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穿的很正式,问了才知道,他早上在面试。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唐冶冶扒他衣服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她还趁机摸了几下他的腹肌,装作是不经意。
……恶心死了。
两人手里都捧着果酒,唐冶冶点的,她喜欢酒里的橘子味,一想到接吻也会尝到这种味道,她兴奋许多。
她喝了半杯,脸蛋红扑扑的,下肚的酒精起了作用,头也开始有些晕。徐川却什么事都没有,仍然坐在她面前若无其事的品酒,一点也不主动。
唐冶冶有点生气,在感情上她往往是被动的那一方,凭着一张惹人怜爱的脸夺取他人芳心,哪受过这种冷落。
她撅着小嘴哼了两声,徐川根本不理她,她直接去扯他的领带,把他这个人扯过来。
领带都被她扯下来了,徐川还是坐在原地,缓慢地转过头来看她。
唐冶冶气的捶了下他的胸口,然后把领带甩他身上。
“……”
徐川半垂着眼看她,在心里吐槽她幼稚。
他抚平被唐冶冶抓成一团的领带,重新挂到脖子上,还没开始系,唐冶冶突然抓着他的后脑勺,徐川一抬眸,一张粉嫩的唇凑了上来。
他迅速站起身,唐冶冶亲了个空,嘴唇划过他的衬衫领口,还有第一颗扣子,差点把她的唇划破。
唐冶冶气哭了,边打徐川边撒泼。
“……”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去趟洗手间。”徐川选择躲避这个问题。
从洗手间出来后,唐冶冶突然消失了。
他在酒吧找了一圈唐冶冶没看到人影,给她发消息也没有回应,大概是唐冶冶的耐心被耗光了,不想和他继续下去了。
-
自从昨天严相旬提出分手后,两人的聊天框里没有一条信息,再次冷战。
严相旬今天没加班,和往日一样在这个时间段回来,他把徐川的东西全整理进了行李箱里,多余的拿了个袋子装好,放在箱子旁边。
严相旬也是闲出屁来了,徐川的东西他都一一分类好,想起给自己清东西的时候,手上有什么就塞什么,衣服根本不会叠。
提出分开后,徐川没有理睬他,仿佛没听见这句话。
那晚两人同睡一张床,谁都没有说话。
徐川还是住在他这,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忙着给严相旬做早餐,他晚上回来很晚,凌晨一两点才能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徐川像是刻意躲着他,怕和他分开,可他们的生活,又像已经分开了。
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认真和徐川谈谈。
他坐在客厅里,硬生生等到0:00,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给徐川打去的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就在严相旬的耐心几乎快消散殆尽,屋门传来了脚步声。
严相旬赶走了困意,他坐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两眼直直地注视屋门口。
他没有听错,这是徐川的脚步声。
门一开,两个人的视线撞上,徐川露出很惊讶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严相旬猜,下一秒,徐川一定会编什么借口来欺骗他,他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截了当地说:“东西我给你清好了。”他指了下放在卧室门口的行李。“明天早上你就搬走。”
“我没精力陪你吵。”徐川落下一句话,脱了衣服走去了浴室。
他利用一扇门来逃避严相旬。
“……”
弄的好像是他错了。
严相旬也不好说什么,端着胳膊回了房间,房门没上锁,他不忍心把徐川关在门外。
明明很困,却睡不着觉。
徐川站在洗漱台前,镜子里的他赤身露体,水珠挂在他的湿发发尾,落下来滑过他的眉眼。
水珠进到了眼眶里,有那么一瞬间的酸涩感。
他抹开了额头上的水珠,两手撑在洗漱台两侧,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刘海被他抹到了后面去,脸上丑陋的疤痕暴露出来,丑得像只恶心的蝎子,恶心到一脚能踩爆浆,余下的尸体嵌进了他贪婪的脸上。
没了头发的遮挡,在白光下,狭长眼睛里的野心和恶意尽数展露,徐川垂下了头,不敢去看这样的自己。
如果被严相旬发现了,一定会被抛弃的。
严相旬一定会觉得他很恶心的。
一定一定会离开他的。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
唐冶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他怎么也忘不掉。
这是一起命案,警察查的话一定会查到他身上,严相旬会不会知道?会不会发现他和一个女人开过房?
徐川崩溃的低下头,双手插进发丝里,揪着自己的头发。
都是这个蠢女人的错,是她咎由自取。
徐川想明白了。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变得狰狞。
除了他,敢接近严相旬的人,都该死。
晚上他还是抱着严相旬睡,无论被推开多少次,他还是厚着脸皮贴了上去。
严相旬被他惹烦了,就不会搭理他,也不会推开他了。
“我想了很久,我们不合适,分开吧。”
严相旬就是因为这个事睡不着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等了好久,徐川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
“如果我是杨依,你还会这么说吗?”
一闹矛盾,又扯到杨依身上去了。
严相旬还是会耐着性子和他讲:“这是我们的事,和她没关系,不要再提她了。”
“如果她没死呢?你会选我吗?”
严相旬选择答非所问。“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回去,睡吧。”
“我问你话呢。”
徐川脾气又上来了,一提杨依他就这样。
严相旬真想求徐川放过他,让他睡个安稳觉不行吗?
“如果他没死呢?嗯?”徐川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掰过来,在夜晚里对视,谁也看不清谁。
他强调道:“我要听实话。”
“不会。”严相旬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两个字。
既然这么想要听实话,那严相旬就成全他。
徐川没耐心,徐川发脾气,他也是人,也会被情绪感染,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装作好脸色……
严相旬他妈受够了。
“呵。”
一声自嘲的冷笑。
“明天早上我不会走的,我的那些东西你从哪收拾的就放回哪去,我简直后悔死了,是我太惯着你了。”
“……”
究竟是谁惯着谁?
严相旬想要他摸着良心说话。
“你真是不要脸,你不搬走,我搬走。”
反正他在汾州的房子不止这一套,换个清净地安心工作也好。
徐川嗤笑着说:“你可以试试。”说完他捧着严相旬的脸,想去接吻。
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严相旬嘴唇的一瞬间,他感到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