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灼灼公司官网上下载次数达到千万次的pdF时，姜青岚还有些茫然。
“是心法文档。”
法修师父穿书后还要修真，能玩得转手机就很厉害了。
唐灼灼很体谅地给五头身师父解释了一下这个网页，千万次的下载量在她眼中看着很正常，毕竟治疗舱志愿者招募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盛况。
还有国外的人想要走秀儿的父母那边路子，进入国内获得一次机会呢。
她解释完，略一沉吟：“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成功概率是多少，我让学姐汇总一下数据吧！”
正常上班中的林昭华很快发来了数据。
密密麻麻。
姜青岚看着Excel文档，更加的茫然了：“……这？”
唐灼灼还没说话，一旁忧心自家大哥小命的金长安积极举手，“青岚师父，你看，这个是行，这里是时间，这里是人数，这里是汇总……”
秀儿掩面，一巴掌把卷毛拍下来，“对不起，丢脸了。”
姜青岚：“……”
唐灼灼滑动鼠标，直接看最后的汇总，“嗯，这是下载填表之后在全国设点处回来的数据……千万次下载还不足五十万人学会吗……”
检测还得多谢林凌依的精神力检测仪，虽然神识和精神力有差别，但检测是没差的。
不过最近太忙了，唐灼灼没顾得上看，如今桃花眼里不由流露出些许忧虑，“师父，这是不是太少了？”
郁专员那边的电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起作用、
如果上头对她的偏向多了些，是不是能让国家出面推广呢……
一千万有五十万人学会，那十四亿有七千万，就算只有一半的人接受了，也有三千五百万……哦，还要排除一部分不识字的，再打个对半……那至少也有一千万吧？
应该够了吧？
唐灼灼郑重地跟姜青岚保证了，“不够的话，给我们点时间，一千万，应该可以的。”
“师父！青岚师父！”
还没等姜青岚回答，一旁被嫌弃的金长安眼睛一亮，又想到招了凑过来，十二寸平板上是一群穿着各学校文化衫在救灾的年轻人，“这些，都是你的徒弟！”
唐灼灼也看了眼，“我们学校的也在，之前还碰到学姐了。”
不过大多是生命科学的同学在前线，金融专业的同学大多在联系捐款捐物……
也算是各尽其职？
秀儿也凑过来，她一看，更是熟人多，“……我们学校实习也在那边，哦，说起来我们学校直接通知青岚师父给的心法是公共必修课了哦！”
三个年轻人亮晶晶的眼睛期期艾艾地看着姜青岚。
顾深也轻咳一声，“青、青岚师父，我们道门组织了心法学习研讨大会，如果还不够的话……其实很多国外道友，也很想拜入您门下。”
“……”
学生必修课实习课，国外的品种也能搞到……
姜青岚震撼地看一眼唐灼灼，又震撼地看一眼平板，几乎无声地喃喃，“一千万……”
修真界再生一千年，都生不出那么多！
而且不说还没个影儿的一千万，光说现在的五十万新晋菜鸡们，姜青岚已经眩晕了：
她的徒弟！
给她收了！那——么——多徒弟！
这哪里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蚂蚁们把千里之堤当战舰开都可以了！
再看亲亲徒弟隐约护着身后的睡美人傀儡，桃花眼安安静静地垂着，唯有紧抿的唇泄露了些许和身边那个卷毛一般的紧绷，姜青岚叹气。
怪她，怪她捏傀儡的手艺太好。
“……五十万，可以是可以啦！”外表是个小女孩的法修扭捏道，“但我也是要出力的，如果能有一百万，我可以考虑一下带你过去玩一下。”
少女桃花眼亮起来，同时，另外三双眼睛也亮了起来。
“前辈前辈！”
“师父师父！青岚师父！！”
“那个、前辈……”
野生徒弟们期期艾艾，一人一句师父差点把姜青岚吓飞。
妈呀！
还好她在修真界一直忙着逃跑和升级，完全没时间收徒。收徒可真吵吵……
“谁也不带，散了吧都散了吧。”
姜青岚铁面无私地拒绝了所有人。
没注意唐灼灼在背后悄悄翘了翘唇角。
她有聊天群群成员的支持，想要偷渡安全也有保证，但秀儿她们可没有。
可让她拒绝，她又不忍心……
还好有师父=v=
秀儿和小卷毛软磨硬泡了一会，顾叔虽然不好意思跟小孩似的，但也诚恳地提出各种拜师礼送车送房之类的。
但姜青岚和当初的唐灼灼如出一辙，对外物都是‘这玩意很好，但我徒弟有够用就成’，多了就不感兴趣了。
最终三个野生徒弟只得蔫蔫地听话，先给唐灼灼粗糙的设想打基础去了。
毕竟……
姜青岚说他们再不走，直接把陆悬洲杀了，大家再修炼个几十年，就能去修真界旅游了。
唐灼灼正心有戚戚，手臂感觉到一阵触碰。
她低头，看到姜青岚眼珠一转，轻咳一声：“灼灼，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们还没确定呢！”
唐灼灼：？
姜青岚就小声说：“你知道傀儡里是什么吧？”
唐灼灼大概知道，“世界意识……的一部分之类的？”
又补充道：“不是傀儡，是陆悬洲。”
“哎，对，行。”
姜青岚继续说，“世界意识应该是想要救世的，怎么会妨碍灵气进入这个世界增强祂的孩子们呢？”
“……所以？”
“所以，说不定陆悬洲是醒不过来，说不定他也愿意消失呢？你知道的，世界意识还要顾着那个呢，智能程度跟人工智障似的。”
“……”
那个，当然是指聊天群。
聊天群管理员在数次升级后，从机器人，略微升级成了AI，但比市面上能说情话的AI还要差劲，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把cpU都分给另外一部分——
也就是陆悬洲了。
唐灼灼视线落在右上角安安分分缩小成一个光点的聊天群，又默默看向姜青岚。
法修的说法有点道理。
少女桃花眼半眯，但……要怎么确认陆悬洲愿不愿意消失，得钻到人脑子里吧？
“青岚姐姐，你就是想看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