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等待中一天一天过去。
李霄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
戈壁滩又来到了最炎热的八月份,远远看去,戈壁滩上升腾着一股水雾。
好在,营区是有发电机的,山洞这边也牵来了电线。
周远特意拿了一台风扇过来,山洞里倒也没有那么炎热。
李霄提供的结婚申请已经批下来了。
他知道之后,赶紧给营区打来了电话,还让江晚宁去接。
“宁宁,你再等等,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到时候我带你回唐城扯证,到时候你就留在唐城吧,这里条件实在太艰苦了。”
正因为她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媳妇了,他更应该为她着想。
江晚宁听他这么说,莫名很生气,
“你凭什么决定我在哪里住?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就算不领证,我现在也已经是你媳妇了。
不管你在外面带多少兵,当多大的官,在家里,我说了算。”
李霄失笑,
“好好好,家里你做主,我都听你的。”
他哄了她很久。
江晚宁这才满意挂了电话回家。
一路上,见到她的士兵,都叫她嫂子。
她隐隐感觉,这声嫂子跟以前的含义已经不一样了。
半个月后,江晚宁教三个孩子念完古诗后,哄他们睡下。
自己则拿着桶打了水进屋擦澡。
正擦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用衣服护住胸口来到门边,将门打开,把李霄拉了进来。
他手里捧着戈壁滩特色花朵依米花,站在门口想给她一个惊喜。
江晚宁却早就感应到他。
李霄轻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万一是个流氓,看到你现在这样,还不得把你吃了。”
江晚宁穿上衣服,
“说得你好像不会吃我似的。”
“不行啊,你这风尘仆仆的,先去洗澡。”
说话间,她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背心,一条四角裤。
这是她从空间拿出来的。
“好,我马上去。”
他提着桶,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在大棚里洗了一个战斗澡,把头发身子都洗干净后才重新进屋。
江晚宁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这次回来就不用出任务了吧?”
李霄却夺过毛巾,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下,和她亲吻起来。
“好想你,想你想得身体疼。”
好半天,两人的唇才分开,但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却没闲着。
江晚宁故作冷静,
“我可没时间想你,我每天都忙着呢,还要照顾三个孩子,而且还要学习。”
“学习?”
李霄不解。
江晚宁指了指书桌上的《数理化丛书》,
“看到没,我托人弄来的,现在不是恢复高考了吗?我决定报名参加高考了。
以前没机会上学,现在我想抓紧机会去上个大学。通过自己的方式离开这里。”
李霄没想到,自己媳妇原来有这么好的规划,当即鼓励,
“嗯,我支持你,你脑子聪明,只要多复习,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不过,他的神色也有些黯然,将她搂得更紧。
“宁宁,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更多的陪伴,我有些后悔了,你可以找一个每天回家,能照顾你的男人,不应该和我牵扯的。”
他有些自责。
但感情来了,就像江水决堤,根本没办法阻止。
江晚宁知道,做一个军嫂就是要忍受很多寂寞时光的,而且需要自己特别强大,不依赖男人。
她经历那么多世界,太了解军人的职业属性。
他们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掉自己和亲人陪伴的时间,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她只是做到坚强独立一点,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既然选择了他,就不会抱怨。
“你别说这些自责的话,女人跟男人结婚,又不是为了依附,我们还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追求。
我相信,随着祖国越来越强大,咱们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咱们才二十多岁,日子还长着呢。”
她搂着李霄精瘦的腰身,突然有些动情。
李霄早已经迫不及待,当天晚上就睡在了山洞里。
第二天,孩子们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在床上,都兴奋大叫。
“爸爸~”
“爸爸~”
“爸爸~”
几个小家伙奶呼呼的声音,立即把李霄喊哭了。
他伸开手臂将他们揽进怀里,
“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儿子亲闺女。”
佳佳呵呵,
“我妈就是你的亲媳妇。
以后你敢做对不起我妈妈的事,我们就不叫你爸爸了,让你一个人孤独终老。”
李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你还真是人小鬼大,我可舍不得离开你们。”
很快,李霄便在营区食堂举办了简单的婚礼仪式。
他在营区的单人宿舍被布置一新,作为他们的新房。
当天夜里,孩子们被周远带走,让他们洞房。
不过,两人缠绵到半夜的时候,营区突然接到上级电话,让李霄亲自带队去执行紧急任务。
他不得不放开娇妻,开始穿衣服。
江晚宁也跟着穿衣服,决定还是回去和孩子们待在一起。
李霄的任务是带领一支五人队伍,去边境接一个从国外逃回来的科学家。
科学家被多国组织争抢,还被米国组织暗杀,好不容易到了边境,但并不是彻底安全。
这次任务面对的是专业的暗杀组织,还有雇佣兵,很危险。
江晚宁在营区忐忑了两天,还是不放心他们,决定去给他们帮忙。
她找了一个借口,把孩子们交给周远,然后骑马离开。
等到了无人区,她便进入空间,开了飞机往边境而去。
等她来到边境的哨所,便看到李霄他们和邻国军人正举着枪对峙。
我方军人的宗旨是不开第一枪,但只允许你开第一枪。
如果对方一旦开枪,我方就把对方全打部消灭。
对方经历过我方军人的威武,轻易不敢开枪。
而这时,那个科学家正好被护送到了哨所,经历九死一生,腿还受伤了,已经晕了过去。
没想到,就在他们屏息对峙的时候,一些穿着迷彩服的雇佣兵扛着枪跑了过来。
他们就是一群莽夫,形势顿时变得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