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诗忙完一整天的公私事务,才终于踏进浴室。
她将全身浸入热水中,一边翻阅郝梅留下的那本古籍。
她原本对《九皇劫》这部功法半信半疑,可随着书页一页页翻动,竟逐渐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奥妙。
书中记载:修至大成,不仅能以心境逆转天地、翻覆乾坤,更能修成金刚不坏之身与紫灵之血,甚至连容貌都将突破凡俗极限。
韩凌诗低声默念功法中的开篇口诀: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皇后临世,逆者皆堕地狱间。
以天为椅,以道为冠,
生为刃,死为奴,唯吾独尊……」
她一口气念了五遍,古籍突然自燃,化作点点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韩凌诗微愕之际,想起郝梅交给她的那枚红色琥珀丹。
抱着“反正都这一步了”的想法,她仰头将丹药吞下——
丹药入口即化,片刻后一股暖流迅速涌遍全身,紧接着肌肤开始渗出一层油脂状的黏腻物质。
她皱着眉头反复冲洗,一边在心里暗骂郝梅给的东西奇奇怪怪。
洗净擦发后,她无意中在镜中一瞥,整个人不禁愣住——
她的肌肤如凝脂般通透,比以往更加白皙细腻,泛着淡淡粉润光泽。
更神奇的是,原本因连日操劳而积累的疲惫此刻全无,仿佛体内多出无穷无尽的活力。
换好衣服,她在床边盘腿坐下。
郝仁仍熟睡着,却在潜意识中低声默念着“泰坦口诀”。
两人无意间将整个卧室变成了灵气自发汇聚之地,虽然无法有意识地察觉,但身体却如海绵般自动吸收着稀薄的天地灵气。
韩凌诗冥想了一小时后沉沉睡去,浑然不知,在梦中依旧有灵气悄然流转注入体内。
清晨,郝仁照例准时醒来。
他轻吻韩凌诗的额头后走上老宅露台,《太虚引龙决》不拘泥于打坐静修,反而主张在行走中感悟灵气、掌控经脉。
他一边打拳,一边感受体内灵气流动,招式如风。
与此同时,韩凌诗在房内继续尝试冥想。
正当她准备放弃之时,体内竟再次出现如服用洗髓丹时那样的温热感。
她咬牙坚持,居然真的感受到那股暖流顺着《九皇劫》中记载的穴位线路缓缓游走。
与此同时,郝仁感受到身体变化,不禁在心里与系统交流:“系统,你这次是真牛啊,终于让我突破了凡人的界限……不过,我该不该教凌诗一起修行?”
【叮:宿主,感谢夸奖。无需担心韩凌诗的命运,她自会与你并肩而行。】
“你老提‘命运命运’,越听越像是在立什么不祥的预兆。”
【叮:宿主,求你别再把人生当小说活了。命运是个阴沉毒辣的家伙,可没空陪你演什么狗血剧情。清醒点,废物。】
被系统骂得一愣,郝仁只好苦笑,重新专注于当天的安排。
这天,郝家老宅格外热闹。
唐珍被邻里婶子团团围住,大家都想看看韩凌诗这个“神秘儿媳”。
韩凌诗大方得体,亲切接待来访的长辈们,听她们絮叨郝仁小时候的趣事——原来他虽不是学霸,但极其勤劳上进,是所有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郝仁泡茶招待完,又被抓去陪老人们打麻将。
直到傍晚客人们才渐渐散去。
两人回到房间,双双瘫倒在床上,相视一笑。
郝仁将她搂入怀中,她则接通了叶少的电话。
“韩总,一切就绪。顺阳已被拘留,顺老太爷也从中央议会辞职,全家都在接受调查。就算有漏网之鱼,也不过是运气太好或者罪责太轻。”叶少语气极尽讨好。
“顺家的关系盘根错节,没那么容易清算。”韩凌诗语调冷若冰霜,整个人蜷在郝仁怀里微微动了动,“要一网打尽,才能绝后患。叶少,这次是你捞好处的机会,能不能吃得下,就看你有没有本事。”
挂断电话后,郝仁问:“顺家真就这么完了?”
“哪有那么简单?底蕴深厚的家族,哪是说倒就能倒的。”她淡淡地摇了摇头。
“你刚才冷脸训人时,真的超性感……差点把你衣服给撕了。”
她脸颊泛红,一把拍开他搂在腰间的手:“你那点小反应我早感觉到了,所以才提前挂电话,没想到你还真好这口。”
“明明是你先撩的我好吗?”
两人笑闹中互咬脖颈,在看不见的肌肤处留下浅浅齿痕。
那份心照不宣的默契早已超越言语,彼此间只差那一层纸窗未捅破。
反正婚礼在即,这般情愫正如干柴烈火,只需一阵风,便能燃遍心海。
冷静片刻后,韩凌诗谈起正事:“我跟马伯恩谈了义肢项目,皇后资本会参投,准备做成联合慈善项目。我还会拉几个基金跟进。”
郝仁点头:“你负责整合资源。回京城后我那边很忙,工业区改造、科研中心建设,还有可能要跟军方合作。”
“你知道我爸以前是军人吧?需要帮忙我可以让他给你担保。”
“不用了,我能搞定。而且……我不太想麻烦你爸和你爷爷,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轻笑颔首,忽然秘书马雅打来电话,她语气冷冽地吩咐:“我今晚到,把人扣在办公室,谁都别放走。”
“出事了?”郝仁挑眉。
“小事而已,你要不要一块去?”
“废话,这种事当然要一起。”
两人收拾行李,向父母道别。
岳神龙喜欢这里的乡土气息,决定多待几天,郝仁便安排两名保镖留下保护。
返程路上,郝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车窗外,心中默默替那个“倒霉蛋”祈祷——惹怒“皇后”的下场,从来都不是轻描淡写四个字可以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