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闫不见了?
青渊和贺知玄的脸上同时出现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贺知玄的脸上还多了一种表情,那就是担忧。
青渊正想驳斥南浩云,林闫不见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还未等他开口,贺知玄先开口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青渊不着痕迹地看了贺知玄一眼。
南浩云听到贺知玄询问,忙道,“有一个师弟发现了秦义肖和刘玉南的踪迹,我就带着师弟们去找他们。林闫不愿意跟我们去,说要留在客栈。可是等我们回来,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客栈里。我们已经出去找了一圈了,就是宗门的联系都断了。”
他们这些修仙的人一时不见了倒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之间的联系都断了,就有点诡异了。
青渊静静站在一旁。
贺知玄想了想道,“会不会他自己行动了?”
“他自己行动?”南浩云愣了一下,“他要做什么啊?”
贺知玄看了眼身边的青渊。
青渊此时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好像有东西忘在客栈了,我这就回去拿……”
“青渊,”贺知玄在他转身离开时拉住了他,有些抱歉地道,“你在客栈等我回来。”
“嗯,好。”青渊点了点头。
贺知玄这才和南浩云说,“你们先接着找,我去皇宫里看看。”
两个人一起出了客栈。
青渊站在客栈的门口,看着贺知玄快速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一丝落寞。
这感觉让青渊很不自在。
他没有回楼上的房间,而是离开了客栈。
谁说一个人就不能去看花车游行,一个人正是享乐的时候。
花车游行最后会在一处观景楼前停下。
观景楼最好的观景房里,青渊侧躺在软榻上,手中摇晃着酒杯,两个侍者蹲在他的榻边正在给他捶腿。
而房间的一外黑暗角落里,原本的客人已经被青渊敲晕了在那里了。
“宿主,”系统看着青渊不停地喝酒,不由得问,“你这是想开了,能过一天是一天吗?”
青渊笑道,“你别这么悲观嘛。为什么小世界老是出现变数?那是因为这里的每一个生物可能都在慢慢复活自己的意志,所以小世界越来越不可控,任务也就越来越难完成。”
“唉,”说到这里,青渊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我就该知道,那么简单的任务怎么可能就让我这么容易得到了?”
“果然这世界上就没有白白便宜的东西。”青渊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青渊想了想又道,“那个林闫是怎么回事?他是想自己拿到妖丹吗?”
系统没有说话。
“这个林闫也出bUG了吧?”青渊笑出声来。
现在感觉再出什么意外,青渊也一点也不意外了。
“要是南浩云觉醒就好了,”青渊感叹,“这样大家就一起毁灭好了。”
“宿主,”系统忙劝道,“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啊!”
“刚才是谁说能过一天就算一天的?”青渊又开始喝酒。
观景楼下是热闹的花车游行,青渊却没有心情看一眼。
他心里想着这糟糕的任务能不能完成,又想到贺知玄的身份。
以现在的形势看,他和贺知玄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如今有天山宗这群弟子们绊着贺知玄是最好不过了。
事情就算失去控制,他想要完成任务回家的心却是不变的。
“林闫在哪?”青渊问系统。
对这个世界的情况,系统还是了解的。
“他去皇宫找妖丹被抓住了。”系统告诉他道,“不过,看样子,他是主动被抓住的,他并没有反抗多长的时间。”
“是吗?”青渊突然觉得有趣起来,“你说会不会是林闫故意要和叶黄争,所以他才这么做的?”
“对了,”青渊问道,“为什么他要移灵根给叶黄?该不会知道若是不给叶黄,新灵根他就得不到了吧?”
“是,是的。”系统回答了他。
果然啊,青渊心想,以叶黄和魔族的关系,怎么样中毒都不会危及生命。
而林闫就是要让自己得到新的灵根。
“他不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吧?”青渊不得不怀疑,林闫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系统犹豫了半天,才回答,“可能是吧。”
除了这个原因,想不通林闫这么做的理由。
“那他是绝对不会让妖丹落到叶黄的手里了?”青渊猜测。
青渊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到时候,南浩云会选择谁呢?”
“宿主,”系统担忧地问,“你有什么打算吗?”
青渊的眼神突然凌厉了一瞬,但很快消失不见,他又显得懒洋洋起来。
“我现在觉得右护法说得非常的对,”青渊悠悠地道,“先让南浩云和妖族打起来,最后我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系统的声音被窗外一阵突然的欢呼声打断了。
青渊端着酒杯起身走到窗前。
花车上一名清秀腼腆的男子,正被人群围着。
那男子的样貌白皙娇嫩,更重要的是眼神,清澈单纯。任谁看了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我喜欢男的吗?”青渊下意识地问自己。
楼下的热闹渐渐地散了,青渊还靠在窗台上。
他的思绪有一些远,但他此刻有一点想发疯。
那两个侍者早就被他打发了出去,如今夜色正浓,月亮也正圆。
并不是回去睡觉的好时候。
青渊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那本黑暗中那道白光来,他打开来一页一页地翻过,心里不由得道,
“也许呢。”
然后,他就跳出了窗外,往花魁的住所而去。
参加比赛的花魁都被安排在皇宫里的一处偏殿中。
青渊绕进那偏殿时,正是花魁们准备休息的时候。
他们有的在卸妆,有的在更衣,有的在沐浴……
青渊直往刚才见过的小公子处摸去。
小公子正在沐浴,青渊闪进了房间。
屏风后是浓浓的白雾,青渊换了身舒适的寝衣,躺在了花魁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