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唔……”
“今儿高兴”
易中海说完就没了声音。
深夜十一点多,整个城市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火车站还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贾东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艰难地从火车站走出来。
他刚刚卸完了一整车的货物,累得几乎要散架了。
贾东旭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四合院的门口,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阎埠贵站在门口,看着贾东旭。
“三大爷!给您添麻烦了。”贾东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腿,他那精明的小眼睛转了转,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有啥麻烦的,你三大爷住在前院不就是干这个的嘛!东旭啊,要我说你也不用这么拼命,不然身体早晚会出问题的。”阎埠贵关心地说道。
贾东旭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阎埠贵说的没错,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
这几年为了养家糊口,他每天都要在轧钢厂上一整天的班,晚上还要去火车站装卸火车皮。
这样的工作强度让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按理说,贾东旭一个月四十多块钱的工钱应该足够养家了。
但是,他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只有他一个人是商品粮,剩下的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和小当都是农村户口。
五口人吃一个人的商品粮,根本就不够吃。
所以,他们只能去鸽子市花高价购买粮食。
而高价粮食一个月四十多块钱根本不够花。
“没办法,不然粮食不够吃,三大爷不跟您说了,我回去睡了。”
贾东旭身心疲惫的摆摆手拖着身子向中院走去。
阎埠贵站在门口,目光落在贾东旭渐行渐远的背影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随后,阎埠贵缓缓地关上大门,将那扇厚重的门板合拢,发出一声轻微的“砰”响。紧接着,他熟练地拉下门栓,仿佛这个动作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阎埠贵转身,披着那件略显陈旧的衣服,缓缓地朝着屋内走去。
当路过大儿子阎解成的窗前时,他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房间里,传来一阵低低的争吵声。
“阎解成!以后再这样不许再碰我。”这是儿媳于莉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和埋怨。
“于莉,我……”阎解成的声音有些迟疑,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又被于莉打断了。
“我什么我,睡觉!”于莉的语气很坚决,没有给阎解成任何辩解的机会。
房间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阎埠贵站在门外,眉头紧紧地皱起,他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阎埠贵终于迈开脚步,继续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轻轻地拉开那扇有些破旧的门,走进屋内,然后缓缓地合上房门,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在身后。
此时,外面的夜空幽深而宁静,星光点点,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
一只夜莺落在树枝上,轻轻地晃动着脑袋,它那灵动的眼睛扫视着大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时间悄然流逝,夜色渐渐褪去,黎明的曙光开始洒向这片大地。
一大早,一大妈就精神抖擞地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她的面色红润,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熟练地准备着早餐。
易中海披着外套,拎着尿桶,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的步伐有些缓慢,似乎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魏武刚在水池边洗漱完,正准备转身往回走。
他一眼看到了易中海,连忙热情地打招呼:“大爷早啊!”
说着,魏武刚急忙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快步上前,伸手去接易中海手里拎着的尿桶,嘴里还说着:“大爷,给我来吧!”
“不用,不用,小魏呀!你大妈做早餐呢!一会不要出去吃了,以后吃早餐直接到家里吃。”
易中海看到魏武的时候只觉得世界充满爱,元气满满的一天,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快收拾收拾到家里吃饭吧!”
易中海没给魏武反驳的机会,说完就拎着尿桶快步走向外院。
傻柱背着手拎着一笼包子哼着小曲走在南锣鼓巷的胡同中。
“一大爷吃了么您!”
傻柱这个看到拎着尿桶出来的易中海就直接开口打招呼。
易中海闻言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里拎着的尿桶。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几天怎么老是觉得傻柱没脑子呢!
“你一大妈做早饭呢!一会你跟雨水过去吃。”
易中海说完就拎着尿桶去公厕了。
傻柱嘿嘿笑了一声,也没在意易中海的态度,哼着曲拎着包子抬腿上台阶进入四合院。
“常胜大哥早!”
“柱子兄弟早!”
“三大爷早!”
“呃……傻柱早!”
阎埠贵有些疑惑的看着傻柱的背影,心里却是嘀咕着:这傻柱今天转性了?
“嘀咕啥呢?吃饭了。”
杨瑞华扎着围裙看着门口的阎埠贵喊道。
“啊!没啥,就是傻柱突然知道收拾自己了,感觉有些不认识了。”
阎埠贵摇了下头说道。
“嗨~这有啥的,傻柱也二十好几了,这后院比他小许大茂结婚了,二大爷家的刘光奇跟咱家解成也都结婚了,傻柱看着眼馋了呗!”
女人心细,杨瑞华发现傻柱最近看院里的几个小媳妇的眼神都不对劲,
作为过来人,她很快就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
尤其是有几次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偷偷跟她们说傻柱总半夜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