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白子气焰，遭受打击
在我和白子的注视下，康珊以匕首抵住自己脖颈，缓缓向着方才俞静逃生之处退去。
“不追吗？”
我低声询问白子，他所表现出的实力，已经足够我给他自主决定的权限。
眼看着康珊从墙洞中钻了出去，白子怅然叹息：“她已经信了我的心，也信了我的话，但居然不信我的手段！”
“不愧是我看中的未婚妻，她挑男人的眼光还真是够高！”
认真思索片刻，我渐渐明白了白子的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相信了俞静才是杀害康翠兰和水婆婆的凶手，但是她觉得你没资格跟她合作，她想要在俞静身边潜伏，亲自动手？”
白子扭头朝我笑了笑：“上次会议我站您这边，就是觉得您比少爷要聪明一些，我和康珊的默契，居然被您看出来了？”
“我能看出来，俞静也可能看出来，你现在还有机会，如果再不去追的话，康珊的处境会很危险。”
白子伸了个懒腰道：“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她决定的事，我也改变不了。”
沉默了一阵，我开门见山询问白子：“洛水织法，你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你那些话偏偏小丁子就行了，我清楚记得，你和水婆婆并没有私下接触的时间！”
白子呵呵一笑：“非要手把手的教，才能学会东西吗？”
“我看过水尔雅和那么多人都用过洛水织法，早就学会了。”
“不过俞静没看出我的真伪，她的心境一直处于慌乱状态，打了眼。这一点上，她甚至不如康珊。”
白子开始坦白之后，不等我继续发问，就继续交待了出来。
“我的时间有限，并没有完全学会洛水织法，更没学会仙织秘术。”
“但我选了重点突破的方向，着重学了水尔雅反制她们的手段。”
“简单来说，我现在只会借力打力，如果那些女工不攻击我，其实我根本用不出洛水织法！”
我将信将疑：“那外面那些透明的冰丝又是什么？”
“样子货啊。”白子坦言道：“刚才你用土块砸过去的，真把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儿就露馅了。”
“我的确是从进村之后就开始布置那些东西，但其实我根本无法动用。”
“不过嘛，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就能完全学会。”
“我同您说过，这一代的白子，也就是我，可以胜过白甲，因为我是天才！”
“只要我想学，没有我学不会的东西，现在您信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我不得不信！”
“在你使用火蒺子的时候，我就该猜到这一点，你的手法和狄红极为相似，甚至不像是临时学的。”
“我想过你会有远超常人的学习能力，但是没敢继续猜测下去。”
白子笑的越发放肆：“您其实没错，我这种天才，怕是千百年也不会出现一个。”
“我以前不想学，是觉得还不到时候。既然现在我已经对您坦白了，就想再求您件事儿。”
“说说看。”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把白子视作了危险人物。
白子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偷窥，压低了声音附耳低语：“我想让您帮我，把《百傀箓》从少爷手里借过来。”
“不用太长时间，我就能学会上面所有的秘技。到时候，我就可以超越白甲了！”
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没敢直接答应他，只搪塞了几句，说是会去和白芸天商议。
“你知道谁是真正的白甲吗？”
除却学习方面的天赋，白子的智谋也令人不得不防。
“不就是您吗？”白子嬉皮笑脸道：“或者说，这一代还没有正式的白甲，您和少爷感情好，都想成为白甲，保护对方。”
我缓缓眯起了双眼：“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你说是算卦算出来的，我不会相信！”
白子呵呵一笑：“那我就换个说法，卦象只是其一，但更关键的线索是，白丙！”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其实才是和你接触最多的人。他掌握着你近乎所有的言语和行为，我只需要全部记下，然后进行推理演算，就能还原最本质的真相。”
“虽然我不喜欢算卦，但是不得不承认，卦辞推演后的结果，其实很多时候比白丙的计算机演算概率更加接近真实。”
我刚抬起手臂，白子就提前敲响了自己的耳机。
“丙哥也听得道，我既然已经被迫显露天赋，就没再打算隐瞒任何人。”
“不过丙哥你也别自卑，除了我之外，白家没有任何人能在计算推演上赢过你。至于白家之外，更没人能和你一样搜集到那么多的数据。”
“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当个第二吧。”
白丙敲了半天键盘，才在耳机里传出声音：“我不会有自卑或者骄傲之类影响数据判断的情绪。”
“不过你现在的表现，或许可以推动涅盘白焱计划。”
“他这项计划受到了阻碍，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能够稳胜严自在的人，所以少爷一直无法放他出来。”
白子背负双手，扬起下巴道：“我可以！”
“你也不行！”
白丙终究还是人，虽然嘴上说没有情绪，但我还是听出了他在想法设法打压白子的气焰。
“我刚才进行了粗略计算，即便你阅览现在的《百傀箓》残本，你也无法稳胜严自在。”
“按照计算，你能赢他，但结果将会是，他重伤，你死！”
“这个结果，其实你还不如少东家。我对他们两个人的模拟演算结果是，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
白子的嚣张气焰渐渐收敛，皱了皱眉道：“丙哥，如果不是你从来没说过一句假话，我真的很难信服你的计算结果。”
在白子服软之后，白丙也恢复成了慵懒颓废的语调。
“不过你的主动坦白，对于白家也是极大的惊喜。”
“但是你还是要认清自己，你无法学会《百傀箓》上所有技法，至少少东家的剑术和钟素锦的幻术，你这辈子都无法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