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马库拉拒绝泄露任何关于高抗秩序病药物的信息,但并不妨碍政府组织科研团队对其进行研究。
他们一边与马库拉这个“高价商人”合作,一边尝试着对药物进行研究。
对于药物中的未知物质,他们根据其颜色取了个比较简单的名字——蓝血灵,与制药代号同名。
研究过程中处处受阻,但根据这份药物,他们还是整理出了一项配方:
蓝血灵、稀释鸦片酊、放射性镭盐、圣公会祝圣过的圣水。
当然,有很多人都对配方提出了质疑,但在十几位教授的轮番上阵下,他们最终还是相信了——稀释鸦片酊用于镇痛,放射性镭盐可激活生命力。
但是,实验结果是十分糟糕的。
他们先是用小白鼠进行实验,但换来的却是一番荒唐景象:小白鼠用尾骨敲击出摩尔斯电码,要求获得议会席位。
实验到此为止,它被封存起来,原本那些质疑与马库拉合作的家伙们也都销声匿迹。
……
这场与政府的商讨所换来的是马库拉的大获全胜,当政府把科研团队移交给他时,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拉去进行训练,负责这一事项的是保卫队。
这边的事解决了,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去法国。
猜得没错,这个高价商人要将他的商品推销给因为荒唐决策已经几近乱成一团的法国政府,而证明他的商品“物美价廉”的就是魏玛政府。
当脑子是清醒的时候,自然做不出那么多坏事来,虽然压在身上的和约令人喘不过气,但起码有了几位正常的领导,合理的决策。
派遣的任务能够正常执行了,在范围内的事情能够解决了,足以证明商品的好。
他与莱曼一行简单说明了自己前去法国的原因,便坐上启程的火车,向着目的地奔去。
真是一个大忙人!
……
“哦,看看!我们的朋友!我们尊敬的客人!”
“他们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了,但却两手空空,一般来说,客人都多多少少会往主人家带些东西……”
“哦……我很抱歉,他们还是带了些东西的,有巧克力,有画笔,还有多种多样的表情。”
“那个遥远的地方,枪声与炮火声又一次上演,残肢断臂堆砌成一堵高墙,那个遥远地方的掌管者自认为已经消灭了一个暴力组织,但殊不知,他们如潮水般,在下一次涨潮时,他们便会猛的冒出,将一切毁的不能再毁了!”
这是莱曼与她的助手在回到德国的第一时间参加集会时的所见所闻。
发言人的态度比以往更恭敬了些,哪怕熟客只剩下了两位。
莱曼把克莱尔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跟随保护的是一名魏玛特工——在刚回到德国时,一名军官就将政府的消息带给她,说莱曼·科赫已经拥有了那支特工小队的所有权,可以随意的指挥和调遣。
于是,她把大部分人都派了出去,以至于参加集会时只有她、安克西斯,以及另外两名隐藏在人群中的特工——对于这两个家伙,她敢相信发言人是毫不知情的。
但下一刻,她就僵住了。
“我们尊敬的老朋友,我们最认真的听众!看起来,她们这次出行并不仅仅是只从那个遥远的地方到来了点小物品,还有两名同样受人尊敬的朋友。”
“他们怎么知道这些……”莱曼的左右看了看,尤其是那两名魏玛特工,被她盯了好久。
一直以来所构建的想法在此刻崩塌的,她原以为,秩序会对他们如此熟悉仅仅是因为她们在集会上露面的次数多了,才被注意到,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美国秩序会在纽约的全部据点已经被政府清剿,剩下的人应该跟随卡利克勒逃亡,不可能大老远的跑德国来,更何况是告诉这些。
若是卡利克勒主动联络呢?并不排除,但莱曼更愿意相信的是队伍里有间谍,可能就混在魏玛特工之中,又或者是……
她在此刻摇身一变成了阴谋论者,看向旁边的安克西斯,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相比于怀疑间谍和卡利克勒,或许怀疑秩序会有着什么能力也是值得思考的?
一个奇思妙想。
注意力又被重新放到台上的发言人身上。
原本呢,无论再怎么样都不会直接说出名字与身份,但这一次,发言却是惊掉下巴的。
“首先是第一位,来自魏玛政府的特工汉斯·格拉特先生!”
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了一番轩然大波。
“政府的人怎么在这里?”
“他们是来卧底的吗?!”
“烧死他们!挂在外面的广场上!”
人群逐渐骚动起来,看得出来,他们对于政府的人并不友好。
但最终打圆场的还是发言人,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而后介绍起下一位:“第二位,同样是魏玛政府的特工斯蒂芬·霍尔先生!”
人群变得更加混乱了,在一个靠墙位置,甚至出现了高喊着:“将那些‘尊敬的人’也一块烧死,他们居然和政府的走狗站在同一个位置!”的家伙。
然而,等待他的并不是附和,而是一声枪响。
他惊愕的抬起头,看向开枪者的位置,不是周围的听众,也不是发言人口中的“尊敬的人”或魏玛特工,而是秩序部士兵。
而后,他倒下了,听众们当即安静下来。
“别担心,我亲爱的听众们,”发言人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到了台上,“士兵们使用的并不是子弹,而是经过特别改造的,那位先生并无大碍,只是暂时需要歇息。”
这番说辞以及后续的安抚下,大部分人都安静下来,但只有那位被点名的特工格拉特知道真相。
他是离这位先生最近的,他已经大量出血了,若是真的像马库拉给他们的非致命子弹那样,那可不应该是这个模样。
“请把注意力放到我们此次的集会来吧,至于刚才的攻击,那是因为那位先生的不敬,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他很快就会苏醒的,我亲爱的听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