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歌嗤笑了一声,看着白月月。
她比谁都清楚眼前的白月月究竟敢不敢做出这些事情来。
一边站着的大队长,瞧着白月月跟谢楚歌俩个人的纠缠,他思考片刻后开口道:“白知青,今天这件事情既然是你做的不对,那不如此刻就跟谢知青道歉?”
白月月的目光望向了大队长,听到这句话时,眼底里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了。
可偏偏此刻谢楚歌还在盯着她,白月月只能够在这个瞬间硬着头皮道:“行,我说也不是不行。”
她深呼吸了口气,瞧着谢楚歌道:“谢知青,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
“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她把话说出口的瞬间,谢楚歌扯了扯嘴角:“好说好说,白知青既然都已经开始跟我道歉了,那我也不是这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就先原谅你一次,也希望白知青下一次不要闹出不该做的事情来。”
白月月脸色僵硬,可目光里却夹杂着几分冷:“我知道了,大队长。”
谢楚歌瞧着她有口难言的模样,心底里十分痛快。
之前原身在白月月这边遭遇到的所有委屈仿佛在这个瞬间通通都消失不见了。
白月月又何尝看不出来谢楚歌的想法,她扯了扯嘴角,转身很快离开,而谢楚歌则是跟大队长道谢过后,走了出去。
她手中还拿着采来的野花,想到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东西,表情中也带着几分在意。
“谢楚歌,你这是要去哪儿?”
林桂芳也找了谢楚歌很久,这会儿看见谢楚歌,她的目光中也带着打量:“谢楚歌,你现在要跑哪里去?”
谢楚歌的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林桂芳身上:“我要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楚歌表情不耐烦的看着林桂芳。
也不怪自己看透了她,实在是林桂芳这幅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现如今想要干什么。
“二嫂,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我可就要让我男人再去你家里找你了!”
林桂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一顿,她看着谢楚歌,也同样知道沈清池的厉害。
林桂芳只恨不得现在一巴掌打在谢楚歌脸上,偏偏想到沈清池时,她把心底的那股愤怒给咽了回去:“谢楚歌,我现在找你是真的有事。”
她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意看着谢楚歌:“你总不好当着我的面,把这些事情都通通装作瞧不见吧?”
谢楚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险些笑出声来,可瞧着林桂芳认真的模样,她耐着性子道:“你说。”
“阿池是咱们家兄弟几个最先分出去的,如今既然已经是几个兄弟里最厉害的,那你说,他该不该帮帮忙?”
谢楚歌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林桂芳还是想着来蹭点好处。
“林桂芳,你难道还不长记性吗?之前的教训还没吃够?”
谢楚歌目光打量着林桂芳,挤出一抹冷笑道:“你是不自己努力去赚东西会死,是吗?”
“你要是会死,那我到时候就直接烧给你。”
她瞧着谢楚歌,听到这句话,当下气急败坏的:“谢楚歌,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不是在咒我死吗?”
“怪不得阿池在村子里做的工是最辛苦的,看来都是因为有你这个懒婆娘的缘故。”
谢楚歌眉头紧蹙:“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林桂芳听到这里冷笑一声,目光打量着谢楚歌道:“你如今该不会还不知道吧?谢楚歌,沈清池现在不仅在田里赚工分,还在咱们村子的砖窑里面上工呢。”
“这天气多热啊,你想想烧砖头,可是能把人热死的。”
谢楚歌目光扫过林桂芳,她心底里一沉,想到这段时间沈清池回来的身影,她抿了抿唇,加快了速度往外跑了出去。
林桂芳看着谢楚歌的背影,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心的确有些莫名其妙的欢喜。
谢楚歌一路着急忙慌的来到砖厂时,四周围的男人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也不怪她招人,实在是这砖窑厂里都是老少爷们儿突然出现一个娇嫩的女知青,确实让人忍不住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沈清池,沈清池!”
谢楚歌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沈清池究竟是去哪里了,只能放开喉咙喊了几声。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神色中也夹杂着几分在意。
“楚歌?”
沈清池刚要去拿砖头,没想到会碰到谢楚歌,尤其是看着四周围的人影,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
他眉头一皱,心底里莫名就有些不高兴了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清池的声音传来,谢楚歌连忙上前目光扫了他几眼。
她张嘴正要说话却被,却被沈清池伸手一把握住了手腕拉着往外走去。
两个人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沈清池看着谢楚歌,声音也格外严厉:“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你就敢随便跑来,谢楚歌,你到底长不长记性?”
沈清池声音严厉的样子让谢楚歌有些莫名的不安。
她好心好意来这里看望沈清池,可他却偏偏还怪在自己的头上,谢楚歌委屈的不行,瞧着沈清池的眼神都泛红。
“谢楚歌,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沈清池目光紧蹙,却在对上她眼眶发红的样子,他一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谢楚歌,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清池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也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我只是觉得这里太热了,不适合你过来。”
他目光落在谢楚歌的身上,谢楚歌吸了吸鼻子,看着沈清池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这不是一心想着你的情况,可你是个什么态度?”
“对不起。”
沈清池看着谢楚歌委屈巴巴哭了出来的模样,心疼不已:“我,我这不是怒火中烧没了理智嘛。”
“楚歌,我不是故意的。”
谢楚歌也没有太多怨气,这会儿听到沈清池说出这番话来,她抿了抿唇,这才说道:“我也没有怎么怪你,只是觉得你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为什么要在砖窑里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