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朱有建,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炽热目光骚扰后,身心俱疲地回到御书房。
或许是精神太过紧绷,刚一落座,倦意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不多时,他竟沉沉睡去,难得地享受了一夜安稳美梦。
这梦境绮丽非常,尽是些温柔旖旎之景,五彩斑斓的花丛中,美人翩翩起舞,欢声笑语回荡在耳畔。
待清晨曙光初照,朱有建悠悠转醒,却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仿若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他身为皇宫之中唯一不用尿带的男子,此刻却尴尬地发现,里裤已然湿了一大片,顿时,满脸涨得通红,羞赧不已,匆忙唤人换洗衣物。
说到底,他的灵魂还是年轻,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时,在这温柔乡的诱惑下,一时没了把持,险些沉沦。
痛定思痛,朱有建暗自咬牙,决意自此远离后宫那群妃嫔,与她们保持距离。
本就身体底子孱弱,若再这般沉迷于声色,恐不等敌军兵临城下,自己便要先被这奢靡生活掏空了身子,一命呜呼。
恰在此时,王承恩仿若鬼魅般悄然现身,见朱有建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旋即委婉进言。
朱有建却仿若惊弓之鸟,态度坚决地一口回绝,心中暗自腹诽:
朱由检的女人,绝不能碰,你一个太监,怎的比我还有想法?
那眼神里既有对王承恩多事的嗔怪,又有对自己定力不足的懊恼。
做完早操,朱有建只觉周身疲惫不堪,好似每一寸筋骨都在抗议着这一夜来的亏空,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径直走向御书房外。
那儿摆放着一把摇椅,在暖烘烘的日光下,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仿若在向他招手。
朱有建见状,毫不犹豫地窝了进去,懒洋洋地舒展着四肢,任由那轻柔的日光如同一只温柔无比的手,缓缓地、轻轻地在他身上来回抚慰。
没一会儿,倦意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将他席卷,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不多时,便再次沉沉睡去。
而且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深沉,呼吸均匀而平缓,连王承恩悄然走近都未曾察觉分毫。
王承恩轻手轻脚地来到近前,瞧见朱有建这般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既觉好笑,又有些不忍打扰。
他瞧了瞧四周,有心将主子挪到床榻之上,让他睡得更舒坦些,可又怕稍有不慎,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那罪过可就大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屏气敛息,尽可能地放轻动作,轻手轻脚地为朱有建添上几条厚毯子,仔细掖好被角,随后静静守在一旁,寸步不离,活像一尊忠诚的守护犬。
这一回,朱有建倒是没有再陷入那绮丽的春梦之中,而是睡得格外安稳踏实,面容平静,眉头舒展,仿若世间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他心中已然通透豁达,仿若一位勘破红尘的智者,将当下这错综复杂、波谲云诡的局势看得透彻分明。
按照当前的时间线细细推断,此刻闯军想必已然如汹涌的潮水般兵临居庸关城下,那气势定是锐不可当。
倘若曹化淳没能成功阻击敌军,依着闯军的行军速度与作战风格,最迟明日,居庸关那巍峨的城墙便会在闯军的猛烈攻势下,如脆弱的纸糊一般落入敌手。
紧接着,昌平也将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仿若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
如此一来,最晚到三月十七日,闯军便能以破竹之势直抵京都外城,那震天的喊杀声仿佛已在耳边回响。
十八日,恐怕就该在皇宫四处埋设地雷,炸毁皇宫了,届时,这繁华的大明皇宫将陷入一片火海,朱有建会带着女眷与孩子,共赴一场粉身碎骨的盛宴。
相较之前自己的预估,虽说晚了两日,可如今已然十三日,掰着指头一算,所剩时日寥寥无几,已然是火烧眉毛、刻不容缓之际。
既如此,朱有建索性彻底放空心思,仿若一位超脱尘世的隐者,不再去理会那些纷繁复杂、令人头疼的朝政大事。
只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安然闲适地好吃好睡,如同一只即将冬眠的倦兽,平静地度过这最后的五天。
鲁地代表们今日为了了解股权之事,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走,忙得焦头烂额。
他们肩负着众人的期望,试图与魏德藻取得联系,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一记沉重的耳光。
当他们满怀期待,怀揣着希望的名帖,来到魏府那气派的大门前时,魏府的门人却仿若冷面的门神,将其拒之门外,态度坚决得如同磐石,毫无转圜余地。
这并非是门人故意仗势欺人、擅作主张,实则是府内主事之人皆不在府中。
魏德藻昨日彻夜未归,好似人间蒸发,府中的两位公子也已然两日不见踪影,家中女眷遵循着深闺规矩,深居简出,自然没道理出面会见外人。
所以,别说他们这些鲁地代表,哪怕是此刻宫中来人,在这当口也是无济于事,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使不出。
原来,守财如命的魏德藻此刻正身处外城,仿若一位心急如焚的守财奴,正眼巴巴地调派人手,亲赴豫东接收财物与流民俘虏。
要知道,此次行动各家都需自掏腰包,按照统计的流民俘虏数量给予相应银钱,那可是一笔不菲的开支,耗费巨大。
眼见豫东如此轻易便被拿下,一众大员们高悬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仿若心头的巨石落了地,对崇祯皇帝此番精心谋划的战略部署,也渐渐趋向于认同,眼中有了几分希望的光亮。
至于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行事,众人心中皆明白,更进一步的决策,就要看明日那场至关重要的朝会了,仿若一场关键战役前的战前会议,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
午后时分,一则喜讯仿若春雷乍响,瞬间打破了平静,传遍众人耳中——开封府已然被成功攻克!
众人听闻,顿时仿若被点燃的爆竹,喜出望外,激动得难以自持,欢呼声响彻四周。
这开封府可是一座闻名遐迩的大城,往昔朝廷两次兴兵征伐,皆被闯军击溃,铩羽而归,损兵折将,惨不忍睹。
谁能料到,此番陛下巧施妙计,仅仅集结百支游击小队,便轻轻松松将其拿下,仿若四两拨千斤。
这般神奇的战法与犀利的利器,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拍案叫绝,众人仿若看到了大明复兴的曙光。
谈及崇祯皇帝时,众人不由自主地纷纷面向皇宫方向,虔诚拱手,眼中满是崇敬之意,仿若在向神明致敬。
若非明日尚有朝会需参加,几位心急如焚的武勋大员恨不得即刻策马奔赴开封,坐镇指挥,守护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仿若守护稀世珍宝。
回首这五年来,大明王朝在闯军的肆虐下,过得实在是憋屈万分,仿若一头被困的巨兽,有劲使不出。
闯军在河南大地如入无人之境,纵横驰骋,来去自如,仿若鬼魅一般,根本不把朝廷军队放在眼里。
一众大员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却苦于无计可施,空有报国之心,却无力回天,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尤其是那些家族扎根于秦晋豫三地的官员,更是忧心如焚,眼睁睁看着家乡被战火焚烧,百姓受苦,自己却拿不出任何良策应对,仿若溺水之人,抓不住救命稻草。
所以,很多时候面对暴躁的崇祯皇帝,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心中明白崇祯皇帝确实一心想要解决闯军之患。
奈何国库空虚,明军战斗力孱弱,实在是无力扭转乾坤,只能无奈哀叹王朝已然步入暮年,风雨飘摇,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