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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谷中一片狼藉。混乱冲撞之下,不少装载沉重的箱笼从倾倒的马车上滚落下来,散落在泥地上。

于家的侍卫们纷纷下马,两人一组去抬那些箱子。刚一上手,便发觉异常沉重,两人合力竟也抬得颇为吃力,一个个箱子如同生根般难以撼动。

“二少爷!箱子好沉!”一个侍卫喘着粗气禀报。

于二少闻言,眼中贪婪的精光大盛,脸上的喜色再也抑制不住:“沉?沉就对了!给我搬!全部搬走,一个不留!”

他心中狂喜:这么重的箱子,里面定然是实打实的金银!这么多辆马车,几十个箱子,怕不是有几十万两之巨!于家这次,真是发了一笔泼天横财!

他再次瞥了一眼程家大公子消失的方向,那声无声的嘲讽更加刻骨:“傻子。放着眼前的真金白银不要,非要去追一个远在天边的‘威胁’?燕回时就算活着到了颍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又能翻起什么浪?金银才是实打实的根基!”

另一边,程家大公子带着人马一路狂追,冲进前方一片不算茂密的小树林。

林间道路交错,地形稍显复杂,加上之前护卫拼死阻挡耽误了片刻,待他们冲过树林,前方竟已不见目标的踪影,只有几条车辙印凌乱地延伸向不同方向。

“废物!一群废物!这都能跟丢?”程家大公子勒住马,脸上戾气翻涌,暴怒地咆哮着,“那燕回时果然狡诈!今日不杀他,后患无穷!给我分头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一直紧随其侧的门客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连忙策马上前,压低声音急劝道:“大人息怒!燕回时固然要除,但您莫忘了,我们今日兴师动众,最主要的目标是黎家的那些赃款啊!”

“赃款?”程家大公子猛地被点醒,下意识地回头扫视自己身后——这一看,顿时让他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身后,紧紧跟随的,清一色全是程家的侍卫!那于家的二百余骑,竟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于二!!”程家大公子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股被愚弄的滔天怒火直冲顶门:“好你个于老二!竟敢算计老子!独吞金银!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再也顾不上去找燕回时,带着满腔的狂怒与不甘,发疯似的朝着来路原路狂奔而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夺回财宝!

当他风驰电掣般冲出小树林,重新回到方才设伏的山谷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气得几乎吐血!

山谷中,于家的侍卫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他们将于家自己的空车马腾挪出来,正将那些沉重无比的大箱子,一个接一个地费力抬上去,稳稳当当地码好。

数十口大箱子,在阳光下反射着沉甸甸的光泽,几乎堆满了于家带来的所有车辆,场面蔚为“壮观”,也刺眼无比!

“于——文——谦——!”程家大公子双眼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中马鞭狠狠抽下,座下骏马吃痛,长嘶一声,带着主人无尽的怒火,朝着正在“收获”的于家队伍猛冲过去!

程家大公子攥紧马鞭喝道:“且慢!两家说好对半平分,于二公子这是要出尔反尔?”

于家二少爷勒住缰绳:“此处荒郊野岭的,不如先运回京城再作商议……”

“少来这套!”程大公子挥手打断,“来人,把箱子搬上程家马车!”他早看透于家手段,这些金银经于家过手至少要少三成。

于二少眼底闪过冷光:“程兄是信不过我于家?”

“你于家什么做派自己清楚!”程大公子朝身后护卫使眼色,十几个壮汉立刻围住马车卸货。于家随从见状也冲上前抢夺,木箱在推搡中滚落山道。

有个箱子锁头磕在碎石上弹开,露出里头青灰色的大石块。

“石头?”程大公子剑锋直指于二少咽喉,“好你个于二,竟敢偷梁换柱!”

于二少翻身下马连开七八个箱子,脸色逐渐发青:“咱们都被燕回时耍了!这箱笼从出城就装满了石头!”

“还想栽赃!”程大公子剑花一挽,“今日要么交银,要么交命!”寒光擦着于二少衣袖划过,逼得他拔刀相抗。两拨人马霎时混战作一团,兵器相撞声惊飞林中宿鸟。

三十里外驿站里,沈嘉岁正给燕回时换药。

纱布揭开时,她瞧见那道贯穿后背的刀伤已生出粉嫩新肉。”程于两家真会自相残杀?”

燕回时拢好衣襟:“程家人素来疑心重,于家又贪得无厌,发现箱里是石头定要撕破脸。”

窗外传来马蹄声,纪再造带着最后几个侍卫安全归来。众人轻装简从继续南下,车轮碾过官道格外轻快。

经永州过金州,越往南走暑气愈盛。

沈嘉岁撩开车帘,见道旁木棉树已绽开碗口大的红花,蝉鸣声裹着热浪扑面而来。紫莺递上竹筒水壶:“小姐喝些酸梅汤解暑,这南边的日头比京城毒辣多了。”

“再毒也毒不过人心。”沈嘉岁望着远处连绵青山,想起前世资料记载的铁矿位置。

忽然马车剧烈颠簸,她忙扶住车窗,瞥见路边龟裂的田地里蔫着稀稀拉拉的麦苗。

待进入颍州地界,满目皆是萧索景象。

官道两侧跪着面黄肌瘦的流民,有个五六岁孩童捧着豁口陶碗追着马车跑。沈嘉岁摸出荷包要施舍,却被燕回时按住:“此处流民成帮,露财恐生事端。”

暮色四合时,残破的城墙映入眼帘。

墙砖缝隙里钻出半人高的野草,守城兵丁拄着长枪打盹。

纪再造握紧腰间佩刀:“属下这就去县衙通知当地县令。”

“且慢。”沈嘉岁掀起帷帽轻纱,“不必打草惊蛇,咱们先看看新昌县的民生实况再说。”

一行两百余人的队伍,为避免过于招摇,在接近县城时便三三两两、悄无声息地陆续进入城门。

沈嘉岁与燕回时并肩而行,步行踏入这座属于她的封地——新昌县城。

城内只有一条主街贯穿东西,街道两旁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支着简陋的布篷,售卖着针头线脑、瓜果蔬菜、乡土吃食。

临街的铺面也都敞开着门,招呼着稀稀落落的客人,虽不繁华,倒也透着一股子鲜活的热闹气儿。

只是这新昌县,委实太小了些。

两人沿着正街缓缓踱步,不过一刻钟的光景,竟已从略显喧嚣的街头走到了冷清寂寥的街尾,整座县城仿佛一眼便望到了头。

行至街尾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燕回时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售卖首饰的小摊前。摊子上多是些朴素的银饰。

他的目光落在一根样式简洁的素银簪子上,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一抹温和的笑意,拈起簪子,转向沈嘉岁:“试试?”

话音未落,他已抬手,动作轻柔地将那根素银簪子插进了她乌沉沉如墨染的发髻间。

为了长途跋涉的便利,她发间原本空无一物,此刻这抹素净的银光悄然没入青丝,衬得她清丽的面容愈发皎洁出尘,宛若山涧幽兰。

“我很喜欢。”沈嘉岁抬手轻抚了一下簪尾,菱唇微弯,颊边立时漾开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清甜动人。

燕回时眼中笑意更深,自袖中取出一小块碎银递给摊主。

仿佛是被这小小的愉悦点燃了兴致,他的“购买欲”陡然升腾起来。不止买了银簪,又兴致勃勃地为她挑选了一对小巧的银耳坠、一只雕花简约的银镯,还要拉着她去不远处的布庄,说是要替她添置几件新衣裳。

新昌县虽小,五脏倒也俱全。

布庄里的料子自然远不及京城的华美精致,色泽质地都透着几分乡土的朴素。然而奇妙的是,燕回时随手挑出的那些布匹颜色与花色,竟都意外地契合沈嘉岁的喜好,淡雅清新,不落俗套。

两人这般随意闲逛一圈下来,身后跟着的随从手上竟已抱了不少东西。

不得不说,这座贫瘠的小县城,虽然难言富庶,却自有一股远离尘嚣的宁静安然。

在此定居,或许也别有一番舒心自在。

沈嘉岁心中刚掠过这个念头,一阵撕心裂肺的悲号便猛地刺破了街巷的平静,硬生生将那点刚萌芽的惬意碾碎:

“不!不可能!我娘子她……她绝不可能上吊啊!我们的孩儿才一岁大,昨夜她还抱着孩子喂奶,哄他入睡。她怎么会就这么丢下我们走了?!县令大人!青天大老爷!求您一定要替小民做主,查出真凶啊!”

循声望去,只见街边一户敞开的院门前围满了人。

一个身着粗布短衫、面容悲恸欲绝的年轻汉子正跪在地上,朝着一位身着青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中年男子连连磕头,额头已是一片青紫。

那汉子哭得浑身颤抖,声音嘶哑绝望。

被称作县令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带着官威,闻言只是缓缓摇头,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判定:“本官已然亲自走访查问。今晨,你与死者发生激烈口角,左邻右舍皆可作证,死者独自在屋内哭泣了至少半个时辰之久。

妇人一时气郁难解,心窄想不开,悬梁自尽,亦是情理之中。此案脉络清晰,证据确凿,确系死者自绝身亡,并非凶杀。就此结案,莫要再纠缠!”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汉子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屋内,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似乎感应到父亲的绝望,也扯开嗓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啼哭,小小的生命在巨大的悲痛面前显得如此无助。

围观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嗡嗡作响:

“唉,两口子拌嘴吵架本是常事,哪至于就为了这点口角寻死觅活?”

“妇道人家嘛,心思细,气性窄,一时钻了牛角尖想不开,也是有的。”

“可怜那娃娃才一丁点大,亲娘就没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哦……”

“是啊,苦命的孩子……”

就在众人唏嘘感叹之际,两道身影分开人群,径直走进了这弥漫着悲伤与压抑的小院。

一男一女,衣着看似普通,并无绫罗绸缎加身,然而男子身姿挺拔如松,气度沉凝;女子容颜清丽,举止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风华。

这通身的气派,在灰扑扑的小县城里显得格外醒目,引得周围百姓不由自主地屏息,纷纷投去惊异探究的目光。

二人正是燕回时与沈嘉岁。

院中的常县令也立刻注意到了这突兀闯入的不速之客,待看清两人形容气度,心头猛地一跳:这小小的新昌县,何时竟悄无声息地来了这样两位一看便知绝非池中物的人物?

他正惊疑不定间。

燕回时已是大步流星,直接走到了停放在院中门板上的女尸旁边。

他面色沉静如水,目光锐利地扫过尸体颈部那道深紫色的勒痕,随即从自己宽大的袖中取出一方素白的手帕,仔细地覆在手上,隔着帕子,竟开始动手检查起死者僵硬的脖颈、微张的口唇以及略显松弛的双手来。

“放肆!”

守在一旁的衙役见状,立刻厉声呵斥,上前就要阻拦:“何方狂徒!竟敢擅自触碰死者,干扰官府办案!还不速速退下!”

沈嘉岁眸光一凝,抬手自腰间取出一枚令牌,亮在常县令眼前:“常县令,我乃皇上亲封新昌县主沈嘉岁。这位,是本县主的夫君。”

“新昌县主?!”常县令整个人如遭电击,脸色瞬间煞白!

不是说县主七月下旬才会到封地吗?这才六月中,人怎么就悄无声息地到了?!而且,堂堂县主与县马入城,自己这个本地父母官竟然毫不知情,未曾接到任何通报!

他定睛看向那枚代表着皇室身份的令牌,心头巨震,慌忙躬身施礼,声音都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下……下官新昌县令常远,参见县主!不知县主与县马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惊疑之声四起:

“县主?!”

“老天爷!咱们这穷乡僻壤,竟然来了位皇家的县主娘娘?”

“县主?那是多大的官?比咱们县令老爷还大吗?”

“听说是皇亲国戚才能有的封号,不然咋能管着咱们这块地呢?不过咱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这县主……到底是个啥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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