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渐渐泛白,陈应龙立刻振作精神,开始集结队伍。
“打开营门,随我出击,救援南寨。”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时,陈应龙已跨上战马,手中握着一柄泼风大刀,率领两营禁军冲出营寨。
此时,南寨已是满目疮痍。
燃烧的栅栏,倒塌的寨门。
木材噼啪作响,倒地的士兵不断 ** 。
南寨内到处是求救声,混乱的人影踩着黏稠的血迹和碎肉,向中军大寨撤退,只留下一具具 ** 。
地面上密密麻麻躺满了上百具 **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南寨,已被山士奇等人攻陷。
陈应龙的筹备相当完备,直至天亮前,双方依旧处于对峙状态。
然而晨光初现后,南寨形势骤变。
这里不过两百厢军,既无禁军铁甲,也缺乏强弓劲弩,且基本未经训练。
山士奇一方则准备充足,不仅携带了所需物资,还有五十面木盾。
他冒着厢军的箭雨,亲自推至寨墙,随后率队冲入内部。
紧接着,他用数个燃烧装置点燃南寨的营帐,使厢军陷入混乱。
即便如此,厢军仍未停止抵抗,与山士奇的队伍展开激烈交锋。
遗憾的是,梁山兵马经过两三个月的严格训练,在严密监管与丰厚奖励下,早已不再是乌合之众。
他们欠缺的,仅是一场真正的生死之战。
更何况,还有山士奇这样英勇的将领。
徐悟锋早已察觉,在当前规模的战斗中,一位武艺高强的猛将所起的作用远超预期。
一刻钟后,厢军丢下七八十具 ** ,彻底被山士奇击垮。
就在这一刻,官军中军营帐传来进军鼓声。
“援军到啦!援军到啦!”
原本撤退的厢军听见鼓声,犹如听到仙乐,纷纷欢呼起来。
“大哥,官军主力已逼近!”元仲良立刻喊道。
“撤!”
山士奇毫不犹豫地下令,带上伤员向西撤退。
按计划,徐悟锋应当在那边接应。
此战仅牺牲十余人,其余多为轻伤,鲜有人重创至无法行动,因此众人迅速撤离南寨。
而南寨厢军此时根本不敢追击。
不久,陈应龙骑着黄骠马,带领两营禁军赶到,遥见山士奇等人离去的身影。
“追!谁若能斩杀敌寇,我定为其请功!”
陈应龙满腔怒火无处释放,岂容这些贼寇逃脱,随即挥刀指向西方,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夜色渐深,天光不再青涩,却仍笼罩着几分 ** 。
远处景物隐约难辨,此情此景为追逐平添了几分艰难。
陈应龙率两营禁军紧追不舍,山士奇等人渐行渐远。
梁山好汉原是农夫出身,经数月严格操练,加之每日有肉食补给,体力已非昔日可比。
而禁军虽装备精良,久未训练,长途奔袭后早已气喘吁吁,队列也愈发凌乱,不少人落在了后头。
“全都跟上,不准掉队!”陈应龙怒喝一声,目光如炬。
他心中暗自发誓,待此役结束必严加整顿。
忽然,尖锐的哨音划破寂静。”什么情况?”陈应龙正疑惑间,惊变陡生。
道路两侧的大树竟齐刷刷倒向路面,直冲禁军而来。
陈应龙大吃一惊,不及多想,策马疾驰。
回头已无退路,这些大树显然是针对禁军布下的陷阱。
轰隆声中,七八十株巨木齐落,碗口粗的枝干砸得禁军东倒西歪,哀嚎四起。
更有人被压得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然而陈应龙命不该绝,胯下黄骠马再次显威,载着他避开险境。
还未喘息片刻,两旁林中杀声震天,埋伏已久的贼众蜂拥而出。
陈应龙顿时怒目圆睁,终于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
遗憾的是,他的警觉来得太迟。
从昨夜的 * 扰,再到山士奇的逃脱,这一切都是为了此刻布局。
为了确保秘密,此计划仅有山士奇、元仲良和云宗武知晓,属下全然不知,以防有人被捕后泄密。
那些倾倒的大树,则是宋万带领人马彻夜忙碌的结果。
他们先用绳索固定大树,再从下方将其锯断,使树看似稳固实则悬空。
待陈应龙率军追至,便切断绳索,树木轰然倒下,将禁军砸得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徐悟锋等人已在林中埋伏妥当,只等时机成熟。
“放箭!”
宋万一声令下,箭矢破空而来,直射禁军。
虽有盔甲护身,仍有不少人受伤,更不幸者直接命丧箭下。
即便如此,混乱的禁军很快陷入恐慌。
“杀!”
刘唐手握大刀,率领百余人冲锋;鲁智深舞动禅杖,如猛虎咆哮,带领另一队杀出。
史文恭、卞祥、杨林、杜迁分头出击,喊杀声震撼山谷。
不过片刻,两营禁军已被打得节节败退。
“列阵!列阵!”
陈应龙挥舞大刀,指挥士兵重组防线。
然而,一个身影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陈应龙抬头一看,只见一人一枪一马巍然屹立,犹如不可逾越的屏障。
来者乃少年英雄,手持虎头湛金枪,胯下乌骓嘶风马。
“来者何人?”
陈应龙猛然一震,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
\"梁山泊主,徐悟锋!\"
徐悟锋低声开口,眼神中掠过一丝寒芒,胯下的乌骓马嘶鸣一声,奔腾而至。
\"狂徒,今日定取你首级,扬我威名!\"陈应龙怒吼,拍马持刀迎了上去。
\"好胆识!\"徐悟锋大喝,虎头湛金枪泛起寒光,随乌骓马疾驰如流星。
叮——
两骑交错,金铁碰撞声清脆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噗通!
黄骠马继续前行,陈应龙庞大的身形从马上跌落。
当——
那柄泼风刀坠地,恰好落在陈应龙身旁。
刀身如镜,映出陈应龙颈间一道骇人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陈应龙瞪大双眼,气息渐弱,天旋地转中倒下。
陈应龙毙命!
嗒嗒嗒——
徐悟锋缓步靠近,冷眼看着倒地的对手,环视战场。
\"陈都监已亡,弃械投降者免死!\"徐悟锋举起虎头枪,声震四野。
\"宋将授首,降者免死!\"
\"宋将授首,降者免死!\"
\"宋将授首,降者免死!\"
梁山好汉齐声高呼,禁军士气崩塌,迅速有人丢盔弃甲。
当!
当当!
当当当!
陆续有人缴械投降,战场迅速平静。
大宋禁军,归降了!
……
目睹禁军投诚,众头领无不欣喜。
梁山此战重创上千名官军,取得显着战果。
“兄长!”
“寨主!”
徐悟锋骑马而来,众头领围拢上前,先前假意逃窜的山士奇等人也转身返回。
徐悟锋下马,吩咐道:“让俘虏脱下盔甲,史文恭、卞祥、杨林带领第一营换上官 ** 饰,第二营装扮成俘虏,前去诱开敌营。”
“遵命!”三人领命而去。
片刻间,投降的官兵卸下装备,所有武器被收缴,包括徐悟锋觊觎已久的神臂弓。
史文恭等人换装完毕,押着第二营充作俘虏,气势汹汹地朝宋军主营进发。
宋万、山士奇等人留守看管俘虏,徐悟锋则带亲兵营及另一支队伍,在刘唐、鲁智深的掩护下尾随而行。
转瞬即至,史文恭抵达宋军主寨,高呼:“快开寨门,都监大人已擒获贼寇。”
“真的抓到了?”值守士兵毫无怀疑,兴高采烈地打开寨门。
“愚蠢至极!”
史文恭、卞祥、杨林以及伪装成俘虏的杜迁等人暗自发笑。
“杀进去!”
随着史文恭一声令下,数百精锐如潮水般涌入。
之前一战因官兵迅速投降,卞祥未尽兴,此刻怒吼一声,枪挑两卒,率先冲锋。
官军措手不及,少数清醒者仓促抵抗,却如何抵挡得住史文恭、卞祥的强势进攻,杨林、杜迁等随后跟进,似猛兽突袭,大营顿时大乱。
“贼寇攻入!”
“快逃!快逃!”
“都监大人在哪?”
顷刻间,主寨陷入混乱,哭喊声此起彼伏。
主寨守军皆为厢军,实力远逊于禁军,怎能抵挡住史文恭等人的攻势?转瞬间,厢军便溃不成军,或抱头鼠窜,或跪地投降,无一反抗。
史文恭等人轻松攻占了整座大寨。
官军主寨遇袭时,徐悟锋亦率部抵达,随即进攻四处小寨。
只见旌旗飘扬,人潮涌动,喊杀声震天。
小寨内的厢军从未经历过实战,面对此情此景,个个如木鸡般呆立,最终逐一被徐悟锋攻破。
几位指挥使最为机敏,察觉主寨异样后,便早早逃离。
他们虽对胜败无十足把握,但对逃命却信心满满。
不到半刻钟,战斗即告结束。
主寨内,杜迁兴高采烈地说:“哥哥,所有官军都投降了,这次我们发大财了!”徐悟锋含笑问道:“都有哪些收获?”杜迁答道:“之前埋伏两营禁军,缴获了一千副铠甲,刚才在大营中又得到了三百副备用铠甲。”他接着补充,“还有许多铁片,用于修复铠甲,连同十八名工匠一同被俘。”
“杨林兄弟缴获了上百艘船只,其中三十多艘是走舸,其他粮草物资还在统计中。”徐悟锋听罢也忍不住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场胜利让山寨资源充足!一千三百副铠甲足以武装四个营,十八名工匠交由汤隆管理,可为山寨打造各类装备。
至于三十多艘走舸,更是水军的一大助力。”
徐悟锋叮嘱道:“继续清点粮草和物资,俘虏也要妥善安置,但切勿随意责罚。”
杜迁拱手应道:\"知晓!\"随即转身离开。
徐悟锋想起梁山镇还有何涛、朱仝、雷横所率的官兵,立刻唤来卞祥。
\"兄长有何差遣?\"卞祥精神抖擞地询问。
徐悟锋道:\"梁山镇尚有约五百名官军,由何涛、朱仝、雷横带领,你带一队精锐前去击溃他们。”
\"兄长放心,我速去速回。”卞祥点头承诺。
徐悟锋叮嘱:\"需谨慎行事,雷横武艺不在刘唐之下,朱仝更是高出一筹,切莫轻敌。”
\"明白!\"卞祥严肃回应。
他虽知刘唐非顶尖高手,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没想到郓城县竟藏龙卧虎。
卞祥随后调集三百士兵,取走陈应龙 ** ,火速赶往梁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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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梁山镇。
自官军进驻后,梁山便收拢兵力,引起镇上居民和商家关注,尤其是一些富户更为在意。
这些大户盼望着官军到来能清除梁山匪患,让生活恢复平静。
然而多日过去,无论是镇里的驻军还是小吴庄的主力,似乎都没有进一步行动。
在镇中一片开阔地,何涛、朱仝、雷横等人已在此安营扎寨。
昨日傍晚,他们收到小吴庄的消息,得知吴指挥使率一营厢军进入湖泊区域时遭遇埋伏,最终全军覆没。
这一噩耗让三人神情沉重。
\"徐悟锋太过嚣张!\"雷横脸色铁青。
\"此人连朝廷使者都敢杀害,定是心狠手辣之人。”何涛冷哼。
朱仝皱眉道:\"不知陈都监那边有何应对,昨日损失一营人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何涛与雷横摇头表示无奈,毕竟人家都监府的事情,他们也无权干涉,只求守住梁山镇即可。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进入,神色慌张地说:“何巡检、两位都头,外面来了一支队伍,自称是梁山匪徒,在镇外大声辱骂。”
何涛、朱仝、雷横听后皆面露惊异之色。
如今州府大军驻扎在小吴庄,梁山匪徒竟还敢到梁山镇来?
“走,出去看看!”何涛未加思索便起身。
三人随机前往。
来到镇上的土墙后,何涛、朱仝、雷横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镇外百步之处,梁山匪徒已布好阵型,身穿宋军制式铠甲,这令他们心头一沉。
他们不敢想象小吴庄发生了什么,梁山竟得到如此多的装备!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五十人为一组,组成一个整齐的方阵,排列得井然有序,一字排开于镇外。
这些匪徒昂首挺胸,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刚经历过激战,不仅浑身血迹斑斑,更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何涛、朱仝、雷横内心忐忑,他们虽见识过济州禁军,可比起眼前的匪徒,明显逊色许多。
“天啊,徐逆怎训练出这般精锐?”何涛艰难吞咽着唾沫,盯着镇外排列齐整的匪徒,感到巨大压力,汗水悄然滑落。
不仅是何涛,朱仝和雷横此刻也难以置信。
上次围剿梁山时,匪徒虽凶猛,却远不及此番水准。
谁能想到短短两三个月,这些人像是换了模样,个个成了精锐,把州府官兵远远甩在身后。
“若不除去此人,济州从此不得安宁!”朱仝暗自叹息,心想若非括田法,徐悟锋怎会投奔梁山?
此人不仅武艺超群,还精通练兵之道,凭借这水泊梁山,岂是数千人可以对付的?
别说他们三人,就连守镇的士兵和乡勇,此刻也显露出畏惧之色。
梁山镇只有一道土墙,不过一人多高,仅凭他们五百人,又怎能守住?
镇外,卞祥跨坐于黄骠马上,缓步前行。
他目光扫过土墙上聚集的人群,随即发出轻蔑的笑声。
“各位镇民且听好,仔细瞧瞧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是谁!”
卞祥话音刚落,梁山士兵便让开道路,几名喽啰推着一辆木车来到镇口。
车上立着一根木杆,上面绑着一具 ** ,血污与尘埃已被洗净,朱漆山文甲清晰可见。
正是济州兵马都监陈应龙。
此消息宛如晴天霹雳,震得何涛、朱仝、雷横等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何涛,声音因恐惧而颤抖,高亢尖锐地喊出:“陈都监!”他的神情由震惊转为恐慌,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涛心中满是疑惑。
若只是梁山小队袭击军营,或许还能理解,但如今连陈应龙都丧命于此,禁军岂非全盘溃败?
刹那间,何涛内心的惧意如潮水般涌起,他的喊声回荡在整个镇子,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
朱仝听见动静,立即变了脸色,迅速转身,果然看到士兵和乡勇们开始 * 动不安。
“愚蠢至极!”雷横暗骂一声,皱眉不语。
土墙上响起一片嘈杂声,许多人认出了陈应龙的身份。
作为一州之长的兵马都监,在这些人眼中地位崇高无比,现在却死于梁山之手,怎能不令人心生惶恐?
不一会儿,关于陈应龙战死的消息迅速传遍全镇,不仅士兵和乡勇知晓,连普通居民和商旅也纷纷议论。
“完了!连都监大人也……”镇中某处宅邸内,一位富户满面惊恐,冷汗直冒。
短短数日,数千官军竟败得如此彻底,连主帅都难逃厄运。
自此以后,还有谁能压制这帮匪徒?
镇外,卞祥将长枪指向土墙,厉声道:“镇内的官兵,给你们一柱香时间,速速弃械投降,否则梁山镇将被攻破!”
何涛早已汗流浃背,此刻只能依靠朱仝和雷横。
朱仝沉稳说道:“何巡检,绝不能投降!我与雷横愿出城迎战。”
何涛慌乱道:“迎战?你们有把握吗?”
“尽力而为!”朱仝苦笑一声。
身为都头的他虽不懂兵法,却明白此刻只能鼓舞士气。
欲振军心,唯有大将出阵挑战。
“这……”何涛几乎崩溃,目光游移。
朱仝叹息道:“何巡检,先整顿队伍。
若我们取胜,你率军出击;若败,则突围撤退。”
提到撤退,何涛顿时清醒,连忙答应:“那就拜托二位了!”
“杀敌乃职责所在!”朱仝随即召集县勇,与雷横出镇迎战。
他心中忧虑,怕对方不开口挑战,而是直接放箭,擂鼓冲锋。
如此一来,他们毫无胜算。
卞祥见状,笑道:“传闻朱仝、雷横武艺非凡,今日看来胆识亦过人。”
两人见对方并未发箭,皆松口气。
雷横纵马而出,怒斥:“鼠辈敢犯我城池,还不束手就擒,莫非想与我雷横一决高低?”
“不敢便是懦夫!”卞祥大笑,策马直冲雷横。
“来得好!”雷横挥刀迎击。
甫一交手,便觉不妙,对方力量之强,远超想象。
不待雷横深思,卞祥挺枪而上,枪势如疾风骤雨,迅捷无比,将雷横完全笼罩其中。
每一招都直指要害,逼得雷横左支右绌。
不到二十回合,雷横已满面赤红,身负伤痕,渐渐难以招架。
“雷横兄弟,我来助你!”朱仝急忙出阵支援,令雷横稍感宽慰。
“妙极!正好一起上,省得费劲!”见朱仝加入战局,卞祥微微一笑,与二人酣战,却丝毫不显吃力。
叮叮当当——
三人激斗于镇口,卞祥从容不迫,朱仝与雷横却心生畏惧,万万没想到这壮汉如此强劲。
战至十余合时,卞祥怒喝一声,一枪扫落雷横头上的帽缨。
雷横大惊失色,若非朱仝先前相助,他早已命丧枪下。
土墙之上,何涛目睹此景,亦是震惊万分,万万没想到朱仝和雷横联手,仍敌不过此人。
“走!快走!”
何涛知难而退,顾不得面子,率先跳下土墙,高呼指挥三百乡勇,从镇北方向撤退。
转瞬之间,镇中便有人喧哗:“缉捕使臣逃了!缉捕使臣逃了!”
原本岌岌可危的局面,因何涛的败退而彻底瓦解。
随着何涛带人撤离,随朱仝、雷横出战的郓城乡勇也开始溃散。
见状,众人纷纷效仿,片刻间两百多人便逃去了大半,仅剩少数与二人交情深厚者留了下来。
“兄长,咱们也走吧!”雷横虽痛恨何涛临阵脱逃,却明白此时唯有撤退。
“走!”
朱仝咬紧牙关,与雷横合力逼退卞祥后,翻身上马,迅速离去。
卞祥并未追赶,他对朱仝颇有好感,方才手下留情,否则二人早已丧命。
此刻索性任由他们离开。
随后,卞祥望向梁山镇的方向,只见一根杆子高高竖起,上悬一面醒目白旗。
“哈哈哈——”
卞祥仰天大笑。
卞祥击败朱仝和雷横后,虽未对梁山镇施加进一步的困扰,但也未完全放过他们。
他仅派遣使者传达消息,镇上的富户便迅速配合,缴纳了一笔保护费。
收到款项后,卞祥并未久留,立即率军返回小吴庄。
此时,小吴庄的主寨 ** 已整理完毕,被俘的厢禁军按编制整齐坐于地面,正在进行诉苦大会。
战败的两千多名官兵,在前辈的经验分享及宣政堂的号召下,已有上千人自愿加入梁山。
时局艰难,许多人生活困顿,得知梁山待遇优渥,连最低级别的士兵每月都能获得三百例钱,这般条件怎能不让这些饱受压迫的士兵动心?况且他们已投降,武器装备已被收缴,反抗已无可能。
对于暂不归顺者,则安排做苦役,时间有的是。
待徐悟锋处理完战果,便会逐步采取措施,不信这些人全都是坚定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