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嚎叫的声音戛然而止,“什、什么?我要让你在村里待不下去”
林清锋听完后硬挺的拳骨直接砸上了王政那张肥脸。
而被林清锋一把拔下的刀子,更是狠狠扎进了他另一侧的袖口。
将王政肥壮的胳膊钉在雪地里,砰砰就请他吃了一顿拳头。
“啊啊啊你敢打我!”
“你个小杂种!你们几个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他啊!”
吃痛的王政疯狂大喊道。
他鼻腔和嘴里全是铁锈味,刺目的鲜血顺着脸就流了下来。
早就吓傻了的那几人连忙回神,抡着拳头就朝着林清锋打,“这村子里还没你撒野的份!”
“敢动我们政哥,找死吧你!”
这些人不过是花架子。
破绽百出的招式在林清锋看来,那就是过家家,好似被开了慢倍速一般。
他打他们,跟玩儿似的。
林清锋冷笑一声,“光打他了,忘打你们了是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抬膝就是一记窝心脚。
冲在最前面的那瘦猴直接被闷飞出去,狠狠的撞在门框上。
疼的他膝盖顶在额头,跟虾米似的蜷缩在角落里,“疼死我了……”
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肺管子都差点被林清锋踹爆。
其他几人后怕的咽了咽口水,但这时候不能不上。
“看我的!”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抄起墙角的扫帚就打向林清锋后背。
扫帚木棍被抡来时,已经带起了破空声。
林清锋冷峻的脸上神色不动,没有半点惧意。
他抬手一记格挡,青筋盘劜的大掌径直握住了扫帚。
任凭这黑脸汉子怎么使劲,都无法再下压半分。
他脸色以肉眼可见变得惊恐,这还是人应该有的力气吗?
差距怎么可能如此的大。
他牙关紧咬,随后不死心般压上了吃奶的力气,却依旧无法撼动林清锋的胳膊。
林清锋冷笑道:“玩够了,该我了吧?”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人还根本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挨了几棍子。
脚腕,小腿,后背……全都被林清锋恶狠狠的抽了一顿。
这一顿打,直接挨结实了。
疼得他们鬼哭狼嚎,叫的比年猪还尖几分。
林清锋听的烦躁,“再让我听见一点声音,就把你们丢山里喂狼!”
当场就寂静了。
一个个闭紧了嘴,心里懊恼不已。
早知道就不来了。
疼得他们爬都爬不起来。
在雪地里趴着湿了裆的王政,哪里吃过这种亏?
当即就扯着嗓子骂道:“我爹可是村里的出纳!你得罪了老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工分不想要了是吧,农具库里的东西也不想使是吧?我让你……”
砰。
一拳头下去,那张猪脸又青又紫。
耳根子瞬间安静,林清锋啧啧叹了声,“没见过有人送上来当沙包挨打的。”
随后话音稍停,林清锋凌睿的脸上狠厉乍现,“爷爷满足你!”
砰砰又是一顿狠揍。
直到王政没了动静,林清锋才懒懒的收回手。
悠哉的转了转腕骨,“啧,白长这么一身肉了,根本不经打。”
旁边几人吓得呆若木鸡,说话都结巴了,“死、死人了!”
瞪大的眼球几乎快要凸出来。
他们看向林清锋的目光,犹如在看杀神,满是惊恐和忌惮。
今天这一幕,给他们留下了绝对的心理阴影。
林清锋已经坐回了板凳上,讽刺的说道:“只是晕过去而已。”
这几个精明的跟猴儿一样,连忙爬起来求饶,“林清锋……啊不,锋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对对对,以后我们绝对不敢再对你家有歪心思了。”
“你就把我们当屁放了吧……”
接连不断的求饶声,在林家院儿里响起。
林清锋往刀上撩了一把水,继续嚓嚓的磨着。
刺耳的声音让这些人头皮发麻,心里没个底,直突突。
他们面面相觑一眼,顿时明白了点什么。
尤其是那瘦猴。
他在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一阵,凑出几张毛票,“那个,锋哥你看这够诚意不?”
林清锋扫了眼,有个几块钱。
似笑非笑的抬眸,“怎么,你们给我造成的损失就值这点儿钱?”
“那还是算了,我把你们压到局子里,让警察自己定吧。”
“到时候是劳改下放,还是蹲班子,就看你们的命了。”
说完,林清锋一脸无奈的拿过了旁边麻绳,放在手里抻了抻。
吓得几人顿时额头冒汗,连忙凑了一堆,“这这这,这够不?”
“不够王政身上还有!”
那黑脸汉子咬了咬牙,直接翻起了王政的裤兜,找出来些粮票肉票,还有一张满是褶皱的大团结。
他们全都把钱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旁边凳子上。
林清锋眯了眯眼,“把鞋脱了。”
被他指着的那人一愣,随后欲哭无泪的把鞋脱下来。
表面看是什么也没有,可鞋底子下面却还有两张票子。
林清锋勾了勾嘴角,还算满意,“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
笑死,身上能藏钱的,总共就这么几个地方。
还想躲,往哪儿躲?
几人如临大赦,连忙搬上昏死过去的王政,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不仅肉没拿到,反而还把家底搭上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这几个人毁的肠子都要青了。
同时,他们也彻底记恨上了林清锋。
“他都供他姐姐读书了,手里肯定有钱!”
“那些个肉不知道能吃多久哩!看来咱还得想想办法……”
“我这身上的伤要抹药油,还得花个一块钱,应该让王政出!”
几人鼻青脸肿的窝在角落里,低声商量着。
拿上这些钱票,林清锋直接去了张明栓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惨叫。
“怎么了?”林清锋赶紧上前问道。
“还不是被冻伤了脚。”张婶子无奈的说道。
张明栓的腿脚是一片皮肉冰凉,好似不过血似的。
林清锋抬手摁了摁。
还没用几分力气,就听见一道嚎叫,“哎呦,锋哥你可轻着点啊!我现在这又疼又痒的,抹了家里的药油也不好使。”
“城里医院开药贵的很,不行待会儿我去隔壁村找个赤脚大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