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刘芳得意地笑了，“学校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你自己也太不小心了”她神秘地眨眨眼。
苏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感到一阵恶心，仿佛自己最不堪的秘密被人随意翻检。
“所以呢？你想怎样？”苏虹的声音冷得像冰。
刘芳突然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异常认真：“苏虹，我是来帮你的。”她掐灭香烟，抓住苏虹的手，“你知道李枫到底有多少钱吗？”
苏虹僵硬地摇头。她只知道李枫借给她二十万时眼睛都没眨一下，但她从未想过打听他的财务状况。
“三百万股票，五百万游戏公司汇款，加起来八百万！”刘芳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而且他才十八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虹的大脑一片空白。八百万...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枫能那么轻易地拿出二十万，对她而言是救命钱，对他而言可能只是零花钱。
“所以呢？”苏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而遥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苏虹，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选了你！那么多女生，他偏偏选了你！你知道学校里多少女生想爬上他的床吗？”
苏虹猛地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刘芳！那只是一次交易！他借钱给我妹妹做手术，我...我...”她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一次交易？”刘芳冷笑，“那他为什么还要求你继续见他？”她站起身，逼近苏虹，“承认吧，他对你有意思。”
苏虹踉跄后退，撞到了身后的书桌。刘芳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她一直不敢面对的真相。是的，如果只是单纯交易，为什么李枫还要继续见她？为什么她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他的怀抱？
“我...我不知道...”苏虹的声音几不可闻。
刘芳叹了口气，表情突然柔和下来：“苏虹，我是真心为你好。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她停顿了一下，“因为李枫这个人不一般，你一个人守不住他，而且他还会找其她女人，那个严芳和林思雨和他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苏虹心上。她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他...他？”苏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没错。”刘芳点点头，“而且他现在魅力很大，又很有钱...”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苏虹，“不过你是特别的。你是第一个，而且...”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苏虹的腹部，“你还有机会给他生个孩子。”
苏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桌子才没有跌倒。生孩子？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边界。她只是迫于无奈才接受了那次交易，可现在刘芳却在谈论...未来？
“你疯了吗？”苏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才二十四岁！我还要好好工作...”
“然后呢？”刘芳打断她，“然后每天朝九晚五，累死累活挣那点死工资？苏虹，现实点吧！”她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李枫就是我们的机会！他年轻、有钱，而且...”她压低声音，“在床上应该也不错吧？”
苏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李枫的温柔与强势，他的吻落在她肌肤上的触感，以及那种从未体验过的、令人战栗的快感...
“够了！”苏虹厉声打断，“我不是你！我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
刘芳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是吗？那二十万是怎么回事？”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苏虹的心脏，“别装清高了，苏虹。我们都一样，只是我比你更诚实。”
苏虹如遭雷击，刘芳的话揭开了她最不愿面对的伤疤。是的，她已经出卖过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谈尊严？
看到苏虹动摇的表情，刘芳乘胜追击：“听着，我不逼你。但如果你想通了...”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这是我的新号码。我会去试探试探李枫。”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找我。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吧？”
说完，刘芳拿起包包，优雅地转身离开，留下苏虹一人呆立在原地。
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苏虹。她缓缓滑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恨刘芳的势利，恨李枫的玩弄，但最恨的是她自己——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在听到李枫要找其他女生时，她感受到的不是解脱，而是撕心裂肺的嫉妒和痛苦。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苏虹抱紧双膝，任泪水肆意流淌。她终于明白了这一个月来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意味着什么——她，苏虹，爱上了那个用金钱得到了她初夜的高中生。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绝望。
第二天下午，刘芳特意提早离开了办公室。她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在美容院做全套护理，然后又去商场买了一条新裙子——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后背是镂空设计，既性感又不失优雅。
回到公寓，她精心化了一个心机妆：看似素颜却处处精致的裸妆，只在眼尾处加了点小心机的闪粉。喷香水时，她选择了最贵的那瓶chanel No.5，只在手腕和耳后点了少许。
“不能太刻意...”她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一遍，把原本放下来的头发重新扎成一个干练的马尾，“要看起来像是临时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