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不到一秒,江韵七就选择闭嘴。
打起来才好,这样自己也落得个清净。
越煦满不在乎开始无视楼景,似乎不想听到有关某人的名字。
扶着江韵七往室内走,将人强制按在梳妆台前:
“七七,我为你梳妆。”
可惜正经不过三秒,又开始嘴贱:
“你白天和他成婚,晚上和我洞房好不好。”
这句明显是带有玩笑性质,透过镜子看里面的越煦。
正在认真的地为她束发,接受到来自镜子前女孩的怒瞪。
越煦调笑道:
“怎么说咱俩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算算日子也有十年了。我作为娘家人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儿不过分吧。”
“越师弟待一会儿自然不打紧,只是要把自己的嘴巴管好。”
楼景愤愤不平给自己倒一杯茶压下心中的怒火。
奶奶的!要不是怕耽误婚礼进程,误了秦溪期盼多年的大事,他直接把今天说的一切都传音告诉秦溪。
伙同千如辞他们三人直接来和越煦打一架。
江韵七问:“思凌呢?”
“哦,千如辞那呆子刚才讲故事把哄睡着了。你成婚的时候应该她应该就行了。”
大早上为了看看秦溪的新身体,夏思凌强行睁着眼睛,忍着睡意见到秦溪五年来重见天日的第一面。
后来实在坚持不住阖上眼皮,由千如辞带走回房间休息了。
越煦为她化妆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一个清雅淡妆,和原来有个细微差异。
最后特地在江韵七眉心落下一颗红痣。
“为什么要点个红痣?”
看上去倒是挺不错,为清冷俏脸上平添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感,比往常多了一丝佛性。
“这是我娘以前告诉我的传统,有很好的寓意。”
为新娘点红痣的人,最终会与新娘天长地久在一起感情和睦,声名远扬。
暗戳戳的埋下自己的小心思,说话只说半句。
“秦溪那边在催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楼景看外面天色逐渐升起的太阳,难得耐着性子说时候不早了。
江韵七匆忙赶过去见到了不少熟人。
秋霁居然也来,笑得满面春风,眼神含蓄内敛盯会儿江韵七身后之人又马上低下,随即又重复这个动作。
江韵七垂眸想把越煦推走,这正前方就站着恍若仙气飘渺于身侧的秦溪。
缓步走近,堂上坐着的是江庆和君墨两个人作为双方家长。
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来过。
江庆对着君墨道:
“君宗主,你真的不用再给七儿准备什么了。我们家给秦溪下的聘礼已经足够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君墨手持一份地契放进了聘礼当中。
远远看去他的手似乎有点颤抖,江庆怀疑是不是自己修为太低的缘故,便上前去主动打招呼。
君墨一看是亲家来了,手瞬间强制震惊下来,俊脸笑得如沐春风,豪爽地递给江庆一份地契,中气十足道:
“这是我作为韵七师父,为她给秦溪准备的聘礼,微不足道但一定要加进去。”
江庆回想那张地契上是瑶池城的一座价值不菲地方的大宅子。
犹豫再三壮着胆子继续劝说:
“君宗主,那宅子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手的地方,这份礼物太过贵重,七儿那丫头受不起,您还是拿回去吧。”
君墨不动声色深换一口气,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唯一的徒弟成婚不送点东西出去他以后怎么见人。
但那宅子是他唯一的资产了,明天他就要去喝西北风了,好不容易到手的钱居然飞得这么快。
心脏在不断滴血,他不敢再看到那地契第二眼,怕忍不住把它抢回去。
想他君墨叱咤仙界上百年,有一天会一招变成穷光蛋。
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咬着后槽牙,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攥的紧紧地拒绝道:
“没关系,这都是小钱。”
在内心疯狂扇自己巴掌:小钱小钱!君墨这是你的救命钱啊!没它你堂堂一宗之主以后天天喝西北风吗?!
拼命按下心中疯狂念头笑着转头不看那张地契。
江庆轻叹一口气,明白这东西是不可能退回去的,灵机一动想他再捐赠给空月宗100亿来弥补不就可以了吗?
打好心底算盘,安然将地契收起来,迎接女孩一生中的重大时刻。
江韵七上前主动牵住秦溪的手来到两位长辈身边。
身为“小娇夫”的秦溪,难得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等着江韵七先开口。
“爹爹,师父,我以后会好好照顾秦溪,努力修炼和赚钱,不让他受任何委屈的。”
秦溪含情脉脉与他十指相扣欣慰点头:
“七子,我相信你。”
第一次面对“嫁为他人夫”的场面,堂上的两位虽然已经提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有种诡异的沉默感。
君墨脑中又冒出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要是让秦月两口子知道我把他们宝贝儿子嫁出去,不会半夜进我梦里找我算账吧。
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在两位长辈和众多亲朋好友见证下,江韵七和秦溪经历了传统的拜堂。
“一拜天地——”
没人弯腰,江韵七自认为她是来拯救这个世界失败的天道,自然不会拜它。若非天道无能,又怎么需要一位新的武神来营救。
秦溪则是由于他现在灵魂经过九星珠融合,早已不属于六道轮回,不受这个世界管教,身体也是自己捏出来的,没有受到这个天道一点恩惠。
反倒他的父母好事做尽,死在魔头祁离玉手上,魔帝违反了人类和魔族当年不动手性命规则,最后也只是落个销声匿迹的下场。
是不是活着,还不知道呢。
当年魔族和人类大战,死伤无数,继续战斗下去是两败俱伤局面,会将这个世界一花一草也不放过的全部毁灭。
天道看不下去,降下神光,强行将人类和魔族隔绝开来,强行让双方签订休战契约。
祁离玉杀他父母的时候,离契约消失还有三年时光。
违反天道法则的祁离玉,连个正儿八经的死亡讯息都没有公布。
他才不会跪拜这天地自然形成的天道,无非是个自私自利的中间人。
证婚人尴尬了,君墨和江庆皱眉,不过各自了解自家孩子,看他们这神色,定然是有更加深刻的原因在其中不方便言说。
君墨示意证婚人不必管,继续说下去。
证婚人连忙开口,生怕误了时辰:
“二拜高堂——”
两人弯腰面向君墨与江庆。旁边的越煦眯着眼心神不定。
咬紧牙关,眼底藏着深深的情绪,晦暗不明闪烁着。秋霁目不转睛不放过越煦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堂上两位笑意盈盈,平常在外人面前不拘言笑的君墨,今日见谁都给足了好脸色。
秋霁微咬嘴唇,手上握紧一样东西。
“夫妻对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