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田心雅不提醒,季晚也会防备那个肖美娜的。
事实上,她就觉得肖家人对她的意见很大,但是这股敌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谢时宴并没有到学校里来找过自己,而且他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所以肖美娜为什么会以为自己是在和她姐姐抢男人呢?
这个脑回路是怎么来的?
宋尧则是考虑地更多,提醒道:“肖美娜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能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来害人,就能看出来她人品不行。晚晚以后还是不要跟她接触,而且平时最好也不要落单,她这种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宋尧到底是从大院儿里出来的,所以见过听过的事情比较多,这方面的警惕心还是很高的。
“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宋尧喝了口饮料,略微有几分强势道:“不是你小心就能避免的,以后你如果出校门,我陪着你,或者是我们几个人一起,反正你不能一个人外出。”
季晚咽下嘴里的肉,微微皱眉:“哪有这么夸张了?”
“怎么没有!总之就是要小心,肖美娜这次只是动动嘴皮子来坏你的名声,谁知道她下回能干出什么事来?”
季晚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三个人都在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算了,她投降,三个人,她打不过。
吃完饭,江震送田心雅回家,宋尧骑车送季晚。
其实宋尧还挺喜欢这样的,因为骑车的话,回去的时间要久一些,那他就可以多和季晚相处一会儿。
“我送你到楼下。”
“不用这么麻烦,你快回去吧。”
“听我的,赶紧走吧。”
宋尧看着季晚把车子停好,一直就在原地等着,直到楼上的灯亮起,而且落地窗前站了一道身影朝他挥手,宋尧才安心地朝她挥挥手,然后离开。
回去的路上,宋尧就在想着,赶紧把房子装修好呀,这样他就可以住进来了,到时候,一起上下班或者是上下学都是顺理成章的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宋尧越想,越觉得自己陪在季晚身边的时间越久,他们的感情也一定会逐渐升温。
至于那位九爷?
呵,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呢,晚晚这次受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见那个姓谢的过来关心一下?
说到底,优势在自己这边,宋尧觉得自己一定得牢牢把握机会,就不信赢不了一个谢时宴!
宋尧去年就让人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而且还得季晚是同一栋楼,楼上楼下。
宋尧原本想买对门的,但是没买成,只能买了季晚的楼上。
估计最多再有半个月就能住进去了。
宋尧原本想直接就住进去,有床就行,但是家里安排过来的人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只能让人先看着布置。
等弄好了,他就给季晚一个大大的惊喜。
周一中午,校广播室终于有动静了。
中午十二点,肖美娜被安排在这个时间点来念检讨,其实就是在维护季晚。
肖父跟学校的领导沟通几次无果,他甚至都见不到顾校长的面,最终只能这样妥协。
不妥协,不仅仅是肖美娜要被退学,还有可能要被季晚告到法庭,这可不是肖父想要看到的。
做生意嘛,是十分看重脸面的。
肖美娜不情愿地念完那篇检讨后,满脸羞耻地离开广播室,恨不能立马就跑回家。
季晚微微挑眉,这下子,她和肖家的梁子是结得更结实了。
不重要,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有多糟呢!
经此一事,季晚在学校也算是出名了。
毕竟被人造黄谣,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击并且快速洗清污名,这可真地是太少见了。
关键肖美娜算是地头蛇呀!
人家是正经的沪市本地人,而季晚不一样,她可是正经的外地人呀。
所以,实际上知道季晚现在是沪市户口的人,真没几个。
晚上,四个人照例是找一间自习室,然后前后左右坐好,开始写作业,或者是整理笔记。
可能是因为季晚有过一次学医的经历,所以她是全班成绩最好的,而且还是学得最轻松的。
平时四个人在一块,季晚都是被请教得最多的那一个。
季晚刚给田心雅讲完,学生会就有人过来查纪律了。
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医学院这边的人,只要不想挂科,基本上没有不好好学的。
“季晚,你跟我出来一下。”
季晚抬头,周敬业怎么来了?
“周师兄,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以前接触过中医?”
“是,接触过。”
“懂针灸吗?”
季晚有些迟疑,周敬业放缓语气:“别紧张,就是问问。”
“懂一点吧。”
“那行,明天下午第二节的自习课,你别上了,去李教授的办公室。”
“哦。李教授找我做什么?”
周敬业耸肩:“明天你去了就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季晚只能点头。
希望不是坏事。
李教授特意把季晚找来,就是因为他的一位老朋友现在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
针灸这种事,不是谁都能随便来两下的。
李教授也是偶然间听说季晚打小接触中医,所以才想着叫她过来一趟。
死马当活马医吧。
季晚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位老先生,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轻人。
季晚先打招呼:“李教授,您找我。”
“嗯,你以前给人做过针灸吗?”
季晚想说没有,但是想到上辈子自己没少做这些,而且现在既然李教授这么问了,那肯定是有内情的。
“做过。”
“什么时候开始给人针灸的?”
季晚仔细想了一下:“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了,最早是在图上练,再后来是草人上,最后是在我师傅身上练。”
“你师傅?你还拜师了?”
季晚点头:“很小的时候就拜师了,就是大概三四岁吧,天天跟在师傅身后跑。”
李教授对面的老先生原本没怎么在意她,现在一听这话,倒是认真地打量她几眼。
老先生明显不信,眼神里带着怀疑,脸上写满了置疑。
“除了针灸,还学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