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不去公司吗？”
黑明珠以为“公司”是一个和监牢差不多的地方，自己一旦去了，想跑都跑不掉。
“不去上班，咋，你还想白拿工资？”肖风羽觉得这姑娘有点贪心。
“不不不，不是。”黑明珠连连摆手，“我不去公司，但可以工作，能量玉也可以不要。”
“哎我去？”肖风羽惊奇的看着她，“你不会是其他势力派来的奸细吧？”
“不是不是，我没加入过其他势力。”
“那你白干活……有什么目的？”
“我……”黑明珠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我想跟在你身边。”
“跟在我身边？”肖风羽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加入他的队伍不就跟在他身边了吗？
嘶——
难道！
“卧槽！我好心给你一份工作，你却想害我？”
“啊？我没有啊！”黑明珠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你明知道我怕臭，你还想跟在我身边，这不是要害我，要折磨报复我，又是什么？”肖风羽质问。
“我……”黑明珠憋得脸通红，只是完全看不出来。
“哦不对，洗洗澡应该就好了。”肖风羽反应过来。
可黑明珠却拒绝了，“我不能洗澡。”
“你再说一遍！你不能干什么？”
“我，我真不能洗澡，力量会流失的。”黑明珠解释。
“会吗？”肖风羽不信她，转头问夏天德。
今天夏天德可真爽坏了。
一个巫修出现，竟然带出来这么多问题。
这才是引路人该有的待遇嘛。
“不会的，这只是巫修自以为的而已。”他回答道，“巫修认为保持这样的状态，可以更好的感受自然，增加自身与自然间的沟通，认为这样可以增加预言和诅咒的威力。”
“你怎么说？”肖风羽看向黑明珠。
黑明珠身为巫修，一直接受的观念就是如此。
可说出反对意见的是一位神修，她不敢反驳。
“可是，这是师傅告诉我的……”
“你师傅也不洗澡？”
“嗯。”黑明珠点点头，“所有巫修都不洗的。”
“……”肖风羽沉思，“你天赋怎么样？”
完了！
听到这个问题，黑明珠觉得天塌了。
“我……还、还行吧。”
肖风羽眼神意味深长，看出了她在撒谎。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天赋如果不错，那他一定会说自己是天才。
如果这个人是天才，那他会冷哼一声，高冷到都不回答。
只有天赋不好的人，才会支支吾吾说，还行。
但这重要吗？
面具在手，就算对方是一个傻子，肖风羽都能将他塑造成天才。
“还行，就是不好的意思喽？”
“这个……”撒过一次谎，黑明珠实在不好意思再来一次。
“你把自己洗干净，洗的香喷喷的，我就让你跟在我身边。”肖风羽气定神闲，“之后看你表现，表现好了，我给你提升天赋的机会。”
“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肖风羽开始pUA，“你天赋又不好，长得……也不知道啥样，还臭烘烘的，你说，我骗你有好处吗？”
“也是哦。”黑明珠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了？”
“不不不，洗完澡，还要洗的香喷喷的，才行。”
“好！那你等着！”
说完，黑明珠就跑了。
但很快又跑回来，“那你可以放过苏婶他们吗？”
“可以，我没兴趣对凡人发难。”
“谢谢！”
黑明珠离开后，肖风羽让夏天德撤去了对这些凡人的威压。
清楚自己冒犯了二人，这些人连连道歉，而后迅速离开。
只有苏婶，因为摊子还在，只能心惊胆战的继续卖肉饼。
“再给我做一张饼，还没吃饱呢。”夏天德走到摊子前，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说道。
“好、好的，您稍等。”苏婶汗流浃背，原本熟练的肉饼制作，这时候不是有的地方糊了，就是有的地方没熟。
“哎哎哎，你这样我可不付钱啊。”
“是你吓到这大婶了。”肖风羽也走过来，安慰苏婶，“你别害怕，我们俩很善良的，是好人。”
“呵……呵呵……”苏婶尴尬的笑笑，低头专心对付肉饼。
见安慰效果不大，肖风羽也没坚持，省的下一张饼又做坏了。
又做坏两张后，苏婶终于做出一张能吃的。
夏天德接过来，顺口问了句：“没给里面放毒吧？”
“啊？！没没有，真没有！”苏婶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那就好。”
这能吓死凡人的话，对夏天德来说真的只是随口一句。
肖风羽摸摸下巴。
在他看来，夏天德就是一个傻憨憨，人畜无害又不太聪明，在队伍里也经常忽略他的存在。
可这人真的是表面看起来这样吗？
要说冷漠，夏天德绝对是肖风羽见过的人中，最冷漠无情的人。
他好像从来没表现过怜悯这种情绪。
看待人和物一直是一种平平淡淡的感觉。
谁死，谁活，都无所谓。
“神性？”肖风羽脑海冒出这个词，但很快又否定了。
以他当前的表现来看，还不足以称为神性。
神修，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有机会可以去那什么神灵圣域看看。
“那个，您要再来一个吗？”
苏婶打断了肖风羽的胡思乱想。
“来一个吧。”
反正也得等一会儿，嘴里吃点什么有助于打发时间。
……
另一边，果断离开去洗澡的黑明珠，此刻却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定。
她站在一家澡堂门前，踌躇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按理说，巫修不洗澡是传统。
虽然那个神修说洗澡掉修为是巫修们自以为的，但万一是真的呢？
他又不是巫修老祖，怎么肯定是假的呢。
可是，不去洗澡就不能留在贵人身边，那师傅的预言不就白瞎了吗。
而且，师傅离开丹青城已经半年了，不跟在贵人身边，那她又该去哪里呢？
去找师傅？
可就凭自己这菜鸡手段，会死在半路的吧。
嗯……要不，做一个违背老祖的决定？
“黑大仙？”这时，澡堂老板听店里小厮汇报来到门口，“您这是……”
“啊，我、我要洗澡，可以吗？”
“洗澡？！！”
店老板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您不当大仙啦？要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