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试药长生，药奴变异
白子斜睨了我一眼，耸了耸肩道：“所以我才想要回去找你。”
听他此言，肯定是已经看出了端倪。
这处半天然的容洞之中，构造错综复杂，形成了大量回声结构。
事实上，现在所有的怪物都已经去往一处，但在叫声不断回档之下，营造了到处都是怪物的假象。
“那边！”
我闭上眼睛聆听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真正的声源。
普通人难以分辨真正的声源，但对我而言却不算困难，真正声音来源和回声还是有所不同的。
白子轻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呢喃道：“有些天赋，果然是没办法学成的。”
我回了一个白眼，嗤然笑道：“我跟小丁子学了个新词儿，叫凡尔赛，就是你现在这样。”
和白子白话了几句，我们三个开始向着听到的方位前行。
刚走了没有多远，居然有一只落了单的怪物快速袭来。
白子刚将丝线探出，这只怪物就急匆匆发声道：“算命的，别动手，是我！”
事实上在他靠近之前，我已经看出了他是药奴儿，因为从体型来看，他比那些怪物矮了不止一头。
“抓住他！”
我低声对白子说到，他马上答了句明白，不由分说又把药奴儿给绑了。
不过药奴儿除了唉声叹气之外，并没有过度的挣扎，干脆就坐在原地等我们过去。
见他这副坦然的姿态，我们三个便保持着警惕一点点挪步过去。
“你们没必要这样，那些试药奴都在前边儿呢，没跟过来。”
药奴儿想要利用花言巧语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但是白子直接挑明，冷笑道：“我们抓的就是你！”
“你和那些怪物明显就是一丘之貉，你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个地方的！”
药奴儿双目一怔，马上就撇了撇嘴辩解起来：“算命的，你这可就是胡说八道了，我跟那些没脑子的东西怎么是一丘之貉了？”
白子嗤然冷哼道：“还用多想吗？单从长相来看，你们难道不是一家子？”
“谁跟它们是一家子？”药奴儿跟着冷哼道：“我之前跟张老板说过的，我也是试药奴出身，是小时候被强行试了药之后，才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能怨得着我吗？”
药奴儿又摆出了一副委屈吧啦的模样，我开口打断了他，接替白子对他审问：“那你先说说看，为什么又跟我们玩失踪？”
“玩失踪？没有啊。”药奴儿转了转眼珠子，他面上堆出笑脸的时候，干巴巴的五官全都挤在了一起，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
干笑了两声，药奴儿又开始为自己委屈叫冤。
“我真的不是故意失踪，就是心急了点点儿。咱们千里迢迢来到仙陵，不就是为了给张老板治病吗？”
“现在藏药阁近在眼前，怎么你们一点儿都不激动啊？”
药奴儿挑了挑嘴角，阴阳怪气的对白子道：“难道……你不想让我给张老板治病？”
白子兀自陷入沉思之中，我摆了摆手对药奴儿道：“挑拨离间这种小把戏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
“你刚才说，这里就是仙陵？”
药奴儿连连点头，加快了语速道：“本来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看见那些试药奴之后，我就彻底确定了下来。”
说到此处，白子加重了语调再次质问：“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你跟你那些‘亲戚’，到底是什么关系？”
药奴儿对待我和白子的态度明显不同，朝着白子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我跟它们没什么关系。”
重重叹了口气后，药奴儿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道：“算了，我还是给你们说说那些家伙的由来吧。”
“在被抓紧琉璃寺试药之前，我可是个真正的人。但那些长毛的‘猴子’跟我可不一样，它们从一生下来就是现在这副尊荣了。”
“按照现在的说法，这叫做遗传。严格来说，得给它们往上翻几代，才是真正的试药奴。”
我老听他说‘试药奴’这三个字儿，心下不免疑惑，这时终于有机会问了出来。
“试药奴，究竟试的是什么药？”
药奴儿不假思索道：“当然是能让人长生不死的药了。”
“不过嘛……”药奴儿悠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但很明显的是，无论过去了几百年，这种长生药的药方也是改了又改试了又试，但终归是没有什么进展。”
“而且仙陵喜欢用孩童来试药，但除了能改变人的体型，并且把人变成傻子之外，对于延年益寿的作用几乎为零。”
猛然之间，我终于想起了之前那道转瞬即逝的灵感，急声对药奴儿问道。
“你也是试药奴！”
“但为什么，你没有变得和他们一样。”
这时白子也瞬间升起疑惑，双目一屏道：“没错！你的个头跟那些怪物比起来，简直就是个侏儒，但是你保留着正常人的思维能力！”
药奴儿目光闪烁了片刻，随即皱起眉心抬头看向了白子。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试药奴不仅要去尝试长生药，同时也被药菩萨的门徒当做猪狗一样对待，各种乱七八糟的药都会喂给我们，可能是某一种药跟长生药混在一起起了反应，按照现在的词儿，应该是叫做‘变异’。”
说到这里，药奴儿突然又挪动视线和我对视起来。
“张老板，从这方面来说，其实咱俩是同病相怜啊。”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吃了什么药，没有变成傻子。”
“同样，我师尊留在你身上的上千种剧毒，你也不知道哪一种刚好可以缓和你的遗传病。”
被逼问出真相之后，药奴儿干脆主动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回忆诉说了起来。
“在琉璃寺的时候，跟我同一批的试药奴，不是直接被毒死，就是先变成疯子、傻子，然后被那些门徒折腾死了。”
“只有我，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