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作战小队因人手分散,无奈都已缩编成五十人队,实在是之前占下的小城小镇太多,得留人看守俘虏啊!
那些俘虏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是他们拼死拼活换来的“战利品”,怎能轻易舍弃。
还有大量从各处搜刮来的财富被集中起来,等待东家派人来接收。
京城里股东们还在忙碌,因为晋豫面积大,所以按计划,约莫需要派出二千支小队。
因而豫东这边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后续队伍还在源源不断地开拔,仿若一条奔腾不息的洪流,源源不断地涌向战场。
消息仿若插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京城。
刹那间,京城的车马行仿若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瞬间忙碌起来,开启了“疯狂模式”。
各家权贵、富户们心急如焚,纷纷派出家中身强力壮的丁壮,准备奔赴豫东,运回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与被俘的流民军,仿佛晚一步,那些财富就会长了翅膀飞走。
还得组织护卫队保驾护航,毕竟这一路上可不太平,盗匪横行,若是稍有不慎,便血本无归。
一时间,京城的各家镖局、武馆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人声鼎沸,人手都被迅速召集起来,浩浩荡荡地向豫东进发。
他们身着劲装,背着利刃,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步伐整齐划一,仿若一支即将奔赴沙场的精锐之师。
若是站在上帝视角俯瞰,京城到豫东的官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车马行与护卫队仿若汹涌的潮水,向着豫东疾驰而去,扬起滚滚烟尘;
流民队伍则仿若另一股逆流,朝着房山县涌去,彼此虽有交集,却泾渭分明,皆是行色匆匆,仿若被无形的大手驱赶着,各自奔赴未知的命运。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宣府之地,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正在悄然上演。
曹化淳统领的监卫,仿若一把深藏已久的利剑,已然初显锋芒,在这乱世之中,欲绽放出一抹冷冽的寒光。
李自成攻占宣府后,大军仿若过境的蝗虫,仅休整一日,便留下绝大部分财富以及三万精锐之师镇守。
此处仿若一个巨大的聚宝盆,汇聚了他们一路行军而来搜刮的诸多财宝。
其中还包括晋地大多数藩王那令人咋舌的巨额财富,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紧接着,李自成亲率由三十二万老营与各路精锐拼凑而成的大军,仿若一片汹涌的黑色浪潮,气势汹汹地向着居庸关进发。
他们的脚步声震得大地颤抖,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野心与张狂。
曹化淳此番带出的队伍,清一色由太监组成,仿若一支别样的“奇兵”。
东厂原本在编人员有三百余众,宫中有武艺傍身的太监约摸两千多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跟随监军远赴边镇乃至辽东。
虽说未曾直接投身激烈的沙场厮杀,但经年累月下来,耳濡目染,也积累了一定的军事经验。
他们站在队伍中,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与果敢,仿若久经沙场的老将。
皇宫之中另有一千多太监同样具备军事素养,被王承恩留在宫内负责拱卫崇祯,仿若一道坚实的屏障,守护着皇宫的安宁。
宣府镇通往居庸关的道路,仿若一条蜿蜒曲折的巨龙,穿梭于群山峻岭之间。
其间有三处地势险要、适宜设伏之地,均为山谷豁口,仿若大地张开的巨口,且设有堡垒工事,仿若狰狞的獠牙。
离宣府最近的一处名为鸡鸣驿,待曹化淳火速率军赶到时,却惊悉鸡鸣驿已然沦陷。
原来,鸡鸣驿先于宣府陷落本就是闯军的战略谋划,仿若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对此,曹化淳也只能徒呼奈何,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与不甘。
他将伏击地点选定在鸡鸣驿外十里的柳树沟,宽约三百尺,因为柳树成林在路两旁,适合埋设地雷,人员也有隐藏地方,可以有效避过哨探。
这群人,以决死之心对待,基本就是挖掘柳树根,将自己埋于地下,曹化淳给的命令就是,前军与中军行半时启动。
延后十里,此地有一条狭长峡谷名为石佛湾。
宽约一百尺,若以寻常峡谷的山高标准衡量,这里着实算不得典型意义上的峡谷,周遭多是低矮丘陵,地势起伏,仿若波涛汹涌的海面。
对于常规的行军作战、两军对垒而言,尤其是骑兵冲锋,此地绝非理想之选,甚至可以说是险象环生,仿若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
这便是当年明英宗兵败于此的缘由所在,仿若一段尘封的噩梦,再次被唤醒。
可对于曹化淳而言,此地却有着别样的优势,他手头有地雷、手雷,还有连弩等利器,仿若掌握了制胜的法宝。
只要柳树沟地雷能发挥奇效,便可化劣势为优势,展开散兵游击战术,仿若一位狡黠的猎手,在绝境中寻找到了生机。
闯军自鸡鸣驿鱼贯而出之时,个个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仿若一群即将征服世界的霸主。
在他们眼中,明军已然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只要顺利穿过这片区域,便能踏入那承载着明军屈辱记忆的土木堡。
而居庸关在他们看来,根本无力阻挡其前进的铁蹄,仿若一只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
李自成亲率五万老营兵马坐镇中军,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稳而威严;
前方是十六万精锐作为先锋,仿若一把锋利的长矛,锐不可当;
二十多万人马中,骑兵占了半数,马蹄声仿若雷鸣,震得人胆战心惊。
另有各路亲兵八万人组成后军,仿若一道坚实的后盾,这是大顺军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核心力量。
李自成踌躇满志,骑乘着高头大马,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狂妄,自认为哪怕面对鞑子的十万精锐,他也有必胜的把握。
殊不知,后来的石河子一战,将彻底戳破他这盲目自信的泡沫,他的信心,不过是建立在明军的腐朽衰败之上,仿若一座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一触即溃。
曹化淳目光冷峻,伫立在阵前,麾下那约两千四百名太监军,如同一把半张的弯弓,呈半弧型迅速散开部署。
这阵法,若是搁在应对大规模兵团冲锋的战场上,就如同纸糊的防线,极易被敌方汹涌的人潮冲垮。
好在他们此番执行的并非正面硬刚的大兵团作战任务,而是别出心裁,以十人为一组,化整为零。
这些小组个个身负重任,主要负责瞅准时机拉响地雷,以便随时如灵动的泥鳅般,展开散兵游击战术。
一百多枚地雷,仿若沉睡的猛兽,被精心分散安置在各个关键点位。
曹化淳心里门儿清,此番不求用地雷大量杀伤敌军,只要能像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搅乱敌军阵脚就行。
可这地雷究竟能发挥多大成效,他心里也直打鼓,没个底儿,只能咬咬牙,心一横:
先放手一搏,走一步看一步,后续再瞅准时机寻机袭扰。
至于那充满历史阴霾的土木堡,且看届时能不能另觅良机,给闯军致命一击。
也正因如此,远在京城的朱有建听闻这作战计划,眉头紧锁,对他们此番行动信心不足,毕竟他同样两眼一抹黑。
不清楚这地雷到底能有几分威力,在他这外行眼里,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未时的阳光,洒在这片即将被战火点燃的土地上,闷热中透着一丝诡异的静谧。
突然,“轰隆隆”一连串巨响打破了平静,地雷相继引爆,刹那间,地动山摇,硝烟弥漫。
说来也奇了,这一百多枚地雷,竟然无一哑雷,好似被施了神奇的咒语。
众人皆惊,也不知那些太监工匠们究竟在里头添加了何种神秘配方,就连白磷这等在常温下都难自燃的物质,都能在这气温不算高的时节,如同被唤醒的恶魔,熊熊燃烧起来。
当然,朱有建对此是一头雾水,他本就不通晓这些火器门道,更遑论知晓大明火器技艺的精妙之处了。
在他的认知里,火器就像是遥不可及的神秘物件,就连戚家军当年威震四方、装备精良的虎蹲炮一事,他都毫不知情。
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历史门外汉,一夜之间就对大明火器技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