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监控中心附近，刚才还向我们问了卫生间的位置。”纸人二号面无表情道。
云团的脸，在不做表情的平静状态下，其实还挺有威慑力的。
她盯着纸人，感觉到了这一点。
“好，你先到那边歇着吧。”云团摆摆手，移开视线。
她回忆了一下芋眠他们的战术，感觉成功率不高，但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干扰方式。
芋眠在整个计划当中，充当的是碟中谍的角色……难度太大。
虽然夏星轻敌又自大，可她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已经守了多年，也不会是一个智障，这种小把戏，只糊弄得了一时。
【团老大，接下去我们要怎么办啊？】
小兮站在一只硕大的蟑螂背上，跟它一起爬行。
云团打了个哈欠，“暂时没我的戏份了，该回去了，顺便和大家说说柠兮兮的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可刚才那只狐狸不是没说么？】
“嗐，我离她那么近，早看出来了。”云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隆隆作响的机器，将纸虫收了一部分到临时空间里，驱散了剩余的部分。
她敲击着键盘，给北熙的记录器发了条消息后，自己回本源态了。
刚落到别墅外圈的走廊里，一阵风从云团身边吹过，她转头一看，原来是那只边牧驮着林钥奔向了远方。
“这狗……力气还挺大的。”云团轻声道，推门而入。
一楼，开水台边全是黑乎乎的脚印，纸人正用抹布一点点地擦拭。
“出什么事了？”
纸人站直，恭敬道：“林钥刚给鳄鱼做了检查，就去逗狗，边牧受到惊吓，在屋里上蹿下跳，就变成这样了。”
受到惊吓？
云团想起当初在景氏员工公寓的时候，看过的外墙监控——那时，这条狗和它的瘦猴主人可是会飞檐走壁的。
那胆量，比一般的人类都大。
“大概是弹性胆量吧。”说着，她上楼找景煜去了。
三楼书房。
景煜放下书册，“你是说，柠兮兮被控制了？她变成了鹤羽的工具？”
“扶珣初是这个意思，但我觉得不像，通过鹤羽，柠兮兮能直接在乐园办事，这不是一件坏事。我甚至觉得，她赚到了。”
毕竟，完成空间跳跃的难度实在太大。
“获得了便利，又得到了旁人的同情，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会经营。”景煜下意识地看了眼云团的手，看到戒指有被好好戴着时，唇角微扬。
“你们以前交战过么？”
云团趴在桌边，想听八卦。
“有的，那个时候乐园和柠兮兮的族群为了一块地打起来了，她们那边喜欢用催眠，在敌人的脑海中制造幻境，还挺会干扰人的……”景煜说着说着，莫名叹了口气。
“怎么了？是很恐怖的幻境？”云团拿起景煜的圆珠笔。
笔身有不少划痕，看起来用了很久。
“倒也不是，只是比较会迷惑人的心智，我当时看到的，是你从人群后方走出来，帮景和修理医疗舱的场景。”
“原来如此。”看来催眠能牵引的东西，是人本身经历过的事物。
云团招手示意小兮，“过来一下，把你扫描的信件投影出来。”
【好的老大。】
小兮找了面白墙，开启投影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