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上空，雷霆滚滚。
那是足以摧毁一切的可怕力量。
唐天轻弹手指，在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飞进了雷霆之中。
很快，他便站在了界主雕像的正前方。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界主面部的位置，居然还笼罩了另外一层力量，将其真正的面孔全部遮蔽，仍然无法看清。
“额...”
唐天有些无语。
这家伙，究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要把自己的脸给隐藏起来？
难道长得非常惊天地泣鬼神，小孩子看到都会吓哭那种不成？
但越是如此，唐天就越发好奇，界主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
观察了一会儿界主的“面纱”之后，唐天发现它非常奇特，似乎并不属于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力量。
而是一种陌生的存在。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现在的唐天，已经站在了整个世界的最巅峰之处，连创世神力都正面硬刚过，还真的没有他不认识的力量了。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如果界主在这里留下了什么秘密的话，那么一定就在这层神秘的面纱之下。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藏了一些什么吧。”
唐天探出手指，本源之力逸散而出，落在了神秘面纱的上面。
他还是比较小心的，担心影响到雕像本身，所有使用的力量非常柔和，一点一点地将面纱缓缓揭开。
好在那力量虽然神秘，但并不算过于强大，还是能将其慢慢化解掉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笼罩在界主面部的面纱越来越薄，已经能依稀看到一些轮廓了。
唐天再一次减小了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加轻柔。
终于，在过了接近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之后，那神秘的面纱，被唐天彻底化开。
然而就在他准备看一看，界主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的时候，雕塑的面部，竟然瞬间裂开了。
无数条细密的裂缝，充斥在界主的脸上，眨眼间就变成了无数个细小的碎块，掉落在雷霆之中。
“额...”
唐天再次愕然。
他已经非常小心了，就怕损伤到面纱背后的雕塑，可居然还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这跟他没有关系，而是界主在设下面纱之前，就做了一些隐藏的手段。
只要面纱被人接触，他的面部就会自动裂开，从而不让别人看清楚他真正的样子。
“真用得着这样吗？”
“是有多么见不得人啊！”
唐天极度无语，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居然在这种事情上面花费了如此多的功夫。
可真闲啊！
看着碎裂的雕像面部，唐天无语凝噎。
而且面纱背后，仍旧只是单纯的雕像而已，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然而就在唐天准备失望离开的时候，随着界主面部碎块的掉落，一行文字，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到文字的内容之后，唐天瞬间呆住了。
因为这段文字，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是蝼蚁。”
“我是尘埃。”
“我是虚无。”
“我既存在。”
“又不存在。”
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唐天呆立当场。
他不禁又想起了之前在星辰世界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老疯子。
那疯子，曾经也是天地之间的至强者，或许是仅次于界主的那种存在。
而他所呼喊的那些话语，基本上跟现在看到的这些，一模一样！
蝼蚁，尘埃，虚无。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样的东西，才会发出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呐喊呢？
唐天无法理解。
这两位，可都是站在了世界最巅峰的存在啊。
不过跟老疯子不一样的是，界主的最后一句，是他既存在，又不存在。
而来疯子的话，则是他根本就不存在。
不同的话语，或许跟他们本身有点关系。
老疯子应该是触摸到了永恒边缘，而界主，是真真正正踏进了永恒之中。
看到那简短的几句话，唐天陷入沉思。
永恒之上，到底有什么？
为何他们看到之后，会如此恐惧，如此绝望？
而与界主对弈的那个人，又是谁？
唐天很清楚，这才是所有问题最为关键的地方。
可他却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
找遍了整个世界都无法找到。
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世界笼罩在内，所有生灵都无法突破。
而在进入永恒之后，才能穿过屏障，看到世界之外的东西。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头无比狰狞的魔鬼。
那魔鬼，到底是什么？
唐天的思绪卡住了。
他发现，如果无法搞清楚这件事情的话，什么都做不到。
那似乎是一种超出了认知的存在，无论你变得多么强大，都没办法接触到它，更别说以它作为突破口了。
它就像是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阻隔了唐天的所有思绪，越是思考，就变得越发混乱。
唐天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马德！”
他忍不住骂了一声。
“都在这儿搞谜语是吧！”
“老子最烦的就是谜语人了！”
“直白一点，会死吗？”
看着眼前已经完全没有面孔的界主雕像，唐天更加生气了。
“还有你这个家伙！”
“都实现永恒了又退了出来，然后还搞出了这么多的阴谋诡计。”
“我就是我，凭什么变成了你选择的应劫者？”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达到什么目的？”
“还有，你都已经回来了，又为什么隐藏起来，一直都不露面？”
“还把自己的脸给藏起来了...”
唐天强忍着胸中的郁结，然而结果却是越想越气。
“不出来是吧？”
“行行行。”
“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接下来，我将把你在世界上的所有痕迹，都全部抹掉！”
“就从这里开始吧！”
说完，他握紧拳头，直接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全部调动起来。
已经过去了几天时间，现在的他比在时间长河的时候，还要更加强大。
恐怖的气息，直接就冲散了周围的全部雷霆，界主的雕像全部暴露在天地之间。
随后，他没有再多想什么，直接对准界主的脑袋就轰了过去。
胸中的烦闷，也随着这一拳一同宣泄而出。
“轰！！！”
轰鸣声响起，屹立了数千万年的界主雕像，直接就被他轰碎了大半个身体。
万界道场里面矗立的那些建筑，也在这一次攻击之下，全部轰然倒塌，变成了漫天灰尘。
可就在唐天一拳轰碎界主的雕像之后，彩色的光芒，忽然从雕像断裂的地方，缓缓逸散而出。
随即，空间之力的波动，也徐徐传来。
“嗯？”
唐天瞪着眼睛，他很清晰地感觉到，在那九彩光芒背后，竟然隐藏了一个极为特殊的空间。
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指引，落在了他的身上。
真有东西在？
唐天没想到，在轰碎了界主雕像之后，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东西。
但他却更气了。
“马德！”
“你是真的欠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