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经验不足的秦小姐
这两个圆球状的毛料的表面，表现也挺好，有不少的松花，这些深浅大小不一的绿色苔藓状的斑点，说明这块毛料之中还是有翡翠的。这时表皮上的翡翠经风化已渐失色而留下的痕迹。
可怪就怪在这么多的松花，毛料的内里却只有一些非常散碎的翡翠，而且不论种水还是大小都不值什么钱。如果从这个方面来看，这是一块欺骗性很大的毛料。
但这并不是说这块毛料就是一块砖头料了，恰恰相反这块毛料中还是有翡翠的，而且是那种质量比较高的翡翠。只不过这位置让人有些意想不到而已。
这位岭南毛料商见到秦小姐问价立刻回道：“这块料子是灰卡场的老坑料，我囤在手里好几年了，小姐要的话，给五十万吧！”
以这毛料的大小和表现来看，这位毛料商的要价很公道。秦小姐直接掏钱买下了毛料。站在她身边的曹瑞琪虽然有心想要向她买好，可人家不领情也没办法。
不过曹瑞琪倒是知道这秦小姐的心理，这边刚刚付好钱。他已经叫了一个伙计和一个解石师傅来帮忙了。
“你帮秦小姐把毛料搬上去。老刘，你帮秦小姐看看该怎么解。”曹瑞德支使起人来虽然并没有那种颐气指使的态度，但却一点恭敬都没有。
倒是这位秦小姐，见到那位姓刘的解石师傅还是挺客气的说道：“老师傅，麻烦您了。不过我想自己解。您帮我画个线就行了，在这里……”
显然这秦小姐也是经常解石的，指出的地方正是一般解石老手第一刀会下刀的位置。
那刘师傅笑了笑说道：“秦小姐是行家啊！”
听到刘师傅的夸赞，秦小姐很高兴地说道：“我八岁就看我爷爷解石了，我爹地去仰光的时候，我就跟着去的……我也解出过好料子的，这个坠子就是我自己解出来的。我一直想再要个镯子可惜一直都没找到好料子。”
听到秦小姐的话，看着她拿出来炫耀的那个坠子，曹瑞琪一直在旁边拍马屁。这时候，刘师傅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就等着秦小姐解石了。
她戴上了护目镜之后，开机解石……整套动作倒是挺专业的。
原本这事情和关毅毫无关系，可他对于这块奇怪的石头内部的情况非常清楚，所以也想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运气解出翡翠来。
如果能解出来，这位秦小姐的愿望倒是有可能实现的。这里面的翡翠虽然不多，但一个镯子还是够的。
第一刀很显然肯定是要垮的。看到秦小姐画的线，关毅就知道了。听着她在解石的声音，关毅再摊位上挑了两块毛料。这两块表面没什么表现的料价格都相对比较便宜，而其中倒是有两块上好的翡翠。
“垮了！唉……”曹瑞琪的叹息声传来，秦小姐的第一刀已经切完了。
正如关毅预料的一样，一无所获。
相对于曹瑞琪的叹息，秦小姐倒是很乐观的。她笑了笑又指了个地方让刘师傅划线……
就这样接连开了几刀，将这块毛料切成了好几截，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翡翠的踪迹。
“你这毛料是不是动过手脚啊！”曹瑞琪看到秦小姐失望的表情，立刻对着摊主抱怨起来了。
毛料作假也不是没有，可一般来说就算是作假的毛料也不敢拿到珠宝展销会这种场合来的。那些作假的诈料经常会出现在湍丽、滕冲、坪洲等地的普通集市上。
“哎！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这毛料每一块都是货真价实的……”毛料商听了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
他指了指关毅说道：“这位老板刚刚在我这里买了两块毛料，切出来每一块都是上好的翡翠！你不信就问问好了。”
毛料商的举例说明，让曹瑞琪和秦小姐的目光转向了关毅。
“好漂亮的蓝水绿……这块紫罗兰的颜色淡了点……”秦小姐看样子是出身世家，看着关毅手中的两块明料眼睛都亮了，“先生，您这两块明料卖吗？”
关毅买毛料解石原本就是为了赚钱，可他听到这小女生开口问他卖不卖明料还是愣了一下。
“这位是南港大秦集团的秦小姐！你这明料多少钱？”关毅还没开口，曹瑞琪就直接上来问价了，而他说话的那种口气……和他哥一个德行，都是那种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腔调。
听到他的问话，关毅皱了皱眉头，而那位秦小姐立刻觉察到了关毅的不满，她笑着伸出了手：“我叫秦灵岚，大哥哥您贵姓啊？”
看着她可爱的笑容，关毅伸手和她握了一下笑道：“我姓关，关毅。你想要这两块明料的话，应该是你出价的哦！”
这个该谁出价的问题，倒是没有一定之规，不过一般来说卖家是不太愿意一下子把心理价位报出来的。翡翠市场如今是供不应求，毛料明料饰品的价格天天再涨，有料子在手总不会亏本的。
“嗯……这两块料，我给关大哥一百五十万，行吗？”看不出来，她才十七八岁就已经如此懂行了，关毅听到这个价格挺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买的毛料没能解出翡翠来，但是能买到两块心仪的料子秦灵岚还是挺开心的。就在她准备和曹瑞琪一起离开的时候，关毅出声叫住了她。
“秦小姐，这块毛料你就不打算解完吗？”
关毅原本是打算在秦灵岚解完之后，收了她的废料的，可他对于秦灵岚的印象一直都挺好的。从一开始尊重刘师傅到后来曹瑞琪和毛料商争执，她还在旁边劝解。这让关毅有些不太忍心在她手里占便宜。
于是他就提醒了一声。
听到关毅的话，秦灵岚看了一眼那已经被解成了碎片的毛料。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解完了，这块料垮了。”
“呵呵！秦小姐，你的经验还是有待提高啊！明明还有一块没解呢！”关毅笑着拿起了一块残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