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春雨无细,夏日无疏,十二年的时光匆匆过去,林宴和二月红在红府里,一同度过了无数个练功的清晨与夜晚。
两人逐渐褪去孩童身躯,走向青涩的少年身影。
林宴身姿从最初的稚嫩变得挺拔,一招一式尽显力量与灵动。
唱腔愈发婉转悠扬,每一段唱词都饱含深情,身段也愈发婀娜,水袖轻舞间,满是戏曲韵味。
二月红凭借着扎实的功底和日复一日的钻研,在舞台上愈发潇洒自信,气场强大。
对角色的理解尤为深刻,演绎时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转身,都精准诠释出台上人物的内心,韵味悠长,令人沉醉。
感受到戏曲的魅力,林宴也把他前世知道关于戏曲的歌曲改编成了相关戏曲在台上演出。
在不断创新的过程中,简单质朴的生活,几人相互陪伴。
在这方小小的长沙城里,他们在闯祸中成长,在成长中成熟,用汗水与热爱,让戏曲之花绽放得愈发绚烂。
台上
那悠扬而又带着几分凄婉的前奏响起。
轻启朱唇,用那婉转的戏腔开唱:
“戏一折 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 无关我。”
瞬间将众人带入到了这个战火纷飞、戏梦人生的故事里。
”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绪愈发浓烈,眉眼间尽是悲愤与深情,水袖翻飞,如行云流水。
台下的观众们沉浸其中,有的微微闭眼,细细品味着戏腔里的千般滋味;有的目光紧随着戏子的一举一动,眼中满是赞赏与痴迷;还有的人,被戏中的情感所触动,眼眶微微泛红。
整个黎园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艺术之纱所笼罩,所有人都在这一曲中,忘却了尘世的喧嚣,沉醉在戏曲独特的魅力之中 。
大声喝道:“好,好,好,太好了,太精彩了。”
精彩绝伦的表现赢得台下观众的阵阵喝彩与掌声。
红班主快步走上台,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双手重重地搭在两人肩头,激动道:“你俩现在可是咱梨园的顶梁柱!这唱念做打,一招一式,都透着咱戏曲人的精气神,往后啊,咱这园子就指着你们俩发扬光大咯!”
林宴对二月红微微颔首,两人对视笑了笑。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林宴的思绪飘回过去。
这前几年一开始的时候,他签到的都是一些珍贵药材,还暗自疑惑,后来才明白这些东西的用处。
林宴嘴角含笑,微微点头致谢。在如雷的掌声中,他的意识沉入心底,轻声唤道:“右右。”(好吧,作者承认了,其实是作者忘记了,不要骂作者,(??w??)栓q拜托了。)
多亏了右右这个神奇系统,将他带入神秘莫测的盗墓世界。
在这光怪陆离之地,让他不仅拥有一双爹娘和一个对他非常宠溺有加的哥哥,还结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挚友。
【“嘿嘿,我在呢,宿主!看你刚才在台上的神采,我都跟着激动!好厉害啊!”】一个俏皮灵动,只在林宴脑海中响起的电子音应声说。
来这里的前两年,签到得都是些珍稀名贵药材和一些冷武器。
后面红夫人病重,林宴就把签到得来的药材问过大夫之后,之后就偷偷放到红夫人的药里面。
后来被红班主发现了,就询问林宴这药哪里来的?
林宴就找借口说是在街上逛的时候遇到有个穿着白色道士服的人在卖,说是好药,就买了几样,给糊弄了过去。
有了这个借口之后,林宴就把签到得来的药材,拿来叫厨房的人做成了药膳。
没想到后来还签到了一大批枪支弹药,林宴就让右右放在系统空间里,等后面战争爆发的时候再拿出来。
又在去年的春节,除夕夜当天签到得100人的黑影兵团。(啊啊啊,作者小的时候看成龙历险记,很羡慕小玉的黑影兵团,所以作者自己私设一下。不要骂作者,看不下去的可以左上角点出来。)
长沙城的日头暖烘烘地照着,街边的铺子一家挨着一家,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林宴挽着二月红的胳膊,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二哥,你瞧那个糖人儿,做得可真精致。”林宴眼睛亮晶晶的,指着街边的小摊说道。
二月红温柔地笑了笑,刚要开口,突然,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行人纷纷避让,只见一群身着军装,布列整齐的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为首的那位军官身姿挺拔,眼神锐利,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是谁啊?看着这么威风。”林宴忍不住小声嘀咕。
二月红微微皱眉,打量了一番,轻声说:“听我爹说这长沙城最近新来了个布防官,叫张启山。这个人应该就是。”
两人说话间,张启山已经走到了近前。他的目光扫过二月红和林宴,微微点头示意,随后便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这张启山看着倒是气宇轩昂的。”林宴忍不住评价道。
二月红轻轻捏了捏林宴的手,笑着说:“行,不用理他,爹说最近长沙可乱了,叫我们小心着点,走吧,咱们继续逛街,我给你买你喜欢的臭豆腐。”
“好,二哥,你可别反悔啊。”
林宴来长沙城的第二年就喜欢上了臭豆腐,每次都偷偷出来买,要是出不来就叫下人买回去。
二月红嫌味道太臭了,都不吃。
“哼”,这么好吃,真是浪费。
两人转身走向臭豆腐摊,而张启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长沙城的人流之中,却不知,他的到来,将会给这长沙城,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波澜。
张府,晌午。
炽热的阳光穿透雕花窗棂,在张府的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
张启山扯下领口的风巾,随手丢在一旁,脸上满是疲惫。
张日山匆匆跨进门槛,神色焦急,连军帽都有些歪斜:“启山哥,咱们刚来这长沙城,真是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尤其是霍家、谢家那帮人盘根错节,眼线分布的到处都是,鱼龙混杂,咱们想要站稳脚跟,怕是不容易啊。”
张启山倒了两碗凉茶,递一碗给张日山,自己则是仰头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道:“怕什么。我上午在街头上碰见了红府的二月红。虽说现在没什么大名气,但举手投足间透着股不同寻常的劲儿,这人绝非池中之物,日后或许会成为我们的帮手。”
张日山见张启山这么说还是满脸困惑,挠挠头说:“启山哥,你就见了他一面,你就这么信他?这长沙城的水这么深,万一他和其他势力好上了,咱们可就被动了。”
张启山走到窗前,望着院子中的守卫,目光笃定道:“这乱世之中,最难得的就是有骨气、有担当的人。我瞧他眼神坦荡,行事应该也有章法,值得留意。你去安排兄弟们,暗中盯着红府,但千万别惊动他。要是他遇上难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张启山转身,大步走到桌前,手指重重落在铺开的长沙城地图上:“先把他们的底细慢慢摸透,看看谁能为我所用,谁是绊脚石。咱们来长沙是有要事办的,这些地头蛇,能合作就合作,要是敢坏咱们的计划,绝不轻饶。另外,去查查二月红最近手头有没有麻烦事,找个机会和他攀上交情。”
张日山应下,转身想走,张启山又叫住他:“诶,记住,咱们做事一定要干净利落,别让人家抓到了把柄。咱们初来乍到,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张日山神色一凛,“嗯”的一声后就大步离开。
张启山独自站在屋内,再次展开那张长沙城的详细地图。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从众人盘踞的街区,到城中几处关键的码头、集市,眉头越皱越紧。
“这长沙城,看似繁华热闹,实则暗流涌动。”张启山低声自语,脑海中不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片刻后,他唤来一名亲信:“去给我收集这城中各大势力近期的动静,尤其是那些和古墓、古董有关的消息。另外,找个可靠的人,去和红府搭搭话,就说我张启山对二月红很是欣赏,改日想请他喝茶叙旧。”
亲信领命而去,张启山则在屋内来回踱步。
张启山深知,想要在长沙城站稳脚跟,光靠武力是远远不够,还得巧妙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
而红府二月红,也许便是他打入长沙盗墓圈的关键突破口。
想到这里,张启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语气坚信道:“这长沙城,咱们既然来了,那么这棋也该开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