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步子迈得飞快，匆匆走出审讯室。一旁的警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喘着粗气汇报：“技术科那边检测出来了，审讯室可能被人装了窃听器！”
林羽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他心急火燎地冲警员摆摆手：“赶紧去排查！”说完，自己靠着墙，闭上眼睛，重新整理起思路。原本好好的节奏全被这意外打乱了，他清楚得很，赵辉那家伙肯定会变得更加警觉。
十几分钟过去，警员跑来报告隐患已排除。林羽深吸一口气，胸脯鼓得老高，像是鼓足了勇气，然后猛地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审讯室里，灯光还是那么昏黄，昏黄得让人心里发慌。赵辉翘着个二郎腿，大喇喇地坐在那儿，嘴角咧着，挂着那种让人看了就来气的挑衅笑容。林羽一屁股坐下，眼睛瞪得溜圆，直直地盯着赵辉：“接着聊，别磨磨唧唧浪费大家时间。”
“哟呵，大侦探回来啦？”赵辉阴阳怪气地拖长了音调，“我还寻思你怕了呢。”
林羽眼皮都没抬一下：“怕？我可没那么胆小，不过是不想被小人的阴招影响。说，你犯罪到底图啥？”
赵辉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咋滴？”
林羽“哼”了一声，从文件袋里“唰”地抽出一份新资料，“啪”地拍在桌上：“你以为死不认账就行？这是你最近和境外账户的资金往来记录。”
赵辉斜着眼睛扫了一眼，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这能说明啥？正常的生意往来罢了。”
林羽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正常生意？你和那些犯罪组织勾勾搭搭，这也叫正常？”
赵辉双手一摊：“证据呢？别在这儿瞎猜。”
林羽没办法，只能开启系统能力，紧紧盯着赵辉。只见赵辉眼神时不时飘忽一下，手指还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着，那节奏乱得就像他此刻的心。林羽心里有了底，往前探了探身子，声音提高了几分：“别嘴硬了，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呢。”
赵辉身子猛地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少在这儿故弄玄虚。”
林羽“嚯”地一下站起来，用力一拍桌子：“你在各国到处作案，真以为能一直逍遥下去？现在交代，还能从轻发落。”
赵辉不屑地撇撇嘴：“从轻处理？谁信啊。”
林羽又掏出几张受害者的照片，“哗啦”一下摆在赵辉面前：“看看这些人，家破人亡，都是拜你所赐。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
赵辉把头一扭，眼神躲躲闪闪：“我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赚钱。”
林羽死死地盯着他：“你所谓的利益，是背后那个人给你的好处吧？说出来，好歹让自己良心过得去。”
赵辉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刺耳极了：“良心？我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你甭想从我嘴里套出话。”
林羽心里着急得像有只猫在挠，但还是强忍着，换了个策略：“你以为背后那人会一直护着你？等你没利用价值了，他一脚就把你踹了。”
赵辉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不过马上又硬气起来：“你少挑拨离间，我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林羽暗自着急，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脑子飞速运转，想着新的办法。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之前查到赵辉有个生病卧床的母亲。他咬咬牙，决定赌一把：“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妈想想。她要是知道你干这些坏事，不得心疼死？”
赵辉脸“唰”地一下变白了，猛地站起来，手指着林羽：“你敢威胁我？不许你提我妈！”
林羽赶紧摆摆手：“我不是威胁你，只要你配合，我们会照顾好你母亲。”
赵辉咬着嘴唇，手不停地揪着衣角，看得出来心里正在天人交战。林羽趁热打铁：“你好好琢磨琢磨，是继续死扛，让你妈没人管，还是老老实实交代，给她个安稳的晚年。”
赵辉额头上的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手指也搓得衣角都快破了。林羽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语气也缓和下来：“现在回头还不晚，把幕后的事儿说出来，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
过了几分钟，赵辉长叹一口气，肩膀耷拉下来：“我说。其实我就是个棋子，背后有个神秘人操纵一切。”
林羽眼睛一下子亮了：“神秘人？他是谁？长啥样？”
赵辉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每次联系都是用加密电话，声音还经过处理。”
林羽皱着眉头追问：“那他都给你安排了啥事儿？”
赵辉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作案计划、逃跑路线，和哪些犯罪组织合作，都是他定的。”
林羽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没想到这案子背后的势力这么复杂。审讯室外，同事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炸开了锅，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林羽接着问：“他为啥选你？”
赵辉苦笑着说：“我当时走投无路，欠了一屁股债。他说帮我还债，还给我一大笔钱，我就上当了。”
林羽又问：“他有没有说下一步干啥？”
赵辉还是摇头：“没有。他特别谨慎，每次就告诉我当下要做的事。”
林羽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神秘人这么小心，调查起来可太难了。他看着赵辉说：“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希望你以后继续配合，争取宽大处理。”
赵辉点点头：“我会的。你们可得照顾好我妈。”
林羽站起来，拍了拍赵辉的肩膀：“放心，我们说话算话。”
就在林羽准备离开审讯室的时候，赵辉突然开口：“还有件事，那个神秘人好像对你们警方的行动很清楚。”
林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警方内部有内鬼？他刚要追问，审讯室的灯突然“滋滋”响起来，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