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年,八月初八,京师(北京),紫禁城,奉天殿。
金阳熔金,泼洒在奉天殿的琉璃瓦上。汉白玉御道两侧,禁卫军金甲映日,龙旗猎猎。三百名新科贡士(文华科、武英科、格物科),身着特制青色贡士袍(纹饰各异),肃立如林。空气中弥漫着庄严肃穆与无上荣光!新式科举首届殿试,帝国遴选新血的盛典,在此开启!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百官躬身!
朱啸玄色龙袍,熔金般的眸子扫过阶下英才,帝威如狱。他落座龙椅,声音清朗:
“诸生!今日殿试,不考死记硬背,不问寻章摘句!朕,只问两题!问尔等经世致用之才!安邦定国之策!”
帝问如刀·直指核心!
“第一问:富民!”朱啸声如洪钟,“朕行新政,然富国易,富民难!富东南易,富西北难!今陕甘流民犹存,辽东凋敝,江南佃户亦有冻馁!朕问尔等——如何以新政之基,行富民之实?使万民共享盛世荣光?限一炷香!”
“第二问:平虏!”朱啸目光如电,“建奴困守赫图阿拉!蒙古鞑靼,窥伺北疆!此二虏乃心腹大患!朕问尔等——如何犁庭扫穴,永绝建奴之患?如何慑服蒙古,使其永为藩篱?亦限一炷香!”
帝问如惊雷!直指核心!殿内唯闻笔走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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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金淬火·三甲争辉!
一炷香燃尽!贡士呈策!
朱啸熔金眸子飞速扫过,最终定格三份策论!署名——林墨白(文华科)、陈破虏(武英科)、沈天工(格物科)!
“宣!林墨白!陈破虏!沈天工!上前答对!”
三人出列,青袍玉立,躬身行礼:“学生叩见陛下!”
富民策·林墨白(文华科)
朱啸目光如炬:“林墨白!尔富民之策,言‘以商活农,以工哺贫,以财赋民’,何解?”
林墨白声音清朗:“富民非赈济,乃造血!其一,以商活农:借海贸巨利,设‘新垦基金’,低息贷予陕甘、辽东贫民,购新式农具、抗旱薯种,皇家商会包销其产!其二,以工哺贫:于西北、辽东广设‘官督商办’毛纺、皮革、药材厂,授新式机械(如天工院水力纺纱机),纳流民为工,授技领薪!其三,以财赋民:行累进税!江南巨贾、田连阡陌者课重税!税款专用于西北水利、辽东屯垦、天下蒙学堂膏火!使富者输财济国,贫者得享实惠!财如活水,循环不息,万民皆利!”
“善!”朱啸眼中精光爆射!“此等方略,闻所未闻!‘累进税’‘新垦基金’‘官督商办’,构思精巧!尔从何处得来此念?”
林墨白心中一凛,面上恭敬:“回陛下!此皆学生…观新政得失,苦思所得…”
朱啸熔金火焰无声跳跃,深深看了他一眼。
平虏策·陈破虏(武英科)
朱啸转向陈破虏:“陈破虏!尔平虏之策,言‘铁壁合围,攻心为上,绝其苗裔’,细说!”
陈破虏声如洪钟:“陛下!灭建奴需雷霆!学生三策:一曰铁壁合围!以京营(卢象升、秦良玉部)出山海关断其东窜;以登州新军(戚振海部)自古北口出塞扼其北逃;以神机营(王破虏部)携新式‘震虏炮’强攻赫图阿拉!三面锁死!二曰攻心为上!悬赏招降建奴中层,许田宅编新军!三曰绝其苗裔!捣宗庙,焚史籍,强令幼童入中原蒙学堂,习汉话汉字!十年,建奴之名不复存焉!”
“至于蒙古,畏威不怀德!学生三策:一曰筑堡屯兵!于归化城筑棱堡,屯京营精锐,配神威炮!二曰互市控铁!开‘草原互市’,许其以牛羊换茶布,铁器严控!三曰封王分化!封归顺首领为王,赐金印厚禄!”
策略刚猛!尽显军人本色!
强国策·沈天工(格物科)
朱啸目光灼灼:“沈天工!尔强国之策,言‘驯蒸汽之力,铸工业新魂’,何解?”
沈天工眼中狂热:“陛下!学生观水沸顶壶盖,思及‘蒸汽之力’!此力若驯服,可为新引擎!其一,造‘火轮车’!以蒸汽驱轮,驰骋铁轨,日行千里!其二,造‘火轮船’!以蒸汽代帆,无惧风浪,纵横四海!其三,造‘蒸汽机床’!驱动锻锤、轧辊、纺纱机,力大无穷!然瓶颈有三:密封、控压、燃料!需集天工院、皇家商会之力,不惜重金,反复试错,广勘煤矿!此力若成,大明工业,如虎添翼!”
构想宏大!徐光启激动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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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榜题名·三鼎甲立!
朱啸熔金火焰炽烈,扫过三人:
“林墨白!尔富民之策,深谋远虑,开前所未有之格局!授文华科状元!赐进士及第!授翰林院修撰!”
“陈破虏!尔平虏之策,刚猛凌厉,尽显军人本色!授武英科状元!赐进士及第!授讲武堂总教习(正三品)!”
“沈天工!尔强国之策,志存高远,乃工业革命之先声!授格物科状元!赐进士及第!擢天工院副院长(正三品)!”
“三鼎甲!赐紫金冠!蟒袍!玉带!御马!金殿传胪!御街夸官!享无上荣光!”
“学生叩谢陛下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重重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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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疑云·穿越试探!
金殿传胪前夜,乾清宫西暖阁。朱啸单独召见林墨白。
烛火摇曳。朱啸熔金般的眸子锁住林墨白:“林爱卿,尔富民三策,‘累进税’‘新垦基金’‘官督商办’,构思之精巧,远超此世眼界。朕…甚为好奇。”
林墨白心中一紧:“陛下谬赞!此皆学生…苦思所得…”
朱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突然用极低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腔调:“奇变偶不变?”
林墨白身体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收缩!如同被雷击中!他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喉结滚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此言…何意?学生…愚钝…不解…”
朱啸熔金火焰无声跳跃,将林墨白那瞬间的剧烈反应尽收眼底!他缓缓靠回龙椅:“无妨,随口一问。爱卿之才,朕心甚慰。退下吧,准备明日传胪。”
“臣…告退!”林墨白躬身退出,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夜风一吹,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陛下也是…?!”恐惧与激动交织,他强迫自己冷静:“绝不能暴露!”
暖阁内,朱啸熔金火焰无声爆燃,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反应如此剧烈…林墨白…你…果然…有问题…”意识深处,系统界面无声流转:
[检测到异常精神波动…疑似…同源波动…分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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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京师,承天门外。
金甲映日·京营拱卫!
晨曦微露,承天门外人海沸腾!御街两侧,京营新军列阵如山!
? 白杆如雪! 秦良玉亲率白杆兵扼守金水桥!
? 玄甲如潮! 卢象升部天雄军持破虏铳肃立!
? 神炮森然! 神机营炮车列阵!寒光慑人!
铁甲铿锵!战旗蔽日!帝国利刃出鞘!
金榜高悬·三甲游街!
吉时到!礼炮九响!烟花绚烂!
礼部尚书孙慎行声如洪钟: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文华科状元——林墨白!”
“武英科状元——陈破虏!”
“格物科状元——沈天工!”
“放——榜——!”
巨型龙纹金榜垂落!金光灿灿!名耀千秋!
御街夸官·万民沸腾!
承天门洞开!
状元林墨白!红袍金冠,骑御马,持金花!
榜眼陈破虏!玄甲战袍,挎金刀,乘乌骓!
探花沈天工!锦鸡补服,持玉如意,跨枣红马!
三百进士紧随!
红绸铺地!鲜花如雨!
“状元公!看这里!”百姓欢呼如潮!
“寒门出状元!天佑大明!”学子热泪盈眶!
“陈将军!威武!”军中袍泽呐喊!
“沈探花!天工院万岁!”匠人激动挥舞!
商贾击掌:“状元富民三策!大利天下!”辽东流民叩首:“陛下万岁!活命之恩!”
帝临天门·盛世如月!
朱啸独立承天门城楼,熔金般的眸子俯瞰这沸腾盛世。
“富民之策播火种!”
“平虏之刃淬锋芒!”
“强国之基铸新魂!”
“三鼎耀乾坤!”
他缓缓抬手,仿佛握尽山河锦绣!
“此乃——煌煌盛世!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礼炮再鸣!烟花怒放!照亮帝国深蓝未来!而那关于“穿越”的疑云,如同烟花散落的星火,悄然融入这盛世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