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贤礼没什么看法,已经坐下来继续吃饭。
孟母也拉着江见安坐下,让她不用这么绷着,“有什么不好?她不是拿了你的书吗?你去她家里,把书要回来。这本来就是贤礼给你借来的,去要回来有什么不对?”
她的话令人醍醐灌顶。
对啊,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去要回来有什么不对?
江见安也看向孟贤礼,孟贤礼还夹着最后一个鸡翅。面对江见安突然扫来的眼神,他眨了眨眼,没有把最后的鸡翅吃了,而是放到江见安的碗里。
“你想吃就给你。你也多吃点,长长身体……”
后面的话孟贤礼说不下去,没什么底气。
哄孩子的话江见安自然是直接无视,又轻哼一句,问:“刚刚妈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你去给我把书要回来!”
“昨天才借给人家,现在就去要回来,会不会太……”
孟贤礼都没机会把话说话,就直接被孟母瞪了一眼。
不管如何,他如今要是不站在江见安这一边,那孟母就会让他知道“众叛亲离”的滋味。
江见安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不好了,又冷笑一句:“你是觉得不妥,还是根本就不想去?看来,你还是没觉得自己有问题。”
她垂下眼眸,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东西,把刚刚那鸡翅给夹回去。
“也是,人家刘老师那么漂亮,又那么聪明,你更喜欢人家也很正常。她是英语老师,是为了工作才需要这本书,这本书也是你从图书馆借来的,想要给谁用也是你的自由。我就不应该这么多嘴……”
“我去,我去!”
孟贤礼可千万不能让江见安继续说下去了。
不仅是孟母,就连孟父看他的眼神也是千刀万剐一般。
如果眼神能杀人,孟贤礼怕是已经不复存在。
江见安嘴角上扬,多了几分得益,又朝着孟贤礼粲然一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带我一起去,我们一起去把书拿回来。你放心,把书拿回来之后我绝对不会再和你闹了。”
知道孟贤礼心里最重要的是她,江见安就不会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
孟贤礼面上又闪过尴尬,扯了扯嘴角。
“你不会是又反悔了吧?!”
看他这幅脸色,江见安深吸一口气。刚刚只是假装生气,但看孟贤礼居然还有犹豫,江见安就真的生气了,心里也开始往不好的方向想。
如果孟贤礼真的对刘思瑶有意思,那现在这些反应也就相当正常了。
江见安吃着碗里的东西,眼里已经蓄满泪水,只要没有憋住,下一秒就会滴落在碗里。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孟贤礼又急又慌,和刚刚孟母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他张了张口,老半天才扯出来一句:“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么样,你倒是说啊!”孟母脸上也有愠色,“到底谁才是媳妇,安安重要还是那女老师的工作重要?贤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知道轻重呢?”
孟贤礼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解开衣领上的两个扣子透透气。“我不是不想去刘思瑶家里把书拿回来,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他又是无奈又是苦笑一句:“我和刘思瑶平时也不怎么聊天,根本就不熟。我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了我的家庭住址。”
听到孟贤礼说这话,江见安才恍然大悟。
“你……”
“安安,你相信我,我对刘思瑶不感兴趣,所以平时在学校也只有工作上的往来,谈论的也只有工作的事。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啊!你现在让我带你把书要回来,我能带你去哪里啊?”
孟贤礼一着急就容易乱了分寸。所以刚刚才没能第一时间解释。
现如今总算把积压在胸口的解释道出,孟贤礼才大松一口气。
孟母脸上也从愤怒转为尴尬,看向江见安,“安安,你看这……哎呀,既然贤礼不知道刘老师住在哪里,那这件事我们也没办法处理。等下次有机会了再说吧。这本书你着急用吗?”
“这本书我倒是不着急用,我目前还没有学到这里。”
江见安脸上又多了几分笑容。在知道孟贤礼和刘思瑶是真的清白以后,她也才能放松警惕。
不过,身边多了一个惦记孟贤礼的女人,江见安还是要上点心。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刘思瑶持之以恒,总是在孟贤礼身边用美人计,指不定哪天孟贤礼心里就发生了变化。
所以,江见安依旧觉得孟母说的没错。
她要找时间彻底解决刘思瑶这件事,不能让刘思瑶还有幻想。
“我吃的差不多了。我虽然不知道刘思瑶住在什么地方,但是学校的同事总有知道的,我可以回学校问说能不能查看档案。”
孟贤礼憋了半天,只说出这么一个鬼主意。
孟父呵斥孟贤礼坐下,“真的是越长大越胡闹了!哪里能因为你的个人原因就去调动档案的?要是传出去了,你以后要不要晋升了?”
孟贤礼一下泄了气,不敢再提。
“不过,不看档案也只能知道刘老师住址吧?这学校门卫肯定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到时候我们打个电话问问,或者让她把书送回来就行。”
孟母倒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主意。话末,孟母又别有深意地瞧看孟贤礼一眼,“你这老师也不知道怎么当的。同事知道你的住址,你却对人家一无所知。”
面对这样的批评,孟贤礼只能摸摸鼻子,不敢开腔。
江见安也觉得这办法可行,但已经没有让孟贤礼去忙碌的想法。
刚想说算了,孟贤礼已经站了起来。“我去学校问问刘思瑶的联系方式,把见安要用的书给拿回来。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得亲自去解决。如果遇到刘思瑶了,我也会和她说清楚。”
他俯下身,又朝着江见安勾着嘴角笑道:“见安,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辈子,我认定的妻子只有你一个。”