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现在你眼中只有对错,只有规矩和律法,却没有真正去了解底层百姓,没办法去理解他们。没有同理心,很难真正去为百姓办实事。这点,王飞就比你强多了。”张志远一脸严肃地说道。
张希安听到父亲的话,不禁有些迟疑,他嗫嚅着说道:“额,爹,我……”
张志远见儿子欲言又止,便接着说道:“希安呐,这半年来,你确实非常顺利。说真的,一般人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上你这样的好运气。”
张希安听了父亲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这半年来似乎真的很顺遂。
张志远继续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半年来,你遇到的那些悬案都能顺利侦破,遇到的难事也都能轻松解决。就好像你突然开始走大运了一样。”
张希安想了想,觉得父亲说得确实有道理,他回答道:“额,好像,确实如此。”
张志远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明日你随我去祠堂拜拜吧。毕竟这一切都是祖宗保佑的结果,才有了你的今天。”
“爹,我觉得。。。。。”张希安有些不服气。自己在外拼命的事,自己老爹是只字不提啊。功劳全给祖宗了。
“明日早些起来,去祠堂叩谢祖宗。”张志远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不容置疑。
“好。”张希安不敢违背张志远,当即答应下来。
第二天,清早,张希安早早就起来了。张志远比张希安还要早。
鲁一林从凌晨开始清扫祠堂,擦拭神龛、供桌,悬挂灯笼、对联,摆放祖先画像或牌位 。按“左昭右穆”顺序排列牌位,中央设始祖位,两侧分列历代先祖 。
黄雪梅清早就买了三牲(猪、牛、羊或鸡、鸭、鱼)、整只烤乳猪(象征家族兴旺)、时令水果、糕饼、米饭等 。香烛、纸钱、酒水、茶盏、帛等 。鲁一林还摆出了一对七星烛台。
张希安不明白,为何要如此浩大的声势。
待一切准备完成,张志远开始念祭祀祷文。
上巳之日,裔孙张希安率阖族子弟,谨以清醴庶馐、时果香帛之仪,昭告于
张氏列祖列宗之神位前曰:
赫赫祖德,肇基大梁;绵绵世泽,垂裕后昆。
昔者先祖耕读传家,诗书继世;或忠勇报国,节义流芳。
今值祠堂重光之庆,香烟袅袅,俎豆馨馨。
裔孙等沐手焚香,稽首再拜,感念祖恩浩荡,追思祖德昭彰。
今有长孙希安,年方弱冠,笃志青云。
性秉忠厚,心怀仁恕;勤习经史,才具经纶。
今赴仕途,志在青云,冀效先祖,光耀门庭。
然仕途险峻,前路迢迢,恐力有不逮,德未配位。
伏望列祖垂慈,庇佑孙儿:
一祈官运亨通,一马平川,直上青云;
二祈仕途坦荡,忠直敢谏,清正廉明;
三祈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福寿康宁。
祖训有云:“立德立功,克绍箕裘。”
希安谨记庭训,不敢或忘:
为臣则尽忠,为子则尽孝;
临事以慎,待人以诚;
贫贱不移其志,富贵不淫其心。
若得祖灵护持,他日若成栋梁,必彰祖德于四方;
倘或时运不济,亦守本心于蓬牖,不负宗族之望。
今备三牲醴酒,虔心以献:
一献祖先,谢庇佑之恩;
二献宗亲,祈和睦之愿;
三献天地,祈家国之和。
伏惟尚飨!
通篇念下来后,张志远又带着张希安三拜九叩。这才算是礼成。
“往后,你就要把家担起来了。”张志远看着张希安说。
其实张志远对于儿子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张希安所展现出来的潜力是有目共睹的。
“爹,我。。。。。”张希安欲言又止。
“无需多言,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需要自己去做决断了。”张志远笑着说。“长大了,终归是长大了。”
到了晌午时分,阳光正好,张志远从怀中掏出了大约十两银子,然后将其中的五两分给了鲁一林,另外五两则递给了黄雪梅。他面带微笑地说道:“这就当作是给你们的过年红包啦。”
黄雪梅接过银子后,并没有像鲁一林那样表现得兴奋,她只是默默地将银子收起来,没有说一句话。
与黄雪梅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鲁一林,他一拿到银子,就立刻吩咐鲁清去打酒,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庆祝一番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鲁一林有些惊讶,他赶紧把银子揣进怀里,然后快步走到门口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群侍卫,大约有三五个人。为首的一名使者一脸严肃地问道:“张希安在不在?”
张希安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急忙从里屋跑了出来。他一见到成王的使者,便连忙躬身行礼,准备迎接对方的到来。
“不必多礼,”成王的使者摆了摆手,说道,“我们是奉成王之命前来的。”
听到这话,张家的一众人都不敢怠慢,纷纷跪地,恭敬地聆听使者的命令。
“清源县张希安,甚合我意,赏银六百两、丝绸二十匹,官窑茶具一套,徽墨六方,端砚一方,湖笔十支,宣纸八十刀。”成王使者的声音在张希安耳边响起,他不禁心中一喜,这可是一份相当丰厚的赏赐啊!
成王使者宣读完赏赐后,立刻上前扶起张希安,满脸笑容地说道:“张大人,您可真是鸿运当头啊!成王殿下平日里可是很少如此慷慨地赏赐下属呢。”
张希安自然明白成王使者话中的含义,他连忙从怀中摸出二十两银子,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地塞进了成王使者的手中,同时压低声音说道:“辛苦大人了,这只是一点小意思,还望各位大人不要嫌弃,就当作是茶水钱吧。”
成王使者心领神会,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迅速将银子收入怀中,然后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呀,张大人太客气啦!不过既然您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说罢,成王使者和张希安相视一笑,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接着,成王使者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一脸坏笑地对张希安说道:“听说王爷还有位美女要赏赐给您呢?!这可真是好福气啊!”
张希安闻言,脸上微微一红,连忙笑着回答道:“让大人见笑了,这都是王爷的厚爱,我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说完,张希安连忙侧身让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热情地邀请成王使者等人进入屋内,口中还不停地说道:“里边请,里边请。”
“不了,不了,还有别的事。”成王使者收起笑容。“那皇庄还要处理一二,就不在这里耽搁了。成王赏赐,皆在外头车上。你清点清点。没有差错,我等到时候也好复命。”
张希安听了,“大人您办事,定然是好的。我无需清点。”
使者笑了笑,打了招呼,就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