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锣鼓巷 99 号的四合院,洛尘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扶手,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无语。如今的京城,大局已定,既没有棘手的灵异事件需要他亲自出手,也没有关乎世界走向的大事亟待处理,日子过得平静无波。这般清闲,反倒让习惯了奔波的他有些无所适从,便想着出去四处走走,看看那些许久未见的故人。
最先浮现在他脑海的,是李云龙等人的身影。当年战火纷飞之际,他时常给前线送武器装备,一来二去,便与李云龙、丁伟、孔捷这铁三角熟络起来。洛尘熟知他们的性子,也清楚他们在原着中的结局并不圆满,心中总有些不忍。于是,他曾借着送物资的机会,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们一些隐晦的建议。如今想来,李云龙去了藏区驻守,丁伟在蒙区扎根,孔捷则到了桂省任职,远离了京城的旋涡,倒也算是得了个安稳归宿。
就连赵刚,如今也在 749 局担任后勤部长,凭着他的细致严谨,把各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更让人意外的是楚云飞,当年战败后本想远走他乡,却被洛尘出面拦下收编。如今他也在藏区,与李云龙成了邻居,两人虽偶有争执,却也能在边境防务上达成默契,倒成了一段奇谈。
正思忖间,鼻尖传来一阵饭菜的清香,洛尘起身走向厨房,便看到于曼丽系着围裙,正站在灶台前细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火光映在她柔和的侧脸上,勾勒出温婉的轮廓,让洛尘心中忽然涌上一阵莫名的惆怅。他的内世界里,还有两位女子在默默等候,而眼前的于曼丽,这些年来的心意他又何尝不知。
这些日子,洛尘不止一次问自己,对曼丽究竟是何种情感。是战友的情谊,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还是…… 喜欢?此刻看着她专注的神情,感受着这满室的烟火气,他终于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内心的答案 —— 他是喜欢曼丽的。这些年,于曼丽对他一心一意,从未有过二心,这份深情,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洛尘轻轻走进厨房,脚步轻得像一阵风。他站在于曼丽身后,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伸出双臂,环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于曼丽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手中的锅铲差点脱手。她惊喜又慌乱地转过头,撞进洛尘那双深邃含笑的眼眸里。看清他俊俏的容颜,感受着腰间传来的温暖,于曼丽的脸颊 “腾” 地一下就红了,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泛起了粉色。
“曼丽,我喜欢你。” 洛尘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这句话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在她心中激起千层浪。于曼丽的眼眶倏地红了,大滴大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这些年的等待、委屈、欢喜,在这一刻尽数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洛尘笑着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傻丫头,这么多年,你的心意,大哥都知道。”
于曼丽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洛尘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哽咽着说:“其实……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喜欢大哥你了,从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就喜欢了……”
洛尘回抱住她,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听着她断断续续诉说着这些年的思念与情愫,心中满是怜惜与暖意。
那一晚,两人相对而坐,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桌上的菜算不上丰盛,却每一口都带着甜蜜的滋味。饭后,他们没有多言,只是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夜色渐深,庭院里的月光温柔如水,映照出一室的旖旎风光。
第二日清晨,洛尘早早起床,神清气爽地赶往交道口街道派出所。一到所里,他便径直走向办公室,提笔写下了结婚申请。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结婚申请很快就层层上报,甚至传到了二号先生的案头。二号先生看到申请,当即批复:“好事!速办!让洛尘同志安心成家。”
拿到批复的那一刻,洛尘脸上漾起抑制不住的笑容。下班回家后,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于曼丽。于曼丽听到后,先是愣住,随即眼中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喜悦的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却是幸福的泪水。
第二天一早,洛尘带着于曼丽来到街道办登记。工作人员看着这对郎才女貌的情侣,笑着送上祝福,很快就办好了手续,将两本崭新的结婚证递到了他们手中。于曼丽紧紧攥着那本红色的小本子,指尖微微颤抖,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初升的朝阳。
洛尘本就不是铺张之人,便想着婚事不必大操大办,只请几个相熟的人做个见证就好,大多是所里的同事和 749 局的老部下。
婚礼的席面需要人操持,洛尘第一个就想到了何雨柱。他来到 95 号大院,正好看到何雨柱背着工具箱准备出门。
“柱子,等一下。” 洛尘喊住他。
何雨柱转过身,看到是洛尘,笑着迎上来:“洛大哥,有事啊?”
洛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三天之后我要结婚,想请你帮忙做几桌席面。你看你师傅是否有空,要是他老人家能来掌勺,那就再好不过了。”
何雨柱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洛大哥,恭喜啊!你可算和嫂子修成正果了,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他搓了搓手,一脸兴奋地说,“我师傅那边你放心,我这就去说,他老人家最敬重你这样的能人,肯定乐意来。”
洛尘笑着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特供的中华烟,递给何雨柱,“这烟你拿着抽。”
何雨柱一看那烟盒上的特供标志,眼睛都直了,这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好东西。他双手接过烟,脸上笑得像朵花,语气也更加恭敬:“洛大哥,您太客气了!这事儿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保准让您和嫂子满意!”
看着何雨柱那拍着胸脯打包票的样子,洛尘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对这场简单的婚礼,也多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