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军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有些头疼,但是迫于云千宇的淫威,他此刻也不敢发作,只能沉默了下来,看着一旁一脸不情愿的女儿,不再和云千宇那行人纠缠,转头去宽慰云婉晴了。
而一千五百万,对于这一个在陈阳眼中的赝品、其他人眼中的珍品,还是太少了!
竞价还在继续!
“一千七百万!”
“一千八百万!”
看着竞价越来越激烈,云千宇根本不甘示弱,举牌喊价:“两千万!”
这个价格一出来,全场都沉默了下来!
虽然这乱花碎值钱,但是后面还有长明天灯,要是真的把这个东西以这样的高价拍下来,恐怕后面的长明天灯自己的家族将毫无竞争力!
不过在陈阳眼中,赝品就是赝品,看样子,刘家的人应该也是被蒙在鼓中——
这和陈阳也没有一点关系,反正无论是刘家还是云家都和自己不对付,就让他们花这些钱买买教训吧!
两千万的价格一出来,顿时让场上都安静了下来,就在云千宇以为这一切势在必得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两千一百万!”
云千宇的脖子一梗,险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转头看向了那个出价的方向,只见出价的是一个身穿玄色古风长袍的年轻男子,整个袍子还毫不避讳地绣上了真龙的金色纹路,虽然那边的人看着年轻,但是俨然对着拍卖会上的一切了如指掌的样子。
“两千两百万!”
显然,云千宇还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也是他们目光短浅,哪怕是看见了这样的服饰,还是义无反顾地加价!
但是陈阳可不一样,他的扫了一眼出价的年轻男子,顿时觉得有几分眼熟。
两人确实从来没有见过,但是……
“陈大少,那边是安家的人,宝女安。”
张三敏锐地注意到了陈阳好奇的目光,连忙介绍道:“要是说刘家只是爱好,但是安家可是实打实的古玩世家,在京海掌控了几乎三分之二的古玩资源,堪称是京海活化石!”
“那位喊价的,叫做安长风,是安家现在的长子,安家还有一位太奶奶,曾经因为一件古玩直接在安家消失了好些年没有回来……”
安家啊……
那就不奇怪为什么感觉到熟悉了,自己的三师傅也姓安。
和张三说的一样,当年的三师傅正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乱花碎来到了战场,不过找到了之后也没想着回去,正好又碰见了身负重伤的陈阳……
陈阳对于自己的每一位师傅都是一样的敬重,如今看见了自己三师傅的世家,本来不想掺和的他还是微微坐直了身子。
虽然三师傅没说,但是自己也是应该帮着不愿意回来的三师傅照顾照顾。
安家那边,帮着就举牌的秘书问道:“安少,我们还要加价吗?”
“加!”
安长风坚定点头:“当年太奶奶就是因为这东西离家出走!父亲已经说了,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乱花碎!”
小秘书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警告的目光扫向了那边没有眼力见的云千宇:“两千五百万!”
要知道,现在的云家,连碰瓷安家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个眼神,就是在警告云家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注意到了那边的目光以及加价,云千宇脸上的肌肉都不由得抽出起来,豁然站起身,喝到:“两千六百万!”
随后,他直接将小秘书警告的目光怼了回去,怒道:“你是什么人?我云千宇今日就是要拍下这乱花碎送给亲家刘家!这乱花碎刘家的老爷子也很喜欢!你却一再加价,是不给我云千宇面子?还是不给刘家面子!”
他张口闭口之间,直接搬出了云家、刘家两家,意图用两家联姻的事情压垮对方,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他这番话,顿时让场上的人神色变换,甚至是云家周围的人都有些嫌弃,对云千宇的话嗤之以鼻。
卖孙女都能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还说给你云千宇面子,人家给你面子的话完全只会是因为刘家而不是你云千宇,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仅如此,还要拿着那么多钱讨好云家,这是上赶着卖孙女?
反正观感十分不好就是了!
而此时,刘之明的眉头也微微皱起,看向了云千宇——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喜欢这乱花碎了?
对比起云千宇的暴躁,那边的安长风倒是微微一笑,很快站起身,脸上的温和笑容不减:“云伯言重了,云家、刘家可是京海的顶梁柱,长风怎敢不敬?只是这乱花碎对于我安家来说实在是重要,对长风也有特殊意义,并非是有意与云伯争抢——在开始的时候不也说了吗?价高者得,此乱花碎,长风势在必得!加价并非是要抬价,而是真心想要!”
他的话温和中又夹杂着冰冷,礼仪上是一点不差,对比起这边没有眼力见的云千宇直接是甩了好几条街:“还请云伯割爱,了了长风这个心愿,长风回到安家,必有重谢!”
“重谢?”
现在勾搭上刘家的云千宇说话就是硬气,当下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云千宇谈重谢?我告诉你,这乱花碎,我要定了!”
他这等人,连认识安长风的机会都没有。
在他的眼中,安长风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给自己找茬呢!
不过安长风的定力极好,哪怕是云千宇如此出言不逊,他的脸上仍旧挂着微笑,转头看向了主持人,淡淡伸出了两根手指:
“加两百万!”
两千八百万!
“你!”
看见安长风居然丝毫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中,云千宇勃然大怒:“三千万!”
“你的意思,是真的要和我硬刚到底是吧!”
安长风懒得和这种沉不住气的人纠缠,又伸出两根手指:“加两百万!”
三千两百万!
云千宇看对方三番两次地压着自己,顿时暴跳如雷,怒骂道:“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真的不长眼是吧!”
“价高者得,要是你云家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就别在这里跳脚。”
安长风冷哼一声,淡淡地坐了下来,大有一副不理疯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