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一块掰了下来，做成了一条项链。我把那条项链送给了我的一个朋友。”
说到这，杨闻念笑了笑，“他叫顾文笙，也是埋骨地的人，现在应该正在卡塞尔学院里忙着补考呢吧？不然学分不够毕不了业。”
“啧……”苏晓樯感慨，“你们埋骨地究竟往卡塞尔学院派进去了多少特工啊？”
“打听情报嘛。诸神黄昏马上就要来了，埋骨地做好了一切准备，却唯独没有做好情报工作，这方面还是卡塞尔学院给力。”
苏晓樯没有在特工的事上纠结太久，继续问，“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骨头给他做一条项链啊？”
杨闻念向后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因为那时候还小，还很中二。以为把自己肋骨做成的项链给了他，就仿佛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他一样。”
“这样我战斗的时候就不是一个人了，会有人替我挡下来自背后的暗箭，有伙伴和我并肩战斗。”
“但后来发现那是我自己的命运，那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战场，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没有人能帮我……”
坐在床边，苏晓樯觉得杨闻念这个人很奇怪。
他明明有强大的力量，足以与神明和龙王抗衡；他明明有尊贵的身份，是埋骨地的领袖。
但他就是很可怜、很孤单，却又很固执、很坚韧，别扭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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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真的……要这样吗？”
苏晓樯双臂环胸扣住肩膀，红晕一直染到耳根，她不敢抬头看杨闻念的眼睛。
天色已黑，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晕出乳白色的光泽。苏晓樯坐在杨闻念卧室的床边，腿上摆着一件纯黑色的露背一体式泳衣。
“换上这件泳衣方便些。”杨闻念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说，“你也不想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到时候被弄坏吧？我看你挺喜欢这身哥特裙的，但你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结束的时候衣服被你自己撕的还能挂在身上就不错了。”
苏晓樯有些呆，“这……这么暴力的吗？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
“下飞机后特地去城里买的这套泳衣，那时候不就和你说清楚了买这东西的用处了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做好准备了呢？”
“怎么？害怕了？”杨闻念说，“害怕了就说，还没开始的话是可以就此终止的。”
“怎么会！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苏晓樯闭上眼睛，仿佛认命，“你出去！关紧门！换好了我就出去找你！”
“还有！不许偷看！”
耸了耸肩，杨闻念带上门走了出去。
看着腿上极具弹性的露背泳衣，苏晓樯犹豫了很久才抓起自己衣服的领子，开始一件件脱下。
“我好了……”
推开门，苏晓樯走了出来。
亚麻色微卷的长发散在脑后，她想既然衣服都保不住，发型就更不用说了，索性直接把发饰都摘了下来。
如今的女孩身上只有一件一体式的泳衣，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肤。
她的皮肤很好，白皙滑嫩。身材没有很瘦，因为小时候练过舞蹈和形体的缘故，骨肉匀称，线条健康优美。
即使是在心里因为暗恋因素给陈雯雯偷偷加了不少分的路明非也不得不承认，小天女苏晓樯才是仕兰高中三大校花里最漂亮的那个。
因为苏晓樯身高一米六七，比一米六出头一点点的柳淼淼陈雯雯更加高挑修长。
而且她的妈妈是葡萄牙裔超模，小天女天生一副混血范的漂亮脸蛋，五官更加立体，但也没有完全丢掉东方人的温润。
简直是上帝也要啧啧称奇的完美的女孩儿。
但杨闻念没有多看两眼她青春诱惑的身体和那张红透了的漂亮脸蛋，而是从旁边桌上端起了一个烛盘，明黄色的火焰在两指粗的蜡烛上燃烧，温暖透亮。
杨闻念刚想说些什么，但电话忽然响了。
拼命提起一口气的苏晓樯只觉得自己的这一口气差点被电话铃声带走……
杨闻念带着歉意看了她一眼，而后才接通电话。
“你是？”这是个杨闻念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守墓人冕下，我是埋骨地6组成员，罗马里奥·唐森。”是个年轻男人，声音很恭敬，但中文口音有点怪。
“我的家族在哈布斯堡家族的介绍下，以混血种家族的身份加入了埋骨地6组，主要活动在芝加哥附近，做的是建材生意，但北美的建筑业已经过了黄金时代，最近生意……”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杨闻念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建筑商，“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守墓人冕下。”唐森清了清嗓子，“我在芝加哥参加一场索罗斯拍卖行的拍卖会，本次拍卖会专为混血种服务。”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杨闻念皱了皱眉，“埋骨地6组都是依附过来的混血种家族，难道你们6组的所有人去参加混血种世界的活动都要和我打招呼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叨扰守墓人冕下的。”唐森连忙步入正文，“我在这场拍卖会上遇见了您的一位朋友。”
“谁？”
“路明非！”
杨闻念一愣，“路明非？”
“是的，他是埋骨地、或者说整个混血种世界的重点关注对象，所以我记得他。”唐森说，“我和他的座位挨着，闲聊了一会。我记得路明非的身份，虽然是S级，但是是个穷……但是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我觉得他出席这场拍卖会很奇怪，所以就报告给了埋骨地。”
“埋骨地内的上级最终给了我您的号码，说您可能比较了解路明非，真是荣幸能直接和传说中的守墓人冕下对话！”
“他有拍东西吗？”杨闻念无视了他追星女孩一样的激动。
“随便报过几个价，但没有真的拍到最后。”
“应该是学院的人带他去的。”杨闻念思索片刻就有了答案，“有没有其他卡塞尔学院的人在？”
“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也在。”
杨闻念说，“那就可以肯定了，学院派他去拍下来某件东西。昂热太显眼了，大半个混血种世界都认识他。昂热不想当冤大头和太多人竞争，所以派了路明非去，他只负责加价，秘党出钱。”
“他拍的东西不要加价，告诉那里所有我们的人都不要和他竞价。”
“明白了，还有什么其他要吩咐的吗？”唐森恭敬地问。
“这一段时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唐森想了想，“大概多久呢？”
“嗯……”杨闻念看着面色紧张的苏晓樯，思考了一瞬，“我也不确定这件事要办多久，嗯……4个小时吧，这期间不要打扰我。”
挂断电话，杨闻念冲女孩点点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