年我在国外读书的钱都是他给的,不过几年前……”姚可可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也太巧了!”
梁笑棠一脸震惊地说。
哎,瞧他那一脸吃惊的样儿,姚可可心想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事,说不定心里还琢磨着别的呢。
“巧?这话怎么说,你跟他也熟?”姚可可心想,梁笑棠和苏星柏同在一个圈子里,认识也正常。只不过,一个是云端上的凤凰,一个是泥地里的麻雀。
“当然熟啦,苏星柏不就是跛co嘛。他以前跟威利混的,后来出了那档子事就跟了辣姜。不过我瞅着他最近被欺负得怪可怜的,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他收了,现在他是我的手下了,这不是巧是什么?”梁笑棠解释道。
但他其实早就心里有数了,他就是希望姚可可自己能说出来,这样也好证明她开始信任他了!
“确实是这样,只是...你会不会介意我...”
姚可可一听这话,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
“有什么好介意的?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只要你放下了,我还有什么纠结的?再说了,我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梁笑棠边说边一把搂住了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嗯。”
“只要你高兴就好,别的事我才懒得管呢。”姚可可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梁笑棠怀里,轻声回应。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找机会跟他把话说清楚吧,省得他一直误会。还有,要是跛co你真不想跟着我干了,就回辣姜那边去吧。”梁笑棠说道。
不过他心里明镜似的,就苏星柏现在这境况,要是真回了辣姜那边,那日子指定比以前还难过十倍。再说了,现在在梁笑棠手下,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一切都听你的!”姚可可没有丝毫异议,梁笑棠说什么是什么。
“嘿嘿……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把游戏机拿来,咱俩比比看谁更厉害!……”说着,梁笑棠一把抄起旁边的游戏机,凑了过去。
“哎!别别别,Laughing哥,我打不过你呀!”
“你之前说什么都听我的,现在……我说了算,嘻嘻……,来吧!”
到了中午,梁笑棠把苏星柏约了出来,约在彼得餐厅!
“Laughing哥。”
苏星柏一脸笑意地走进餐厅,一看梁笑棠正跟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坐一块呢,脸上的笑立马僵住了。不过他也没跟姚可可打招呼,假装不认识。
“坐吧。”梁笑棠指了指座位。
“哎,多谢Laughing哥。”苏星柏客气地坐了下来。
“苏星柏,怎么回事?不认识我了?也不打个招呼?”这时姚可可主动开了口。
“这……”
苏星柏瞅瞅她,又瞅瞅梁笑棠,心里那叫一个忐忑。
“跛co,别担心,paris已经把你们之间的事跟我说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从现在起,她……就是我的女人了,希望你们以前的那些恩怨能就此放下!”梁笑棠提出了他的要求。
说着,他从桌子底下拎出一个袋子放到桌上。
“这一百万是给你的,paris能继续读书全靠你帮忙,她欠你的都在这儿了。”梁笑棠又说。
“呵呵……”
苏星柏突然笑了,但那笑里藏着无奈、不甘,还有点自嘲……不管他心里有多不满,梁笑棠的话他还是得听。
“笑哥,您真是太客气了,姚律师不是已经还我五十万了吗,这多出来的……”苏星柏笑着说,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你知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这多出来的,就当是给她的补偿,也算是她的谢意吧。”
“反正,你要是还有什么事,尽管说,我梁笑棠可从没亏待过兄弟。”梁笑棠接着说。
“谢谢笑哥,您已经对我够好了,我哪还敢有什么别的念头。没有您,我现在说不定还在那家纸扎店受气呢。”
“这么说吧,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只要您一句话,什么事我都愿意为您做!”苏星柏认真地说。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这些钱你拿着。”梁笑棠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嗯……”
苏星柏拎起袋子,识趣地离开了餐馆。走之前,他连姚可可都没多看一眼,因为他知道两人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他也清楚,自己没资格跟梁笑棠翻脸。
说实话,就算他再有本事,姚可可也不一定还会回来找他。
下午,仁爱医院。
脚步声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cIb高级警司巩家培接了个电话,急急忙忙赶回医院。为什么这么急?因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走了。
砰!
他推开病房门,看见儿子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你到底去哪儿了……”
巩乐勤泪流满面,一字一顿地说。
“对不起,我……我来晚了!”巩家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他竟然没能赶回来见老婆最后一面。
为什么会这样呢?都怪他以前卧底时认识的那个社团老大娘袁君岚。今天她遇到麻烦,他心里愧疚,不得不去帮忙,结果就错过了见老婆最后一面的机会……
“医生说,妈妈是心脏衰竭去世的,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巩乐勤又说。
“芳琪,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巩家培抱着妻子痛哭。这是他几十年来第一次流泪,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你怎么不早点回家呢?妈临终前最想见的人就是你!可你看看现在,她都这样了,你还在外面忙工作,难道工作比见妈最后一面还关键吗?”
“你走吧!现在来还有什么用?妈她……她已经走了……”
儿子这番直戳心灵的话,让巩家培除了心痛,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我……我对不住你们!”
巩家培回了句:“嗯。”
这时,周望晴也火急火燎地赶到病房门口,她从眼前的情况知道师母已经走了。
“师父,让我和阿勤单独聊聊吧。”周望晴轻声提议。
“行。”巩家培点头答应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错在自己。
“阿勤,别太伤心了,巩Sir也是为了工作,你也看到他平时对师母有多好了。”
“你让我爸静静陪陪师母吧,你陪我出去坐会儿行不?”周望晴安慰着阿勤。
“呃……”阿勤想了想,还是跟着她出去了。
病房里,巩家培握着已故妻子的手,轻声叫着芳琪的名字,声音里满是哀伤。
过了一个小时,他走出病房,虽然心里还是很沉重,但他必须振作,他是巩家的顶梁柱,还得照顾阿勤。
“阿勤……”
“哼!”听到父亲喊自己,阿勤瞅了一眼,又气呼呼地回病房陪妈妈了。
“师父,您别担心,我和他聊过了,他没事,就是因为您来晚了有点生气,过阵子就好了。”周望晴安慰巩家培。
“这样就好,芳琪走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勤,这儿子我一定得好好照顾!”
巩家培语气坚定。
“嗯,师父,您先坐会儿吧。”周望晴拉着他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师母病了这么久,我们早该有心理准备了。”周望晴接着说。
“是,我也该有预感的。以前她总是很体谅我,只要我在工作,她就不会打扰我。这次她突然让我过去陪她,实在反常,我当时没多想,结果……”巩家培难过地回忆。
“师父,我就想问问,您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怎么就没空呢?”
周望晴小声问。
“唉,都怪我,太不在乎她了。我居然还跑去管那些不重要的事,真是白费了她的心意……”
巩家培摇头叹气。
“师父,您就别自责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没用,不如想想怎么给师母办好后事吧。”
周望晴继续劝慰。
“嗯,我知道了。”
“那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所以我打算请一段时间的假。如果梁笑棠那边有什么事,你得及时告诉我,还有,如果他需要帮忙,情况紧急的话,你可以自己做主。”巩家培交代,他可不想家里的事耽误了工作。
“好嘞,巩Sir,您就放宽心吧。不管是局里的活儿,还是梁笑棠那边的事,我都会帮您盯紧的。对了,殡仪馆和保险的事,我妈能帮您处理,她在保险这行干着呢。”周望晴接着说道。
“那就有劳你们了。不过我有个心愿,希望芳琪能风风光光地走完最后一程,钱这方面别省,这些年我也攒了点儿,应该够使。”巩家培嘱咐道。
他提这要求是因为这些年妻子跟他吃了不少苦,尤其是聚少离多,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个了。
“师父,您放心,我肯定让妈妈安排妥当,让师母走得顺顺当当的……”周望晴郑重保证道。
“谢啦……”
过了两天。
莫氏宗祠!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咚锵咚锵的锣鼓声伴着鞭炮声,前面还有舞龙队在表演,场面热闹非凡。
“好呀!”
“太棒了!”
村民们个个兴高采烈,因为这次的宴席全是莫一烈包的。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借今天莫氏家族天后诞辰的机会大办活动,一是酬谢神明,二是他最近不太顺,想借此冲冲喜,毕竟他师弟莫威利还在牢里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