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柠试着读了下,整张纸下来有拼音、有偏旁,有拆分的字,完整的字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不通顺的。
她以为庄红芳愁孩子成绩差,是希望孩子成绩优秀。
一直安慰她,孩子成绩不好没关系,有些孩子晚熟晚开窍。
“海洋,这是什么字?”
“这个是脑子,我忘记脑子怎么写,就画了一个脑袋。”
沈曼柠拿出纸笔让他看着纸上的内容再描述了一遍。
李海洋说,她记。
沈曼宁又让他回想用完药的感受。
陆钧尧回来了,看到李海洋也在,有些诧异。
“陆叔叔。”
“嗯,这点不在家吃饭,过来有事?”
“我在教婶子写字。”
李海洋以为他在说,沈曼柠在写就是在教,在学校老师就是这样教学生的。
陆钧尧一脸不信,“你教我我媳妇写字?你爸说你写字跟狗爬一样,你妈每次骂你,都要带上他一起骂,说看你生的好儿子,什么坏毛病都像极了他。”
李建军有次喝醉发牢骚跟大家说的。
“哇靠,陆叔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陆钧尧探头过去一看,“李海洋,你的字是被狗啃过吗?”
“没有,我的字就是这样的。”
“我前段时间给他用我研究的正骨水,我现在问他效果,你快去做饭,别打扰海洋的思路。”
“好,洗个手就去。”
记录完,也炒好两个菜。
沈曼柠问她要不要留下吃饭,李海洋摇头,“不了,婶子谢谢你,我妈已经在家做好了,我要回去吃饭了,再见。”
“好,再见。”
沈曼柠把稿子收好放在卡纸上,用东西压着。
“芳嫂还说海洋调皮,我觉得他挺乖的,都想生一个孩子了。”
陆钧尧端着菜出来,“媳妇儿,你别被这小家伙表面假象骗了,他就是大院的孩子王,附近的小孩都听他指挥。”
“只要不犯法干坏事问题也不大。”
“如果我们的孩子也写狗爬字,让人看不懂,父母会头疼了。”
“不会吧,我们的孩子不管是随你还是随我的字都不会丑,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生?”
“暂时不想,只想跟媳妇儿过二人世界。”
“你训练不累吗?整天想着那种事?”
“累也想,我们结婚才两个月,十月怀胎,还要坐月子出月子,一年都不能,我就恨不得去结扎。”
“孕前三个月和孕后三个月注意一下,中间可以的。”
……
另一边。
那天赵振东刚提出给刘老太和她孙子买票,让她回老家,她下午不小心摔了一跤躺床上,撞到腰,就留下了。
死活不肯去医院,把家里的药酒用完了,还舍不得花钱买,听秦老太说沈曼柠那里有免费的领。
让林秀珍去找沈曼柠要。
“妈,我宁愿去医院买都不想找她,她跟我们关系不好,她也不会给我的。”
“怕啥,给了附近几家,没理由不给你家,去问她,她不给就是她小心眼。”
秦老太自告奋勇说,“阿珍,不用怕,待会我跟你一起去。”
林老太脸感激,“老姐妹,谢谢你啊,我之前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老太道:“我打电话回老家了,人过两天就到,你多亏你给我提个醒,不然我们老秦家这辈子都无后了。”
林老太告诉他老家有人,丈夫死了,为了留后让大嫂和小叔子借\/种。
建议秦老太效仿,从老家找个寡妇和秦卫国生个儿子,给他们老秦家继承香火,以亲戚或帮佣的名义把人请来,等怀孕孩子再回老家待产,生了孩子,再假装收养那个孩子。
秦老太疯狂心动,想到一个非常好的人选。
村里有个跟她玩的好的老姐妹的女儿嫁到隔壁村,没几天丈夫就死了,留下一个遗腹子,是个女儿,婆家也不要。
婆家觉得她克死了自家儿子,丈夫把她赶出家门,她无处可去,带着女儿回娘家。
大家都传她克夫,没人敢娶,当了十几年寡妇。
秦老太打电话回去给老家,让她过来。
林老太笑道:“能帮到你就好,不用客气,咱们谁跟谁呀,都是老姐妹。”
聊了几句,秦老太要回去吃午饭了,林秀珍跟她一起出门,去找沈曼柠拿药。
沈曼柠在给鸡喂水。
有一只小鸡不爱吃饭,缩在鸡舍里。
她进去把小鸡捞出来,踩着双脚捏开嘴巴灌灵泉水。
陆钧尧在扫鸡屎,用水冲洗鸡窝的水泥地板。
林秀珍站在院子门口轻咳两声没有说话,“咳咳……”
沈曼柠扭头一看,“有事?”
“听说你给附近邻居们都送了跌打损伤的药酒,我们家的还没有呢。”
“送完了,没了。”
“你给周边的都送了,这不是不送我们家,你几个意思?瞧不起我们家老赵是吧?陆团长你来评评理,你觉得你媳妇儿做的对不对?”
“我媳妇儿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他为什么不给你们家送?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不要问别人为什么,多想想凭什么给你送?”
林秀珍冷笑道:“凭什么?就凭她花的是我们给的钱买的药材配的药。”
陆钧尧,“你们家的钱?我们不偷不抢,别胡说八道污蔑我媳妇儿,你的思想觉悟太低,思想教育课上的少了。”
林秀珍说,“谁污蔑她了,就是100块医药费赔偿费。”
沈曼柠说:“赔偿给我就是我的钱,把花出去的钱还当自己的钱,你这个是什么强盗逻辑?”
林秀珍又改口说,“是我说错了,是我们家给你赔偿的100块医药费,你花那部分钱制药,理应有我们家一瓶,我妈摔伤了,给我们家一瓶怎么了?”
“我的东西我想送谁就送谁,况且真的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信,你就不肯给我小气。”
秦老太说,“小沈,她妈真的摔伤了,腰间青紫了一大块,伤筋动骨100天老人一摔很可能没了,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以前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就算了,你体谅下她们母女两人腰间都有伤,给她们一瓶药吧,我听我儿媳妇说药效挺好的,比医院的药都好。”
“秦婶子,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觉得他们可怜,你自掏腰包去医院给她们买药,或是伺候她们的衣食住行,别道德绑架我成全你的善良。”
沈曼柠气得想打人,左顾右盼想找棍子没找着。
陆钧尧递上一把他刚扫过鸡屎的扫把,还散发的屎臭味。
“滚!再不滚就别怪我了,扫把不长眼。”
话音刚落,扫把就扫到她们脸上,一下扫过两人的脸再来一个来回他们头上,脸上都沾了鸡屎,疯狂尖叫,“啊啊啊!!!”
“你疯了,你不给就不给,还打人,信不信我告你?”
“你这个挨千刀的,连老人都打,你还有没有良心?”
秦老太张嘴说话,黏在眼皮上的鸡屎落到嘴里,连忙呸呸呸了几下。
“是你们不要脸在先,上门要东西,还成我欠你的了?对你们这种不要脸的,就是要用鸡屎把你们的脸糊起来,不然怕你不敢出门见人。”
秦母咒骂,“泼妇,悍妇,我媳妇要是敢这么对我,我早就一大嘴巴子刮过去了。”
“我婆婆知礼义廉耻,不会随便逼问别人要东西,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你这老婆婆。”
秦母气得跳脚弯下腰,想用拖鞋砸她。
陆钧尧快步上前把院门关上,拖鞋砸到院门反弹砸到林秀珍身上。
“啊!”
陆钧尧接过沈曼柠手里的扫把,安慰说,“媳妇儿别气,为了这种脸皮厚到随便丢的人不值得。”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过你刚才看了一下,太让人解气了,哈哈,笑死我了,回去喝清补凉下火。”
清补凉是南海岛的特色甜品,在后世也很受欢迎。
30多度的炎热天气喝上一杯冰冻清补凉,别提多满足了。
家里没冰箱,她趁陆钧尧出去训练才偷偷放进空间冰冻。
院子外。
林秀珍被拖鞋砸这么瞬间接触拖鞋丢到十几米外。
“你干啥?那是我的拖鞋啊,我刚买的。”
“秦婶,我被砸懵了,不知道是你的拖鞋,我去给你捡回来。”
林秀珍不想和秦老太交恶,又屁颠屁颠把它捡回来,让她穿上。
秦老太穿上鞋,说道:“阿珍,算了,他们夫妻俩都不是好人,还是上医院买吧,我被砸得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