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听说您是一笑楼的老板,一笑楼的老板娘据说是个绝色美女啊!还有,听说妖族公主是化形后,是一位绝色美人啊!”
秦凉玉话风一转,饶有意味地看着杨烨。
让杨烨手中的棋子都掉落在地上。
“看陛下这个样子,看来是真的咯!”作为武将的秦凉玉这个时候,简直就是那种盯着丈夫偷吃的娇妻。
“怎么会呢?一笑楼并不是一般的酒楼,再说了,当时,那都是戏谑之言...那个妖族和亲,那不是为了大玄啊...”
“那选秀呢?也是为了大玄?”
“这个,这个....”
只见秦凉玉叹了口气:“男人啊,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杨烨有些局促地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
秦凉玉悠悠地看着杨烨:“陛下,就算我是木兰侯,是大玄的女将军,但是还是要相夫教子,最终还是走上了我母亲的老路,我真的很喜欢带兵,陛下,我是喜欢你的,我不想成为妒妇,可是...”
杨烨立刻明白过来,这位驰骋战场的女将军,本质上是不自信啊。
秦凉玉还想说话,杨烨已经丢下手中的棋子,把手指头按在了秦凉玉的嘴上。
“玉儿,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你幸福,女人怎么了?谁不是女人生的,带兵就带兵,没事的,朕有一个梦想,以后,女子为什么不能为官?凭什么?规矩是人定的,就算你当了我的皇妃,一样能够带兵,一样能够当官!”
秦凉玉被杨烨强大的气场震惊了。
可能有人说他是昏君,此时在秦凉玉的眼中,这位少年皇帝,是那么的高大。
他是认真的!
可是如今西北和京城都是暗流涌动,这个关键的时候,义父东海仙山去了,秦凉玉忍不住想要去为了这个男人战斗。
看出来秦凉玉的想法。
杨烨微微笑着说道。
“不必担心,我毕竟还是大玄的皇!只要我在,我一定会当好一个昏...啊不...圣君...”
“臣妾都听陛下的!”
秦凉玉声音细小,居然改口了!
西北牧族的军帐中。
居于上手的是一位中年人,名叫乌尔单,胡子拉碴没怎么打理,披头散发宛如野兽,但看那张黝黑的面庞,却有种久居高位的威严感。
在他身边是一个白净的青年,看起来并不像牧族族人。
“今日叫各位前来,主要是为了食物问题,马上要入冬了,必须得掠夺更多的东西!”乌尔单道,他是牧族部族的首领。
在座的都是目前牧族有权势的重要人物。
“不错,冬季水草难生,牛羊不足,无法支撑我们过冬,唯有去大玄边境劫掠一番,才能补充,现在的大玄已经衰弱了。”
此时说话的是一名老者,颇有威望,是长生天教的神师。
“这沙洲城还要不要打下来?或者趁热打铁,掠夺整个西北?”
“要不就试一试?”
其他众人也纷纷赞同道。
那名面庞白净的年轻人见到大家都有继续劫掠的意思,于是看向乌尔单。
乌尔单微微点头。
于是他开口道:“各位且听我一言。”
在场的牧族族人看向了他,眼神颇为凶狠,这个中原人多日前来到牧族,带来了许多东西,换来了他们的一点好感,但如果要阻止南下劫掠,那就杀了。
这就是牧族人简单粗暴的思维,哪怕之前有恩有惠,碍事儿了,就干掉。
这个面庞白净的年轻人叫独孤虹,是独孤鸣三子,独孤鸣被杨烨入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西北。
这次来,完全就是来让牧族制造更大的战乱的,独孤家已经准备起事。
整个西北,将会成为真正的战场!
独孤鸿镇静道:“大玄如今是杨烨当位,杨烨性格乖张,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独孤家一旦灭了,牧族将再无,所以我认为你们不仅要南下,更要直达安京,以一支兵马围住安京,另一支兵马生擒出巡的杨烨,以他来作为筹码,建立从属,从而换得更长远的利益。”
独孤鸿的话令庭内的众人震惊不已,好一会都没人回答,鼓起勇气席卷西北都已经很难得了,还要生擒大玄皇帝?
独孤鸿继续说:“我独孤家在安京那边还有伏兵和盟友,只要能够吃掉所谓的平西军,便可以长驱直入,创立不世基业,事成之后,独孤家和牧族平分天下!”
这时,大神师看了看乌尔单的表情,发现其并无震惊之意,心中明了,首领早已知晓。
于是他开口说道:“我赞同,这些年冬天一日冷过一日,倒不如生擒那杨烨,用来换取足够的利益,或是直接恢复先祖长生神的荣光!”
牧族就是被大玄驱逐到草原上的。
大神师语毕,人们又开始讨论起来,有人觉得可行,又有人觉得太过冒险。
乌尔单见大家讨论半天仍无结果,于是道:“好了,这样下去冬天都要过完了。”
“现在同意独孤鸿所说的在帐外等候,不同意的就留下。”
总共有八个人留下,他们有点不明所以。
乌尔单一挥手,随侍帐中的护卫们便一拥而上,人头落地。
独孤鸿袖子上被溅到了些血,忍着心中厌恶,道:“首领,我这就将其他人叫进来。”
一会儿,离开的人们回来,看到地上的人头,以及九具无头尸体,具是没敢说话。
乌尔单见状,满意道:“好,现在大家都同意了,既然这样,各位回去准备吧,不日出发,下一步,兵分两路,一路由大神师带领斩杀和绅,把西北闹翻,我亲自带一路大军,直冲安京,凡俗战争,修行者不能出手,所以靠大家的铁骑了!”
“是。”
大神师的吟咏声音极为空灵....
马琴声、鼓阵阵,怪异的曲调在牧族部落上空蔓延,一望无际的草原透出淡淡苍凉。
方形的祭台高耸在营地中央,十几名披头散发脸上涂着兽血,穿着不知名鸟兽的羽裳,拿着狼牙、皮鼓在祭台上乱蹦乱跳,嘴里吼着一些连他们自己也无法听懂的言语,为军队誓师。
而祭品正是那九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