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老张的脸色就瞬间阴沉下来了。
“阿研,那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看,他还会再过来。等会我去把票买了,我们先走,至于后面的事情,再慢慢解决。”
现在亲家都还在这边呢,女婿又不在闺女身边。
万一发生点什么,引起没必要的麻烦,那可是很难办的事。
夏安研不太想走。
这样的情况,她要是走了,那其它人怎么办?
“爸,我不走,我……”
“你必须走!”老张态度很是强硬。
“亲家,别急,我们先回去,慢慢说。”顾母看他们两个人这模样,也有些担心,赶紧开口,让人回去。
她得去告诉老爷子,让老爷子多注意点。
老爷子看着他们,微微皱眉:“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是又出事了?”
老张抿着唇,不知道要不要跟老爷子说。
夏安研却先说了。
得知顾深还没打电话过来,夏安研就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
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做,那就留下来,看看那个钱有仁能搞出什么事好了。
夏老爷子的脸色也是一瞬间就变得难看了。
天杀的,竟然敢对他孙女动心思,不要命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顾父和顾母,见他们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道两人肯定也在担心。
但要说这两个人对他孙女有疑心,那肯定是没有的。
只是,苍蝇多了总会觉得恶心,还是趁没发生什么事之前,早点解决比较好。
“行,既然现在不想回去,那就在这里多待几天。”老爷子当即拍板,做出了决定。
夏安研看了老爷子一眼,甚至都不需要沟通,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看来,爷爷应该也是动了怒的。
“爷爷,那个钱有仁做的这些事,算不算破坏军婚?我觉得咱们很有这个必要,跟部队那边打个招呼。”
她倒是也有想过去举报,这可是很严重的思想问题。
她已经很明确的表达过自己已经结婚且还是名军属,可对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跟前凑合,那就是真的思想有问题了。
只是, 50年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相关规定。
但真正颁布,却是在79年。
她现在也不确定这个时候的法律,是怎么规定的。
顾父看了儿媳妇一眼,觉得自家儿子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儿媳妇,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亲自跟阿深所在部队的领导沟通。至于你,肯定不会被牵扯进来的,有我们替你担保,而且还有这么多人能做证,那个叫钱有仁的,别想有好下场。”
顾父平时很少会主动跟夏安研搭话。
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只是觉得两人是公公和儿媳的关系,沟通起来不是很方便,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让顾母陪着说话的。
他这次主动开口,就说明是不想让夏安研掺和这件事。
这算是对儿媳妇的维护,也算是他这个公爹的信任。
夏老爷子对这亲家是真的很满意了,他微笑着点头:“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
钱有仁回去后就让人去查了夏安研他们。
原以为夏安研是为了拒绝他,所以才说自己已经结婚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这两人才刚结婚没多久,而且……夏安研的身份也有点意思。
如果他想要得到夏安研,说不定还真能从这方面入手。
沪市的资本家小姐,爸妈都被下放,她跟着一个老头子嫁给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
呵,就这样的,能被他看上,就偷着乐吧。
钱有仁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在当天晚上了。
他看完那些资料,就想着出去找朋友喝两杯。
可刚到楼下就被父母给抓住了。
两人满脸写着不赞成:“有仁,刚才我们跟周家那边通了电话,听说雅彤被人给欺负了,而且你还直接把她丢在了那里,就直接走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钱有仁听到他们质问自己关于周雅彤的事就很生气。
他烦躁的把手里拿着的外套丢在沙发上,一屁股坐在了旁边,还翘起了二郎腿。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有些痞气在身上。
“爸妈,那周雅彤就是个蠢货,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钱有仁以前还挺喜欢周雅彤的,又因为她没脑子,好控制,所以也就默认了他们的婚事。
可现在,他才突然发现娶一个没脑子的媳妇回来,真的很容易出事。
钱有仁也没隐瞒,就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就他这样的蠢货真要是嫁到我们家里来,难道就不会给我们添麻烦吗?你们就为了他爸手里的那点权利,就想让我们家以后都给他们周家擦屁股?”
“周雅彤她爹有那么多孩子,甚至外面还有私生子,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她一个闺女,能分到她爹多少的资源?我是瞧不上的。”
钱有仁一直都知道他爸妈是什么心思。
虽然跟周雅彤在一起算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可前提是那女人要聪明。
既然是个不聪明的,而且还爱惹事,那又为什么要在一起?
他可不想以后天天面对着一个蠢货。
钱父抿着唇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没有说话。
钱母却黑了脸,张嘴就骂:“我就说那丫头不是个安稳的,之前每次来我们家,都一副小家子气,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真让人瞧不上。”
钱有仁听到他妈这样说,一点都不生气。
以前他妈就说过周雅彤的女人不适合进他们钱家的门,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
“妈,要是周家那边再打电话过来,您就直接帮我把这婚事给推了吧,我现在啊,有别的目标了。”
钱父瞬间坐直了身子:“对方是什么人?跟你现在到哪一步了?”
“你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也别让周家那边知道。这件事是他们那边有错,肯定会想法子联系我们。但如果你和外头女人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那就是我们落人话柄了。”
钱有仁烦躁地挥了挥手:“哎呀,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