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棉棉瞪大双眼，平静如死寂一般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战慕谦仰面躺在她身侧。
棉棉感觉一开始觉得痛。
到了后来，痛觉就像是失灵了一般，渐渐变得木然。
…………
裴俊在欺辱她的时候，她因为难以承受这种精神上的痛苦，忍不住闭上眼。
想要把他幻想成战慕谦。
如果欺辱她的人是战慕谦，也许她会好过一点。
至少，已经习惯了吧。
可是当战慕谦真正对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只觉得恶心。
并没有好过的感觉。
还不如裴俊呢。
裴俊对她而言，只不过是陌生人。
不论他如何变态，终究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她不会觉得难过，只是觉得羞耻。
…………
现在换成了战慕谦。
她却从恶心，渐渐变得连感觉都没有了。
战慕谦在她身侧喘着粗气时。
她感觉自己身下有汹涌的液体涓涓涌出。
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
空气中满是暴戾情谷欠过后的独特气味。
让人憋闷，窒息。
战慕谦只不过休息了两三分钟。
很快便赤身luo体下床，径自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很快传来淋浴的水声。
他很快出来。
出来的时候，看到姜棉棉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什么都没有穿。
露出满身的伤痕。
她皮肤那么白，伤痕十分刺目，而且很多，很多。
战慕谦无法区分她身上这么多的痕迹，有多少是他弄出来的，又有多少是裴俊留下的。
裴俊八成是故意的吧。
打破常规，让他错愕，让他震惊。
否则，裴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再清楚不过的。
他喜欢在床上放得开的妖娆少妇，而不是像姜棉棉这样忸怩的少女。
或许裴俊并不是真的对她感兴趣。
他只是想证明，他才是赢家。
虽然自己现在是A国的总统，而裴俊只能独霸一片人迹罕至的群岛。
…………
姜棉棉看起来精神状态很特殊。
不是完全的沮丧，也不是悲伤，但是也没有强颜欢笑。
她扯了扯唇角，讽刺地自嘲道：“我早该预料到会这样的，我是不是，又被你耍了……你就是想让我帮你达成和裴俊的交易，却不会真的放了我，也不会给我钱让我给姜勋治疗，你就是故意耍的，对么。”
她的记忆倒流回几个月前。
在总统办公楼的顶层。
战慕谦说，只要她肯好好伺候，让他满意，他就会把姜勋从国际重犯监狱放出来。
她像个傻子一样照做了。
结果……
就是被当做女支女一般羞辱。
……
在她身体上发泄过后的男人，又刚刚沐浴，看上去很干净，眼神也是澄澈的。
他好像恢复了平静。
很快便开口道：“我没有耍你，我们之间的合作协议，已经生效了。裴俊确实……对你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你身上的伤我都看见了，精神上也一定受了打击，我会依照承诺给你补偿，你想要什么，现在就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