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两短一长的三炷香,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将那个藏匿于暗处的风水先生给揪出来。此刻,坐在一旁的洛尘则悠然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师兄啊,您不必如此忧心忡忡啦!依小弟我的推算来看,那人的修为至多也就只是个地师境界罢了。而如今呢,我距离那大真人境界可就只差临门一脚咯!”
九叔闻听此言,原本萦绕心头的那股忧愁如云雾般渐渐消散开来。毕竟,自己这位师弟可是茅山派千年来难得一见的不世出之奇才呀!即便那风水先生实力再强,他们还有身后强大的茅山派作为坚实后盾呢,又怎会惧怕这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想到此处,九叔不禁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宽慰的笑意,回应道:“师弟所言极是!不过嘛,此次任家之事恐怕还得烦劳师弟你亲自走一趟,暗中照看着点儿。我担心那风水先生会趁机对任家不利……”
洛尘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承下来。正当二人热火朝天地商议着怎样才能将隐藏在幕后的风水先生给找出来时,文才这个憨直的二愣子。只见他一脸好奇地凑到近前,张口便问道:“师父,您刚才提到的那个什么‘丧命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难不成跟任老爷家里有关系吗……”
九叔目光如炬地盯着文才,那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嫌弃与难以遏制的愤怒。仿佛只要文才能再多说一句,他便会立刻爆发出来一般。文才感受到九叔凌厉的目光后,瞬间变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怯生生地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此时的九叔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哼!你到底还想说些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在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这个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家伙!”说完,他重重地甩了一下衣袖,表示自己对文才的极度不满。
一旁的洛尘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深刻地认识到文才和秋生二人确实如同原着剧情所描述的那样,整天四处闯祸,惹出不少麻烦来。而且更让他感到失望的是,文才不仅在修行道法方面毫无天赋可言,就连武道一途也是资质平庸至极。尽管跟随九叔学习已经长达十数年之久,但如今的文才却仅仅只是一名暗劲武者而已。相比之下,秋生虽然稍微比文才要强上那么一点儿,但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后天武者罢了。如此看来,这两个人当真是名副其实的不学无术之徒啊!整天脑子里只想着如何吃喝玩乐,丝毫没有将心思放在正途之上。
九叔望着眼前这两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徒儿,心中真是又气又无奈,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愈发浓烈。尤其是那个文才,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九叔着实头疼不已。这不,刚刚才因为一件小事狠狠训斥了他们一顿,可这文才倒好,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对着秋生冒出一句:“事不关己,己不操心啊!”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秋生听着文才这番话,不禁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担忧地看向九叔问道:“师父,您说任老爷家的任小姐会不会也有什么事情?自从上次见过她一面后……”话说到这儿,秋生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痴迷之色。其实他和文才一样,在见到那位任婷婷小姐之后,便被其倾国倾城的容貌所吸引,说白了,就是这两人贪恋人家姑娘的美色,心里头一直念念不忘呢。
此时的文才正准备伸手去抓取桌子上的供品来解解馋,听到秋生这么一问,他那只快要碰到食物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紧接着,他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流露出无比急切的神情。再加上他那张本就显得有些苍老的面庞,此刻因为焦急而皱成一团,看上去更是老态龙钟。只见他连忙附和着说道:“是啊,师父,您可得想个法子帮帮任小姐呀!万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如何是好哇!”
这就在这时,秋生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文才,想要一同前去寻找九叔的身影。他紧紧揪住文才的手,焦急地说道:“哎……”然而,文才却毫不领情,用力地一把打掉秋生的手,嚷嚷道:“哎什么哎呀!我都跟你说了,只要这次能够救下心上人的性命,那咱们娶她过门可就不成问题啦!”
秋生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朝着文才的手臂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并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文才,怒喝道:“喂,文才你这家伙……”文才被打得吃痛,自然也不甘示弱,反手回击了秋生一下,嘴里还嘟囔着:“喂……”
一旁的洛尘冷眼旁观着这两人的闹剧,心中暗自思忖:这俩家伙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就如同那井里的癞蛤蟆一般,居然妄想着吃上那天鹅肉?即便如今任家已经没落,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岂是他们二人所能觊觎的呢?
与此同时,九叔一脸无奈地望着那仍在打闹不休的两个徒弟,心中暗自叹息。只见文才和秋生像两只顽皮的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完全没有个正形儿。他又转头瞧了瞧身旁那位始终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师弟,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同样的年纪,怎么自己的这两个徒儿就如此不成器呢?真是令人难以言喻啊!
此时的文才和秋生还在那里嘀嘀咕咕地小声商议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在琢磨如何才能将任婷婷追到手。九叔听着他们不着边际的话语,眉头皱得更紧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没过多久,那两个活宝便嬉皮笑脸地凑到了九叔的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说道:“师父,您倒是快想想办法呀!”九叔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为师和你们师叔一直在商量此事,不然我们大费周章地把这口棺材运回来作甚?”
文才听到九叔的这番话后,眨巴着那双不算大却透着几分机灵劲儿的眼睛,满脸疑惑之色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他那张苍老的脸庞。只见他微微歪着头,不解地追问道:“师父,难道说这副棺材本身存在什么古怪之处吗?”
九叔闻言,猛地瞪了文才一眼,那眼神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文才。他气得双手不停地揉搓着那因为愤怒而开始发痒的手掌,心中暗自思忖着是不是应该立刻给这个不开窍的徒弟来上那么狠狠的一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终于,九叔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是里面的死尸有问题!”
此时,一旁的秋生也听到了九叔的话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用一种同样充满疑惑的口吻附和道:“没错啊,这具尸体竟然历经整整二十年都还没有腐烂,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就在这时,文才和秋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突然相互对视了一眼。刹那间,仿佛一道闪电划过他们的脑海,两人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紧接着,他们二话不说,迅速走到棺材旁边。只见秋生站在左边,文才则立于右边,两人默契十足地伸出手去,一同用力将沉重的棺材盖子缓缓推开。
要知道,任家可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其财力之雄厚可想而知。因此,就连这口用来安放逝者的棺材所选用的木料,无一不是品质上乘、价值不菲之物。也正是得益于这些上好的木材,这口棺材才能在阴暗潮湿的墓穴之中安然度过漫长的二十年时光。尽管如此,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侵蚀,棺材表面原本光鲜亮丽的漆水已经脱落得七七八八,但除此之外,整副棺材倒也并无其他明显损坏之处。
就在两人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沉重无比的棺材盖缓缓推开时,文才和秋生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目光紧张而又好奇地投向棺材内部。只见棺材里静静地躺着那位令人毛骨悚然的任老太爷,此刻他的头上正贴着一张泛黄的镇尸符。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棺材盖被完全打开的瞬间,那张原本看似普通的镇尸符竟毫无征兆地燃烧起来,没有一丝火苗,却自行熊熊燃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文才和秋生吃惊不已,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眼,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他们的视线仍然无法从棺材中的任老太爷身上移开。这时,他们发现任老太爷原本平静的面容变得异常狰狞扭曲,一双眼睛紧闭着,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两颗尖锐且若隐若现的獠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阴森的寒光。更让人胆寒的是,任老太爷那双干枯的手上不知何时已长出了漆黑如墨、锋利无比的长长指甲,仿佛随时都能划破人的肌肤,直取性命。
文才和秋生被眼前所见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中扯起嗓子大声呼喊:“师傅,师叔,不好啦!任老太爷发福啦!”声音之大,响彻整个房间。正在不远处忙碌的洛尘和九叔听闻两人的惊叫声,立刻放下手中之事,急匆匆地赶到棺材旁边。
当洛尘和九叔定睛望向棺材内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棺材底部散落着一些黑色的毛发,仔细一看,这些毛发竟是从任老太爷身上脱落下来的。更为诡异的是,任老太爷那干瘪的身躯上居然开始生长出寸许长的绿色绒毛,宛如一层细密的青苔覆盖其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洛尘在茅山历代祖师整理的降妖笔记中看到过僵尸分为:毛僵,跳僵,飞僵,游尸,浮尸,不化骨,魃,旱魃,
在毛僵之中分为:
行尸:刚刚成为僵尸的尸体,行动迟缓,怕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甚至怕人。几个普通人都能降服,
白僵:尸体呈白色,这种僵尸很好对付,他行动迟缓,怕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甚至怕人。
紫僵:紫僵一般是指死后不久行尸变化的僵尸,孤因而身体呈现出淡紫色,紫僵无法自由行动,属于僵尸的不完全形态。
黑僵:尸体散发出的尸气和僵尸的身体为黑色。和白僵相比,跳跃极快,不怕人,不怕家畜,唯独只怕阳光。
绿僵:尸体身上长出绿毛发,是出了名的铜皮铁骨,修为越高,身体越结实。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开始不畏惧凡火,甚至还不畏惧阳光。
跳僵:褪去身上的黑毛,铜皮铁骨,每次跳跃可达数十丈,力量巨大,可以免疫一些符箓带来的伤害,而且不怕阳光,可在阳光下行走,
飞僵:飞僵顾名思义,就是会飞的僵尸,一般都是修炼千年之久,这种僵尸极其厉害,不仅不惧阳光和刀剑,还会使用法术,一般的道士无法将其降服。
洛尘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口棺材。只见棺材中的任老太爷原本覆盖全身的黑色毛发正逐渐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层令人心悸的绿色绒毛,如同一层诡异的苔藓般缓缓生长着。
洛尘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他深知这蜻蜓点水穴被改造成养尸地后,会对葬于其中的尸体产生极大影响,但即便如此,短短二十年间就让一具饱含怨气的尸体进化成绿僵,这种速度也实在超乎想象。要知道,绿僵的实力已相当于道门中的地师级别,而地师可是拥有高深道法、能降妖除魔的厉害角色!
更让人头疼的是,僵尸本就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又不受五行之力所制,游离于六道轮回之外。即便是同等修为的道士与之相遇,想要将其降服恐怕也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