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奇遇:花露酒里的江湖哲学
中州城,璀璨若明珠,庇百花谷成仙境之貌。此间仙气萦绕,繁花似锦,然表象之下,亦藏人间百态。彼时,迎客使笑意盈盈,谓二长老曰:“二位大人,谷主即刻便至!”其殷勤之态,仿若火锅店前揽客之人,唯恐贵客离去。言讫,引苍玄、沐风二长老入雅室。
室中,桌上已陈百花谷招牌花露酒。此酒澄澈透亮,各色花瓣于酒中若隐若现,花香与酒香交融,弥漫满室。迎客使恭谨道:“二位大人请慢品,晚辈告退。”语罢,转瞬即逝。
沐风长老迫不及待执壶,欣然言曰:“师兄,此花露酒来历非凡!以谷中自酿美酒为基,浸百花之瓣,风味独特!”其神情,恰似朋友圈中极力安利新品之人。
苍玄长老挑眉戏之曰:“师弟何以知之甚详?”
沐风长老憨笑对曰:“调查所得,师兄。速饮!若久置,花香酒香尽散,届时饮之,恐与花露水兑酒无异。”
苍玄长老大笑,接壶斟满二杯。杯盏相碰,清音悦耳,二人仰首共饮。酒入喉间,花香、酒香四溢,然饮罢,思绪渐飘,忆起江湖诸多纷扰。
沐风长老慨叹曰:“师兄,江湖如这花露酒,看似美好,实则繁杂。强者之域,岂容弱者存身?犹如武林大会,若无真才实学,连为强者效劳之资格亦无。强者所立之秩序,席位皆为战利品,吾等弱者,或为尚未展露锋芒之潜才,或为已然弃战之逃兵。然世事难料,他日或有逆袭之机,来个‘扮猪吃老虎’!”
苍玄长老颔首,啜酒而言:“此言不虚。恰似这花露酒之美,不过一瞬之感。观之清透绚丽,闻之馥郁芬芳,然永恒者,乃酒之品质。美如泡影,虽五彩斑斓,触之即破;真实长存,虽不华丽,却经得住岁月磨砺。就像我百花谷,表面繁花似锦,祥和安宁,内里诸多烦忧,唯吾等自知。”
沐风长老长叹曰:“人欲如高山滚石,一旦启动,便难止息。欲求更多武功秘籍,渴望更强神兵利器,欲念既起,便思进取。从贪求一糖,至妄想金山,一路疾驰,无有停歇,终或粉身碎骨。吾等岂非亦是如此?”
苍玄长老摇头轻笑:“诚然!且世间愚者,岂有求公平之资格?犹如乞丐妄图王冠,实乃痴人说梦。真正之公平,唯眷顾能立规则之人。吾等若不强大,连公平之门亦难触及,唯有眼望他人获利,自己却无所得。”
沐风长老曰:“旧岁已逝,新世已临。吾等亦需学会于新时代求生,否则便似守旧船票,欲登新舟而不得,唯留岸边空叹。然新时代变化极速,吾等若不知变通,恐成历史之标本,供后人观览,旁注‘远古江湖人’。”
苍玄长老大笑:“师弟比喻甚妙!确实,显露自身所重,犹如授敌以刃,令其洞悉弱点。若让人知晓吾等对某秘籍志在必得,敌必借此发难。日后当深藏软肋,以荆棘为甲。”
沐风长老忽激昂道:“欲胜未必恃力与资,关键在于信心与胆识。观那些敢于冒险之人,有时反较谨慎智者更易成功。他日吾等或亦当放手一搏,若胜,则可登人生巅峰,成江湖传奇。届时,吾等故事将被着成话本,流传江湖,甚至改编为戏,四处上演。”
苍玄长老举杯:“弃则必败,试犹有半胜之机。恰似这花露酒,若不品尝,焉知其味?人生亦如此,不试何以知能与不能?即便结果不佳,至少于人生之卷留下痕迹,总胜交白卷。”
沐风长老无奈道:“世间运气,比彩票更难捉摸。有人空手得彩,有人倾家荡产却一无所获。吾等所能为者,唯久立江湖之牌桌,或有幸运降临。然吾觉,吾等今之运气,或已用在寻得此美酒之上。”
苍玄长老感慨:“世间道义,皆为虚幻,难经考验。犹如高悬之牌坊,看似威严,然利益之锤一击,便成齑粉。与其迷信虚无,不如紧握手中之器,以实力立足。”
沐风长老眼睛一亮:“说起此,反派未必皆恶。不过是思想超前,步伐太快,不被世人理解。若吾百花谷行创新之举,恐亦被他派视为‘离经叛道’之徒。人常如此,对异己者,先入为主冠以恶名。”
苍玄长老望向窗外繁花:“人性如此,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后方觉可贵。就像这些花朵,盛开时或未多看,凋谢后却生惋惜。人生各阶段,历经诸事,观点亦会改变。或许他日再论及此,又有新悟,彼时或当笑今日之愚。”
沐风长老忽曰:“于鸟兽而言,吾等或皆为恶人。那些小鸟、小兔,见吾等采花酿酒,或觉残忍。善恶之分,不过立场不同。犹如这花露酒,有人视若珍馐,有人却难以下咽,皆因喜好与立场各异。”
苍玄长老摇头:“世间少有真讲义气之人,酒桌之上‘两肋插刀’之语,至现实中往往化作‘插人两刀’。利益当前,连影子亦会离去。日后需谨慎,莫为表面兄弟情所惑。然或许吾二人,可相互扶持,成江湖义气之典范。”
沐风长老道:“黑可变白,白亦成黑,现实混沌如灰。犹如墨入沧海,谁能分辨清浊?社交之本,乃价值交换。有筹码,人愿相交;筹码尽失,连告别亦显多余。于江湖立足,若无过人之处,何人理会?”
苍玄长老苦笑:“努力未必有获,然不努力则连被‘收割’之资格亦无。吾等似韭菜,努力生长,或可为肥;若不努力,便如烂泥,任人践踏。且有时方向错误,越努力,离目标越远,犹如沙漠行舟,徒劳无功。”
沐风长老叹道:“善良亦有代价,过于良善者,常为人所利用。农夫救蛇之事屡见不鲜,非蛇之恶,实农之愚。于江湖之中,善良需带锋芒,否则易遭人算计。”
苍玄长老望向远方:“人生如独行之旅,途中有人同行,有人早别。吾等所能为者,唯于寂寥旅途中,与己对话。或有一日,只剩孤身一人。然亦或遇志同道合者,共闯江湖。”
沐风长老掰指而言:“金钱之力巨大,虽非万能,然无钱则一事无成。钱可役鬼,亦可驱人。若吾等富有,可将百花谷扩建,使其胜过皇宫。届时,吾等便是江湖之富豪,令人艳羡。”
苍玄长老感慨:“命运无常,再周密之计划,亦难敌命运戏弄。犹如纸牌之屋,微风可摧。吾等往昔所定之策,或因意外而毁。然此亦江湖之趣,充满未知与惊喜。”
沐风长老摸“须”道:“年少时,青春为挥霍之资;年老后,便成累赘。世人对人耐心,常与年龄成反比。待吾等老去,或只能坐于百花谷角落,看年轻人闯荡江湖,徒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苍玄长老无奈一笑:“年少谈理想,人赞热血;中年谈理想,人笑幼稚。最终连自己亦忘,理想曾如心中之火。或许吾等之理想,早已被江湖现实浇灭,只剩一缕青烟。”
沐风长老道:“人皆愿信己愿信之‘真相’,犹如鸵鸟藏头,自欺欺人。江湖之中,谣言传播甚速。若卷入是非,恐难辩解,只能任人诋毁。”
苍玄长老道:“再深之情,亦难敌利益冲击。血缘、友情、爱情,遇利则易变,唯有利益永恒。然或许亦有超越利益之情,如小说所写,生死与共。但此等机缘,比中彩更难。”
沐风长老道:“成长乃磨平棱角、扼杀天真之过程。当学会沉默,便已向世界妥协。昔日年少轻狂,直言无忌;如今却需谨言慎行,此乃成长之代价。”
苍玄长老道:“生命荒诞,吾等竭力生存,却不知归处。犹如蝼蚁于棋盘奔波,自以为弈者,实则为棋。或许吾等命运,早已被无形之手操控。”
沐风长老道:“希望为廉价之慰藉,亦为昂贵之珍宝。有人赖之求生,有人因之毁灭。于江湖之中,不可无希望,然亦不可全赖希望,否则失望时,痛苦难消。”
苍玄长老道:“承诺如便利店饭团,标‘永久有效’,然遇现实之‘高温’,迅速变质。酒桌之诺,或隔日便忘。日后听人承诺,权当笑谈,不可当真。”
沐风长老撇嘴:“旁观者之泪,廉价表演。彼等享受悲悯之优越感,又恐苦难近身。真正援手,极为稀少。若遇困境,不可指望他人同情,唯有靠己。”
苍玄长老道:“时间如骗子,吾等以钟表量命,反被其所困。常盼‘来日方长’,终成‘后会无期’,连告别亦无机会。当珍惜当下,或某时,便与诸多人事永别。”
沐风长老道:“才华如双刃剑。怀才不遇,非关运气,实因供需失衡。犹如遍地梵高,画作虽妙,亦难脱颖而出。吾等之能,或于他人眼中,亦无甚价值。”
苍玄长老打趣:“婚姻犹如合伙经营之证。有人经营如连锁兴旺,有人清算时却账目混乱。不知百花谷弟子,日后婚姻如何?或亦有诸多纷扰。”
沐风长老道:“追求自由者,常脱旧缚又着新枷。房贷困足,社交累时,虽称‘自由’,实则受限。吾等居百花谷,看似自由,然责任束缚亦多,欲得真自由,难矣!”
苍玄长老摇头:“键盘侠之‘正义’,绚烂如烟花,脆弱似泡沫。彼等不求真相,唯寻宣泄对象,以道德为刃伤人。若于江湖为其所盯,恐遭‘口诛笔伐’。”
沐风长老道:“学校授以标准答案,社会却以开放之题相考。满分之人,多为答题之器。于江湖闯荡,需随机应变之能,非书本知识可及。”
苍玄长老感叹:“年少以健康换钱,年老以钱买健康。此交易无赢家,生命之天平,永远倾向失去之一端。日后当保重身体,否则老来有钱亦难换健康。”
沐风长老笑言:“人追逐成功之态,犹如仓鼠转轮。跑得愈快,愈难看清,所谓‘巅峰’,不过虚幻之景。或许吾等所追之成功,终是一场空。”
苍玄长老道:“记忆如拙劣化妆师,美化往昔,丑化当下。吾等常于怀旧中逃避现实,又于现实中思念虚幻。待年老时,忆今日饮花露酒之景,或觉美好非常。”
沐风长老道:“朋友圈如精心搭建之舞台,众人皆秀光彩,藏起狼狈。最终连自己亦难辨真实面目。吾等江湖人虽无朋友圈,然江湖亦是更大之‘社交场’,人人皆演不同角色。”
苍玄长老道:“原谅伤害之人,非因大度,实因深知仇恨反噬自身。犹如手握热炭,灼伤自己。于江湖中,当学会放下,否则自伤。”
沐风长老摸脸:“皱纹乃岁月之债,白发是青春之息。当身体渐衰,方知生命之‘贷款’,自出生便已签下契约。当努力‘偿还’,否则‘利息’难清。”
苍玄长老道:“他人安慰,犹如隔靴搔痒,真正痛苦,唯有自解。如同伤口结疤,时间方为最佳良药。于江湖受伤,只能独自疗伤。”
沐风长老道:“世界规则,强者书写。然总有人暗中篡改。有人作弊取胜,有人以财改命,而普通人连参与之机会亦无。于江湖中,需警惕‘潜规则’,否则易成他人‘棋子’。”
苍玄长老道:“天赋如双刃剑,有人凭之开路,有人反被所伤。最可悲者,非无天赋,而是空有天赋却自满。当正确认识天赋,否则必遭其害。”
沐风长老道:“‘待我...’乃最毒之药,等有钱、等有空、等时机,最终常是‘来不及’。想做之事,当立即行动,否则追悔莫及。就像这花露酒,此时不饮,味不再存!”
苍玄长老道:“吾等竭力证明存在,却于追逐中迷失自我。犹如萤火虫提灯寻光,最终自身微光亦灭。于江湖中,不可忘初心,时刻铭记为何出发。”
二人对饮畅谈,于花露酒中,品尽人生百味。不知百花谷深处闭关之萧云阙谷主与古灵精怪之桃夭夭副谷主,若闻此番言论,又作何感想?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