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雨竹又搜索了好久有关阮妍双的信息,各种渠道打听,但依然没有任何进展,雨竹突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行,我实在坐不住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我也跟着站起身:“好啊,顺便去吃点东西,我肚子都饿了。”
我们走出公司大楼,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情稍微好了些。
“难道是我们太笨了?就搜个身份信息而已,竟然这么费劲?”我突然道。
雨竹失笑:“笨?咋可能是我们笨。只是阮妍双太神秘了,你想连傅成业都对她这么看重,她就不是一般人。”
“这种人的身份以及各种隐私都是被保护的特别好的。”
“只有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身份信息才像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成堆成堆的卖。”
我被雨竹的比喻逗笑,点了点头:“也是,不过,我总觉得我们漏掉了一些关键信息。”
雨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说不定吃完了就有灵感了。”
我们走进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和几块蛋糕。
坐下后,我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翻开一页:“思来想去,我感觉还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猜想比较合理。”
雨竹的样子看起来一片茫然,显然她已经被这些混乱的信息弄得混沌不堪,完全忘记了我之前说的猜想。
“就是这个。”我指着之前整理的有关阮妍双的线索。
雨竹凑过来,和我一起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我指着其中一条线索说:“你看,这里提到阮妍双好像在w市很有影响力,有自己的社交圈,众星捧月的那种。”
“这基本上可以看作,阮妍双背后的靠山在w市非常有影响力,但我们已经搜过了,w市姓阮的世家,没有。”
“有关阮妍双父亲母亲的信息、具体是谁,却没有任何信息。”
雨竹点了点头:“确实很奇怪,按理说,阮妍双应该是拥有和傅景澄相当的家世背景,这样他们才能联姻,傅景澄家的成员资料都可以在网上搜索到基本的信息,但阮妍双却完全不是这样。”
她皱起眉头,“我们到底为什么找不到任何关于阮妍双父母的信息呢?”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因为她的身份根本就见不得光!”
雨竹这才想起来我之前所说的推测。
“私生女!”她激动道。
“是不是!这样一想就更合理了!”
雨竹思忖着,“所以果然是我们找的方向不对?阮妍双根本不是阮家的人,而是她父亲和或者母亲和那个靠山的私生女。”
我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对劲,“私生女……可傅成业怎么会让傅景澄和一个私生女结合呢?这难道不会有损于……”
雨竹摇摇头,打断了我,“你不要用你的思维去揣测他的想法,要记住,他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声誉名望这些东西对他是重要的,但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到手的利益足够多他随时可以抛掉这些东西。”
“就算是私生女又怎么样?只要阮妍双真的能够带来和亲生女儿同等价值的利益,傅成业就会满意。”
“而且美化自己不是那些富人惯用的手段吗?只要钱足够多,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私生女不光彩?那就给她编一个光彩的故事。”
“说不定最后不仅足够光彩,还能动人,还能打动人心。”
我都快听呆了,呆呆地看着雨竹,“这些东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甚至有种你被傅成业上身了的感觉。”
雨竹拍拍胸脯,“怎么说我家老头子也是个小企业家,在商界浸淫多年。”
“虽说没有祖上那么厚的家底可以让他发展,他本身也不是那么有能力,但这里头的门门道道他可是清楚的很。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吗?”
“总之……”雨竹总结道:“私生女这个可能性倒非常值得考虑,正是因为是私生女,阮妍双背后的家族才不轻易承认她,所以才会让这么难找。”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方向,从傅成业的角度入手?”
“找找和他交好不准确来说是来往密切的家族有哪些?村里面一个个筛选应该总能找出和阮妍双有关联的家族。”
雨竹笑了笑:“好主意,不过,大傅总那个人……应该也不会比阮妍双容易到哪里去。”
“之前搜索阮妍双的时候我就顺带找过大傅总,只有最最最基本的信息。”
“除了公开出席活动的照片,网上连一张他的私人照片都找不到。”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总得试试,不然我们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等到我们讨论完毕,桌子上的咖啡和蛋糕也被我们解决了。
气氛虽然有些紧张,但总体还是轻松的,更像朋友间日常的轻松和玩闹,到不似在解决一个会威胁生存的危机。
我们都知道,面对这样的难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乐观,相信自己总能找到突破口。
回到公司后,我们又尝试从傅成业的角度入手,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耐心逐渐被磨光,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不行,我实在受不了了。”雨竹把笔记本摔在沙发上,“我们找了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家族啊!”
我也很是无奈:“我也是,感觉就像在黑暗里摸索,一点光都看不到。”
我叹了口气:“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去酒吧喝一杯?说不定放松一下心情,会有新的灵感。”
雨竹点了点头:“也好,反正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去酒吧放松一下说不定能缓解一下压力。”
我们收拾好东西,离开公司。
走在路上,我不禁抱怨:“这阮妍双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难查?”
脱离了沉闷的环境,雨竹的乐观又开始冒头,“别抱怨了,说不定我们运气好,能在酒吧碰到什么知情人士呢。”
我一阵苦笑,“在酒吧遇到知情人士的概率,不亚于让阮妍双一夕之间跌落云端,变成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再也没有能力刁难我们,我可不抱希望,而且总感觉我们今天有点霉霉的。”
在酒吧一条街乱逛,不知不觉我已经带着雨竹走出了好远,等到停下时,我才发现我来到了熟悉的地方。
惨遭背叛又幸运地得到帮助的地方。
同一天、同一个位置我感受到了人性的恶和人性的善。
许允承,我还没有忘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