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有建心底却另有盘算,仿若一位深谋远虑的将军在布局战局。
他微微皱眉,眉间仿若藏着一道沟壑,暗自思忖:
我心心念念要的可是如同火车机头那般,能风驰电掣、改变陆上交通格局的陆上利器啊!
这海船虽说往后也用得上,可毕竟不是燃眉之急,仿若隔靴搔痒,解不了当下的困境。
如今这大航海时代的东风已然错过,大明眼下就像一个家底薄弱的穷汉,还没有足够的家底和实力去开启大规模海战。
当务之急,重中之重,还是要解决陆地上的交通困境,为大明开拓一条新的发展之路。
无奈之下,朱有建仿若一位急于求成却又受阻的君王,只得重新拉过许大匠,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
他将自己手头那张简略得仿若孩童涂鸦的草图,以及深藏心底、仿若孕育许久的种子般的想法。
事无巨细地与他细细道来,语速不慢,声音中透着坚定与期望。
许大匠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眉头紧锁,仿若被一团愁云笼罩,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圣上,您所要求的这种轮车,其实前人早有尝试。”
“只是实践证明实在做不得啊,那轮轴就像一根脆弱的芦苇,根本承受不了运行时的巨大压力,稍有不慎,极易出现轴断车毁的惨烈局面,仿若一场噩梦降临!”
言罢,许大匠神色焦急,目光急切地望向朱有建,仿若在等待一场关乎生死的宣判,眼睛里透着期盼与不安,似是在等待他的回应。
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安,恰似朱有建此刻纷扰的心境。
他眉头紧锁,仿若两道深壑横亘在额头,满心困惑如同一团乱麻,在胸腔内乱缠。
在他原本笃定的认知里,火车那可是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洗礼、发展沿革,一路披荆斩棘,才铸就了陆地交通王者的地位。
若真如许大匠所言,早期存在这般极易断轴毁车的致命缺陷,那它又怎会冲破重重阻碍,蓬勃壮大?
最终成为后世陆地交通的中流砥柱,承载着无数人的出行与希望呢?
怀揣着这重重疑问,朱有建仿若一位急切求解的学子,赶忙向许大匠追问详情,眼神中满是渴望与焦灼。
待许大匠微微叹气,将前人尝试的种种细节,那些饱含着艰辛与失败的过往,一一道来,朱有建一时竟无言以对,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内心满是无奈与哭笑不得。
他暗自思忖,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你们倒好,当初那些先行者,简直是莽撞至极,直接把轮机一股脑儿装在寻常马车上,也不考虑实际情况。
且不说那车轴是何种粗劣材质,单就这坑洼不平、坚硬梆梆得如同铁板的土路,车子怎么可能跑得起来?
怕是才刚启动,整辆车就得在剧烈颠簸下散了架,零件四处飞溅,断轴事故自然是避无可避,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这要真想让轮车顺顺当当上路,非得等橡胶轮胎研制成功,给车子装上灵动又耐磨的“软脚”。
再铺上平坦坚实的水泥马路或者柏油马路,打造出一条畅行无阻的平滑之路不可。
略作停顿,朱有建仿若一位重新布局战局的将军,神色凝重地重新开口。
向许大匠详细讲解道,声音沉稳有力,仿若在下达一道关乎国运的军令:
“朕所要的轮车,车轴必须得是坚如磐石的钢轴,车轮得用寒光闪闪的钢轮,而且要行驶在专门铺设的、如巨龙脊梁般的钢轨之上。”
“你且看,钢轮与钢轨的接触面要尽可能小,如此设计,是因为并非土质地面,钢轮不会下陷。”
“自然也就不会给车轴施加过度的、致使其断裂的压力,就像给车子穿上了一双合脚又护脚的好鞋。”
“再者,船轮这部分暂时用不上,咱们得聚焦陆地,需将往复转臂直接安装在钢轮之上。”
“同时,钢轮要设置多组,并且得用往复轴将它们巧妙连接起来,让动力如奔腾的江水,源源不断地传输,以此确保动力传输稳定高效,车辆运行平稳顺畅,成为我大明驰骋疆土的利器。”
言毕,朱有建目光坚定地望向许大匠,仿若在期待他能心领神会,尽快依计行事,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仿佛已经看到了崭新的轮车在大地上呼啸而过的壮丽场景。
朱有建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原地,微微仰头,目光仿若穿越了眼前这层层烛火与光影交织的迷雾,穿透了时空的屏障,深深陷入对钢轮尺寸的沉思之中。
他仿若一位陷入难题的智者,眉头轻皱,许久之后,抬手挠了挠头,那动作带着几分憨态,心中暗自思量:
这钢轮直径到底该定多少才合适呢?
自己前世虽时常搭乘过火车,对其外观、运行原理略知一二。
可真要精确到这关键的尺寸数据,就好比让一个只会欣赏画作的人去亲手绘制丹青,还真有些抓瞎。
思来想去,他嘴唇微微开合,犹豫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约莫一米吧,嗯……就先定个三尺,反正如今这东西还没造出来,若是尺寸不合适,后续再调整修改便是,这就好比摸着石头过河,总得一步步摸索着来,哪能一蹴而就呢?”
谈及两轮之间的间距时,他的眼神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先是闪过一丝迷茫,仿若置身于茫茫大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但转瞬之间,那迷茫又被一抹坚定取代,仿若迷雾被阳光驱散。
他大手一挥,动作豪迈而果断,仿若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就定为五尺好了,前世我本就未曾深究这些细节,今生权且先这么定下,后续试验过程中若发现问题,再行更改不迟,做新物件哪有不试错的道理?”
“这就如同走路难免会摔跟头,爬起来拍拍土,继续前行便是。”
紧接着,话题转到轴径上,朱有建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闪躲,仿若一个被老师突然提问、心中没底的学生。
稍作停顿后,他才缓缓说道:“半尺吧。”
心里却默默念叨:可千万别再追问下去了,要是再问我这轴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抑或是板架样式如何。
我这“半吊子”水平可就要彻底露馅了,到时候可就闹笑话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忐忑的心情,仿若怀揣着一只小兔子,怦怦乱跳。
所幸,许大匠并未如朱有建所担心的那般,揪着轴的问题刨根问底。
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落在朱有建比比划划的双手上,瞧着对方那略显生疏却又努力示意的模样。
心中暗自揣测,只当这轮车与传统马车构造大体相仿,便轻轻摇了摇头,将探究的关注点顺势放在了钢轨上。
他微微躬身,神色恭敬中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问道:
“圣上,这钢轨又是何种模样?”
这一问,恰似一把精准的钥匙,恰好撞进了朱有建的“知识舒适区”。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朱有建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腰背瞬间挺直,胸膛也微微挺起,脸上洋溢起自信满满的神情,仿佛一位即将展示独家珍藏的行家。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且清晰地描述道:
“那钢轨呈工字型,上窄下宽,宛如一个被岁月夯实的稳固梯形,坚如磐石地用铁板加铁钉牢牢固定在枕木之上,二者紧密相依,为轮车的畅行铺就坚实之路。”
说到枕木,朱有建的目光仿若穿越时空,飘向了遥远的前世。
记忆中,那些枕木皆是黑色浸油的,在阳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
他微微皱眉,心中知晓那黑色源于碳化处理,可这浸的究竟是什么油呢?
这问题仿若一团迷雾,在他心间缭绕。略一思索,他眨了眨眼睛,试探着说:
“要不就用桐油吧,防腐防虫,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应该错不了。”
说罢,他微微歪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望向许大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