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包间内水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慕嫣然踩着破碎的银灰色裙摆冲上前,指甲几乎要戳到康令颐苍白的脸颊:\"康令颐你别不识好歹!\"她猩红的眼尾还沾着泪痕,发间歪斜的珍珠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不过是仗着有身孕...\"
话音未落,萧夙朝猛然挥出的巴掌带起凌厉风声。慕嫣然被打得踉跄着摔在雕花立柱上,脸颊瞬间肿起五道指痕。帝王周身灵力翻涌,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眼底杀意翻涌如暗潮:\"谁准你碰她?\"
\"陛下!\"慕嫣然瘫坐在地,染着蔻丹的指尖死死抠住地毯,\"我是为了您...\"她仰头望着萧夙朝护住康令颐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不甘的颤音。
康令颐倚在萧夙朝怀里,珍珠泪痣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颤动。她抬手擦去嘴角血迹,沾着血的指尖划过萧夙朝紧绷的下颌:\"青篱,清场。\"尾音未落,暗处涌出数十名黑衣侍卫,寒光闪烁的长剑瞬间将包间围得水泄不通。
\"洛纭。\"康令颐突然冷笑出声,鱼尾裙摆扫过满地狼藉,\"摁住她,给朕掌嘴。\"她转身时,萧夙朝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鎏金软鞭已缠上手腕蓄势待发。
慕嫣然疯狂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洛纭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地上。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包间内回荡,她破碎的晚礼服下,那些\"青紫掐痕\"在强光下竟泛着诡异的荧光——分明是用特殊颜料绘制的假象。
康令颐猛地挣开萧夙朝的怀抱,珍珠泪痣随着剧烈的喘息泛起水光。她赤着脚踩过满地狼藉的碎钻与布料,染血的指尖指向蜷缩在角落的江陌残:\"江陌残呢?拖下去鞭责八十!\"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鱼尾裙摆上崩落的珍珠在身后铺成一道血色轨迹。
萧夙朝喉结滚动,伸手想将她裹进自己的玄色衣袍,却被康令颐侧身躲开。帝王冕旒散落,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眼底满是疼惜与慌乱:\"不放了,乖。\"他的声音放得极柔,鎏金软鞭不知何时缠上她颤抖的手腕,\"朕带你回御叱珑宫。\"
\"把事说明白再走!\"康令颐突然转身,撞得发间珠翠叮当作响。她抓起萧夙朝胸前的银线凤凰领带夹,染血的指腹擦过上面半干涸的血迹,\"三年前的圈套,今天的药,还有慕嫣然身上的假伤痕——\"泪水砸在领带夹上,晕开细小的涟漪,\"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包间内空气骤然凝固,萧夙朝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初见时她在桃花树下笑得明媚的模样。鎏金软鞭悄然松开,他颤抖着捧起她的脸,指腹抚过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好,朕都告诉你。\"帝王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但先让朕带你回家,别让孩子受冻...\"
康令颐倚着萧夙朝微微发颤的胸膛,任由帝王将她轻柔地安置在膝头。水晶灯下,她握着那柄谪御扇的指尖泛白,半透明的扇面上,水墨山河被攥出细密褶皱。萧夙朝扯过一旁的云锦披风,小心翼翼地裹住她单薄的肩头,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就在这儿说。\"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珍珠泪痣在苍白的脸颊上微微颤动。手中的青瓷杯里,冷透的茶水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碎成满杯残星。
\"好。\"萧夙朝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发间散落的碎珠,\"来把衣服披上。\"云锦披风带着体温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躯,帝王俯身时,玉冠上的碎钻几乎要擦过她泛红的眼角。
康令颐垂眸盯着杯沿,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嗯。\"
萧夙朝将人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朕给你煮了饺子,热的银耳羹...\"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做完这些,朕让人给朕更衣,带慕嫣然来宴会。她事先给了朕一瓶酸奶...\"帝王的手臂骤然收紧,\"朕不知道里面被下了药。\"
鎏金软鞭在他腕间不安地游动,扫过地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令颐,你要闹要冷战都随你。\"萧夙朝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耳畔,\"别走,别离开朕。\"他滚烫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手背,\"朕应酬的时候药效发作,是朕没管住裤腰带...\"帝王突然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滚烫的吻落在她颈间的红痕上,\"对不起,朕抱抱你好不好?朕任由你处置。\"
康令颐猛地攥住他的衣领,谪御扇重重拍在他肩头:\"萧夙朝,你把她毁了,我跟你回去。\"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珍珠泪痣在泪光中灼如血痕,\"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我眼前。\"
萧夙朝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得发颤:\"令颐,这件事怪朕。\"鎏金软鞭突然暴涨,在包间内掀起腥风,\"明日天亮前,朕亲手把她的命,捧到你面前。\"
康令颐斜倚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慢悠悠摩挲着谪御扇的雕花扇骨。她垂眸望向蜷缩在墙角的慕嫣然,珍珠泪痣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光:\"慕嫣然,你在动手之前,有没有想过故人之姿、故人之子?\"尾音拖得极长,像是毒蛇吐信。
慕嫣然浑身一颤,被洛纭扣住的手腕挣扎得发红:\"什么意思?\"
\"你觉得萧夙朝喜怒无常的性子,是谁教的?\"康令颐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却冷得像腊月的冰棱。她起身时,云锦披风滑落肩头,露出颈间萧夙朝留下的齿痕,\"你觉得他这样的人,能坐稳帝位靠的是谁?\"
慕嫣然瞳孔猛地收缩,看着康令颐一步步逼近。女帝鱼尾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崩落的珍珠在慕嫣然脚边炸开细小的银光。
\"是...你?\"慕嫣然的声音不自觉发颤。
\"对。\"康令颐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染血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萧夙朝十七岁时,是朕亲自下场教他夺嫡。三句话,救了他三次性命。\"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慕嫣然惊恐的脸上,\"我的手段被他学了去,可这么多年过去——\"女帝突然扯开慕嫣然歪斜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伪造的\"掐痕\",\"朕依旧是七帝之一,无人能撼动我的位置。你敢动我的男人,真以为朕是被吓大的?\"
\"青篱。\"康令颐猛地转身,谪御扇重重拍在萧夙朝肩头。帝王慌忙起身,却被她一个眼神钉在原地。\"让他们都进来。\"
雕花大门轰然洞开,数十道身影鱼贯而入。为首男人脖颈处爬满诡异的红斑,袖口露出半截溃烂的皮肤。腐肉气息混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开来,惊得慕嫣然发出一声尖叫。
\"这些都是有怪癖的男人,身染梅毒、艾滋...\"康令颐慢条斯理地整理发间碎珠,凤眸扫过瑟瑟发抖的慕嫣然,\"左右你曾是夜店公主,索性干回老本行。\"她突然转头瞪向萧夙朝,珍珠泪痣在怒火中灼如烈焰,\"萧夙朝!滚回御叱珑宫,给朕好好解释!\"
萧夙朝喉结滚动,弯腰捡起地上的云锦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嗯。\"转身时,鎏金软鞭在身后甩出震天巨响,吓得所有人下意识后退半步。帝王临走前深深看了康令颐一眼,眼底翻涌的愧疚与疼惜,几乎要将人溺毙。
萧夙朝刚踏出包间,康令颐便听到慕嫣然尖锐的哭喊在身后炸开。她握紧谪御扇转身,却见那些男人如饿狼般扑向蜷缩在角落的身影。慕嫣然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中,女帝冷笑着对青篱耳语:“盯着点,别让她死得太痛快。”
迈巴赫后座的真皮沙发上,萧夙朝将康令颐牢牢圈在怀中,指尖轻轻解开她腕间染血的布条。绷带层层剥落时,新生的伤口翻卷着露出狰狞的红肉,帝王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镜片后的双眼泛起猩红血丝:\"疼吗?\"
\"疼。\"康令颐别过脸去,珍珠泪痣在潮湿的睫毛下忽明忽暗。她看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想起暴雨中独自冲进酒店的狼狈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朕都给你低头了你怎么还割腕?\"萧夙朝突然攥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温热的血透过衬衫渗出来,\"伞都不打自己一个人来的?喝包感冒药,小心感冒。\"
\"不喝!\"康令颐猛地挣脱,鱼尾裙摆扫过帝王紧绷的膝盖,\"病了岂不是更好?省得看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她抓起车内的羊绒毯狠狠摔在萧夙朝身上,染血的指尖几乎戳到他鼻尖,\"费尽心机扶你承帝位,你倒好!慕嫣然的事说不清楚,你别回来了!\"
鎏金软鞭在车厢内发出不安的嗡鸣,萧夙朝却只是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脸颊上,任由掌心的血迹晕开:\"好好好,是朕的错。\"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像是砂纸磨过破碎的琉璃,\"罚你在雨里跪着,五万字检讨写完了十个人的群里发一份。\"康令颐突然踹向他的胸膛,珍珠泪痣随着剧烈的动作泛起水光,\"我不跟你一起回去!\"
\"朕答应你。\"萧夙朝抓住她作乱的脚踝,玄色西装裤上很快洇开大片水渍,\"除了最后一条。\"帝王突然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滚烫的吻落在她冰凉的额角,\"有气回去慢慢撒,朕都受着。乖,把药喝了。\"
康令颐又狠狠踹了他一脚,却被萧夙朝反手扣住腰肢。她想起大学时光里那个温柔的少年,在盛夏的午后耐心哄她喝药的模样,泪水突然决堤:\"明明你不是这样的!\"她捶打着他的肩膀,珍珠耳坠随着动作撞出清脆声响,\"我大一暑假生病,你只是哄我喝药...为什么现在,你的低头只是说两句软话?还时不时朝我发脾气!\"
萧夙朝将人死死按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浸透自己的衬衫。鎏金软鞭缠上两人交握的手,在黑暗中泛起温柔的光:\"朕给你赔不是,可好?\"他的下巴蹭过她发顶,声音里带着近乎祈求的颤意,\"令颐,别不要朕...\"
\"不好!\"康令颐猛地推开他,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我生气了!\"她抓起车门把手,却被萧夙朝从身后紧紧抱住。帝王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混着雨水的腥甜:\"那就气一辈子,让朕用余生来哄。\"
康令颐滚烫的泪水砸在萧夙朝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晕开深色的水渍。她颤抖着揪住帝王胸前的银线凤凰刺绣,指尖死死攥住那团象征权力的金线:\"都怪你把我的萧夙朝弄丢了!\"珍珠泪痣在泪光中灼如血痕,发间散落的碎珠随着抽泣声簌簌滚落。
萧夙朝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将人狠狠搂进怀里。他埋首在她染着雨水的发间,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龙脑香,却再也寻不到记忆中那抹清甜。鎏金软鞭不安地缠上两人交握的手,在黑暗中泛起幽光:\"不哭,乖...\"帝王颤抖的唇贴在她冰凉的额角,\"朕错了,要打要罚随你好不好?\"
\"不好!\"康令颐突然挣扎着推开他,鱼尾裙摆上崩落的珍珠噼里啪啦砸在真皮座椅上,\"你就是个暴君!\"她猩红的眼眶里倒映着萧夙朝破碎的面容,\"你把满心满眼都是我的萧夙朝弄丢了!\"想起十七岁那年,少年捧着沾露的桃花,小心翼翼别在她耳畔的模样,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萧夙朝的喉结剧烈滚动,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密密麻麻的血丝。他颤抖着伸手想替她擦泪,却被康令颐偏头躲开。帝王的声音沙哑得近乎崩溃:\"对不起...\"他猛地将人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咱们回去再说,嗯?\"
\"我不!\"康令颐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指甲深深掐进皮肉,\"我年少时的陨哥哥...\"她哽咽着埋进他肩头,温热的泪水浸透玄色衣料,\"对别人残暴,对我可温柔了...你不是他!\"记忆中那个会在暴雨天背着她淌水,会为她偷偷藏起最后一颗糖的少年,与眼前这个让她遍体鳞伤的帝王,在泪眼中渐渐重叠又撕裂。
萧夙朝猛地捧住康令颐泪痕斑斑的脸,鎏金软鞭不知何时缠上自己的手腕,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温柔的光。他的拇指轻轻擦去她睫毛上的泪珠,镜片后的眼底翻涌着浓稠的疼惜:\"朕是他,一直都是。\"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康令颐颤抖的手指揪着他的衣领,珍珠泪痣随着抽噎轻轻颤动。记忆中那个盛夏午后的少年,与眼前这个身着龙袍的帝王在泪光里重叠又分离,她突然将脸埋进他颈窝,带着鼻音的控诉闷闷传来:\"陨哥哥,萧夙朝欺负我。\"滚烫的泪水顺着他锁骨滑落,浸湿了绣着金线游龙的衣襟。
萧夙朝浑身一震,手臂骤然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就是个大坏蛋。\"鎏金软鞭突然暴涨,在车厢内掀起一阵腥风,\"乖,朕去给你报仇。\"帝王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却尝到咸涩的苦意,这才惊觉自己的眼眶也早已通红。
萧夙朝将康令颐颤抖的身躯整个裹进怀中,玄色衣袍上金线绣就的游龙随着动作起伏,缠在腕间的鎏金软鞭突然发出呜咽般的嗡鸣。他低头蹭着她冰凉的耳垂,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是朕不好,把自己弄丢了害的你伤心,让你受委屈。”帝王滚烫的呼吸扫过她发间沾着雨水的碎珠,“乖宝贝朕错了好不好?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
康令颐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染血的绷带在交握的指间微微渗出血迹。她仰起脸时,珍珠泪痣在泪光中摇摇欲坠:“陨哥哥,陨哥哥你让她走。”尾音带着孩童般的呜咽,像极了当年那个在桃花树下求他别离开的少女。
“好。”萧夙朝毫不犹豫地应下,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却尝到咸涩的苦意。鎏金软鞭在黑暗中泛起刺目的红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毁。
然而康令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鱼尾裙摆扫过他腰间的鎏金软鞭,崩落的珍珠噼里啪啦砸在真皮座椅上:“你骗人!”她通红的眼眶里倒映着帝王慌乱的面容,“你都让她陪你出席宴会了!”记忆中慕嫣然依偎在萧夙朝身边的画面如毒针般扎进心口,“你对我不是真心的,陨哥哥,萧夙朝欺负我!”她捶打着他的胸膛,染血的绷带散开,新鲜的血迹在他玄色衣襟上晕开妖冶的花。
萧夙朝死死扣住她作乱的手腕,任她的拳头砸在肩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突然扯开领口的银线凤凰领带夹,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为救她挡下刺客时留下的伤痕,此刻在车内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令颐,你看!”他声音发颤,“这里每一道疤,都刻着你的名字!”
康令颐的动作骤然僵住,泪水大颗大颗砸在那道旧疤上。她颤抖着伸手抚过凸起的疤痕,想起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萧夙朝浑身是血却仍将她护在怀中的模样。记忆与现实在这一刻重叠,喉咙里泛起酸涩的苦意。
“那次宴会,我带她去...”萧夙朝抓住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是因为收到消息,有人要在宴会上对你不利。我想让她当诱饵,引蛇出洞。”他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可我没想到,她竟然敢给我下药...”
鎏金软鞭突然暴涨,将车窗震出蛛网状的裂痕。萧夙朝将她搂得更紧,声音里带着近乎绝望的祈求:“令颐,你罚我,打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但别不要我...”他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带着血腥气的吻里,是压抑多年的深情与愧疚。
康令颐先是一怔,随后狠狠咬住他的下唇。尝到血腥味的瞬间,所有的委屈与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她捶打着他的后背,却在萧夙朝将她抱得更紧时,终于崩溃大哭起来。
萧夙朝的掌心贴着康令颐后背轻柔摩挲,指腹抚过她脊骨凸起的每一处棱角,像是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温度都补回来。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顶,任由泪水洇湿自己的脖颈:\"哭吧,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就不疼了。\"帝王沙哑的嗓音裹着颤意,\"朕的皇后最怕疼最怕苦了。\"
\"你坏蛋!\"康令颐的拳头砸在他心口旧疤上,却被萧夙朝反手扣住手腕按在自己温热的皮肤上。她闻到他衣襟间混着龙涎香的血腥气,想起那些独守空宫的夜晚,指甲深深掐进他肌肉:\"你没有心,萧夙朝你混蛋!\"珍珠泪痣在泪光中模糊成血色的星,\"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帮你夺嫡?你怎么舍得抛弃我?你不爱我了!\"
鎏金软鞭突然在车厢内盘成温柔的环状,轻轻圈住两人交缠的身影。萧夙朝将她颤抖的指尖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位置,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没有不爱你,也没有利用你。\"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朱砂痣——那是与她共生的印记,\"朕有后宫,朕的后宫只有你一个。\"
\"我不要理你了!\"康令颐猛地转身撞向车门,却被萧夙朝从身后整个圈住。帝王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玄色衣袍裹住她单薄的身躯:\"听话啊,理理朕好不好?\"他的唇擦过她冰凉的后颈,带着祈求的颤音,\"令颐,宝贝儿。\"鎏金软鞭顺着她颤抖的腰线蜿蜒而上,在暗处泛起温柔的光,\"回御叱珑宫,朕给你煮银耳羹,放双倍的冰糖。\"
水晶吊灯在祁司礼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转动着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顾修寒突然猛地拍桌,震得满桌酒盏叮当作响:\"我靠,慕嫣然呢?\"他脖颈青筋暴起,领口歪斜地扯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暗红的掐痕。
祁司礼指尖微顿,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泛起涟漪:\"被绑架了?\"话音未落,顾修寒已经将手机狠狠砸在檀木桌上,屏幕碎裂的纹路如同蛛网蔓延。
\"是!\"顾修寒抓起半瓶威士忌仰头灌下,喉结剧烈滚动,\"绑匪说要让萧夙朝拿令颐去换慕嫣然!\"辛辣的酒液顺着下颌滴落,在纯黑西装上晕开深色痕迹。
祁司礼立刻摸出手机,冷白的屏幕光照亮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电话拨出的瞬间,车厢内突然响起熟悉的振铃。萧夙朝怀中的康令颐浑身一震,帝王修长的手指正要触碰屏幕,却被她突然扣住手腕。
\"你上大学的时候哄我从来不接电话。\"康令颐指甲掐进他腕间皮肉,珍珠泪痣在泪光中灼如血痕,\"你就是不爱我了!\"她突然扯下他歪斜的金丝眼镜,镜片摔在地毯上裂成两半。
萧夙朝喉结滚动,任由鎏金软鞭在脚下不安地扭动。他反手将她搂进怀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沾着泪痕的耳垂:\"好好好,朕不接了。\"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再骂朕一会儿,或者给朕两巴掌?\"
康令颐突然发力推开他,鱼尾裙摆扫落车内的羊绒毯。她指着他颈间未消退的暧昧痕迹,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你跟我谈恋爱那会儿,从来都没为了别的女人凶过我!\"想起悬崖边萧夙朝冷漠的眼神,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你现在都为了她们逼我跳崖!\"
顾修寒狠狠将烟头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迸溅在铂金袖扣上,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他抓起威士忌酒瓶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淌进敞开的领口:\"别给朝哥打了,朝哥这时候哄令颐呢。\"喉间溢出嘲讽的嗤笑,\"当没看见得了,慕嫣然一个小三还想上位什么玩意儿。\"
祁司礼转动着腕表,表盘折射的冷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文件。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突然轻笑出声:\"赞同。\"钢笔尖在合约上洇开墨点,\"不行得打一个,帮朝哥哄哄令颐。\"
\"打什么打!\"顾修寒猛然掀翻茶几,水晶杯盏碎裂的声响惊飞窗外夜枭。他扯开领带甩在地上,露出锁骨处被慕嫣然抓挠的血痕,\"直接去御叱珑宫!\"鎏金袖扣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再晚一步,朝哥怕是要跪榴莲到天亮。\"
祁司礼将手机揣进西装内袋,起身时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狼藉:\"行。\"他低头整理袖扣,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正好让慕嫣然的那些腌臜事儿,都见见光。\"
迈巴赫车内,康令颐的珍珠耳坠随着剧烈的抽泣摇晃,在萧夙朝胸前撞出细碎声响。她攥着他衬衫的手指发颤,染血的绷带蹭脏了金线绣就的龙纹:\"你就是不爱我了,渣男!\"想起大学时他在樱花树下许下的誓言,泪水砸在他心口旧疤上,\"你上学的时候是怎么跟我承诺的,不作数了?\"
萧夙朝将她颤抖的指尖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位置,鎏金软鞭缠上两人交握的手,在暗处泛起温柔的光。他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子:\"作数,作数。\"帝王的喉结擦过她冰凉的鼻尖,\"樱花树下说的,暴雨夜说的,每一句都刻在朕的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