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灵顿谈话已经进入尾声,在这个节骨眼上,德国的一则消息传来,是发生在巴伐利亚的。
护送萨尔瓦托雷基金会成员的护卫队在前往火车站的道路上遭到了秩序会暴徒的袭击,造成了4名基金会成员受伤,8名国防军官兵死亡,7名警察死亡,受伤人数在15人。
这无疑让德国代表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率先开刀的是英国代表,质疑其军队的真实战斗力与护航能力。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关于此次袭击的详细介绍——由32名官兵,22名警察组成的护卫队被不过寥寥几人的秩序会暴徒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由基金会外派记录员莱曼·科赫接替指挥才将其摆平。
德国代表想了半天,不知道从哪开始反驳英国代表的话,只得承诺会严惩袭击的秩序会暴徒才将这件事从桌上搬下。
……
除去被士兵打死的秩序会暴徒外,他们还抓获了5名俘虏,一些是被好几个大兵缴械,但更多人还是挨了特工的非致命子弹。
“十分感谢您,这位……呃……”在如何称呼上,莱曼眼前的这名士官犯了难,他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辞,“这位军官小姐。”
而后,士官脸上又换上一副惊讶:“您还很年轻,看起来只有16岁,我真不敢相信您曾到过那样一个地狱,在那个满是残肢断臂的战壕与喷射着火舌的机枪下生存。”
莱曼的动作一顿,但又很快恢复正常,指了指被控制住的暴徒们:“他们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当然,这是我们原本的工作。”
士官对这位同为前帝国的军官表示尊敬,向她敬了一礼后便马上组织了警察将他们带下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顺带派去了两名带着步枪的士兵跟随。
而后,护送的队伍继续前进。
莱曼没有马上离开,她又跟了一会,确保不会再出现秩序会暴徒了,才收回目光,宣告了任务结束。
她清闲下来了,连带着安克西斯,跟格拉特,待他们到咖啡馆小坐一会,直到又一项任务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这场短暂的休息,才重新从椅子上跳起来,向大门口走去。
莱曼的这一次报告算是让一部分保卫队员脱离队伍,加入到对秩序会暴徒的清剿中来了。
他们跟着观察员忙的团团转,每次都得冲进人群中寻找着暴徒的身影,一旦发现,就立马动手。
一开始还能做到突然袭击,但时间一长,被动方就摇身一变成了这些基金会成员。
暴徒们藏匿在人群中,趁其不备给予致命一击,打得他们难以招架,最后不得不申请了军队入场才得以压制住局面。
而在消灭暴徒的队伍中,还包括先前与之合作的自由兵团。
那些在鲁尔区还与之共同作战的队友,现在就摇身一变成了敌对关系,虽然艾伯特政府为此发给了自由兵团奖金,就好像为了证明这仅仅是雇佣关系,可这并不能解释什么。
当两方人员见面时,没有尴尬,没有惊讶,相较于莱曼这一温和代表,自由兵团要简单粗暴的多。
他们挥舞起手中武器,一如对待他们的敌人那样,狠狠地打下,而秩序会暴徒们也不甘示弱。
现在,护送队伍变得更像是搏斗队伍,只要是有自由兵团的护送,那就少不了鲜血。
在巴伐利亚,撤离工作是最为麻烦的。
克劳森像是把所有人全都布置在了这一个地方,搏斗已经不再是新鲜事,哪怕是上了火车,也能看到火车上的搏斗,甚至还有追着火车的疯子。
“他们是打算干什么?把基金会的主要人员都解决在德国吗?”
报刊报道的几乎全是秩序会的消息,今天不是哪个街道遇袭了,明天就是秩序会搞来一门火炮要对着火车站开火。
格拉特坐在咖啡馆外,这靠近一支护卫队,此刻,大兵们刚刚结束一场搏斗,正收拾着暴徒们留下的烂摊子。
“我觉得……”莱曼的话还没说出口,格拉特就连忙打断她,“疯癫之人的行为无法理解,这句话您说过很多遍了。”
“自由兵团和秩序会暴徒早晚得疯一个,”格拉特摇摇头,“我不明白这样一个由神经错乱的疯子组成的组织是怎么在战争刚结束那会收获那么多支持的。”
“支持者中大多数与他们属于同一类。”莱曼说,“同为疯子。”
“那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待大部分基金会成员都已经从巴伐利亚撤离后,秩序会暴徒针对他们的袭击事件就很少发生了,一直到所有人登上停靠在威廉港的舰队撤离,都再没冒出一项关于秩序会的新闻。
于莱曼而言,她迎来了短暂的假期,作为上级的马库拉并没有再对她下达任何一项命令,仅需要在休假期间完成一件事——盯紧秩序会即可。
不过一询问具体细节,就会发现,这项任务着实清闲且无聊。
只需要再咖啡馆一坐,偶尔换个位置,即可完成盯紧秩序会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